當選手們踏入這間朝拜點的瞬間,他們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直達靈魂。
45号感受到嘴裡的天賦蛛動了一瞬,立即用舌頭壓住。
喀鴕讓他們各自找位置在雕像面前的墊子上坐下,準備好後就可以進行朝拜儀式了。
站在雕像下的兩排人穿着的衣服和警衛團一樣上白下黑,當所有人入座之後,他們就開始了演奏。演奏的樂器完全來源于自己,寬大的前肢綁上絲線彈奏,身上的鼓膜擊打節奏,還有上下牙齒碰撞的聲音,在朝拜點裡面回響。
及其富有節奏感的背景樂,配上面前的場景,怎麼說都透露着一絲詭異。喀鴕在禮樂響起後也找了一個位置開始冥想,朝拜的位子上沒有人站着。
18号趁着整理頭發的動作将嘴裡的天賦蛛拿了出來,直接在手心碾爆了。
45号嘴裡的天賦蛛孵化的太快,從他的舌頭底下爬了出來,45号為了防止天賦蛛跑了,用舌頭吧天賦蛛推到牙齒下一口咬碎。
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非要去說,那就是這個天賦蛛的味道極酸,把45号臉都酸皺了。
泡着天賦蛛汁水的唾液在45号口腔裡堆積,45号悄悄睜開眼發現喀鴕面對着他們閉着眼,剛想将口腔裡的唾液給吐出去,喀鴕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你們,是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喀鴕因為憤怒,身上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蜘蛛形态,八隻長滿纖毛的蜘蛛腿從背後生長出來,與此同時,女人的太陽穴和額頭上都長出了紅色的眼珠。
“誰!竟然敢把天賦蛛給捏碎了!!!”
有太多選手在天賦蛛開始活動前将它從口腔中拿出,天賦蛛獨特的味道早已擴散在朝拜點的空氣當中,經過異化的喀鴕不可能發現不了。
喀鴕此時的狀态和初見時完全兩個樣子,當初有多華貴,現在就有多吓人。她的手掌心長滿尖齒的口器擴大,手抓住面前的選手肩膀的同時口器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另一隻手噴出蛛絲将那名選手全身捆起,身後的蜘蛛腿在被控制住的選手身上搜索,最後在他的衣袖裡發現了殘留的天賦蛛。
“去!把沒有天賦蛛的新生兒全抓出來!!”
喀鴕對着跟随一起來的黑金袍子教徒下令,這些教徒是負責器材和打掃的,大概有十來個,在喀鴕抓到一個沒有天賦蛛的選手後也開始在人群中篩選。
“抗拒儀式的進行,誰給你們的膽子!這是對王的大不敬!!”
喀鴕自己給不按規矩的選手們定了懲罰,她眼中閃過猩紅的光芒,說:“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把你們上交給大祭司了。”
即使不明白面對大祭司時具體會發生什麼,但是聯想到之前他們故意引誘選手觸摸送給大祭司的酒水,又不經過警衛團私自把人帶走,肯定不會像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她當她是誰啊?衣服上沒有幾條白張口閉口大祭司!”
“誰敢動我!!”
“看看是你的拳頭大,還是我的拳頭大!!”
危機在前,選手們也不藏着掖着了,箭在弦上此時不發,還等着被喀鴕吃掉嗎?主動吐掉天賦蛛的選手們有技能的釋放技能,沒有技能掏道具,兩個都沒有的,那種人早就在之前遊戲被淘汰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喀鴕和教徒們,在看見還是新生兒的選手們就擁有和他們不相上下的能力之後,臉上露出了即震驚又疑惑的神情。
喀鴕甚至還破音了:“一窩的大祭司?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宛若潺潺泉水沁人心脾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了混亂的場景。隻聞其聲,沒來由的就會對其産生向往和親近,仿佛許久不見的知心好友般。
“發生什麼事了?”
一身白袍,金色絲線在長袍上繡出了華美的紋路,身上佩戴的珠寶光彩奪目,個個都是透亮的絕世珍品。男子的右手抓着一根純金法杖,法杖頂端的七彩蛋白石增添了聖潔感,黑色的長發如瀑布披在腦後,長度正好到達腳腕。那是一張怎樣的臉?聞着誰不贊歎一句好一個翩翩公子!
來者正是真正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