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謝芳初精神不濟,昏睡過去。
我再次醒過來,發現在陌生的地方。
侍女見到我醒過來,立刻上前一步扶着我:“姑娘,你醒了。”
我打量着周圍陌生又奢華的環境,一連三問道:“這裡是哪裡?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侍女笑着解釋:“奴婢蘭花,是皇後娘娘派來照顧姑娘的。”
我警覺的問道:“這裡是皇宮?”
蘭花點點頭:“姑娘現在感覺如何?”
我推開蘭花,向外面走去:“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
蘭花安慰道:“姑娘稍安勿躁,皇後娘娘自有安排。”
我不管不顧往外沖:“你放開我......”
“放開她。”
司琊出現在門口,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兄長,腳步向前移動兩步,忽然看到司琊穿着明黃色的龍袍,令山青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蘭花趕緊對着太子殿下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琊快步走到我面前:“青青......”
我往後退了兩步,躲過了司琊伸過來的雙手:“兄長?”
司琊提步上前卻停在了原處,聲音裡帶着不安:“是我,是你的兄長。青青,到兄長這裡來。”
我卻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司琊,然後大聲的叫道:“不是,不是,你才不是我兄長,我兄長才不會,穿這樣的衣服,我兄長才不會出現在這裡。”
司琊尴尬的手停留在半空,看着我發洩着心中的怒氣。
“我兄長,才不會騙我,我兄長,才不是什麼太子,我兄長,才不是劊子手,我兄長,才不會殺人......你不是,我的兄長......”
司琊眉眼一片冰涼,瞳孔猛地一沉,快步上前,拉住我的手臂:“跟我回去,回去我慢慢向你解釋。”
我一邊劇烈的掙紮,一邊歇斯底裡:“解釋?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還是我的家人,不是你下旨殺的?”
“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你這混蛋,你這騙子......”
司琊按住我掙紮的手臂,拔高聲音說道:“青青,你冷靜一下,跟我回去,回去我慢慢向你解釋。”
這時門口響起一聲嗤笑:“太子殿下,本宮這是來的不是時候啊,要不本宮先回去,等你安撫好山青姑娘,本宮再來同殿下談。”
司琊眉眼間盡是冰冷,冷然道:“皇後娘娘,倒是真巧啊。”
謝芳初哎呀一聲,看着抱在一起的我和司琊,朝裡面走去,邊走邊道:“本宮也沒有想到殿下,速度如此之快,隻不過山青姑娘醒的更快。”
我才不管謝芳初在不在場,朝着司琊的手臂就是一口,司琊眼神複雜的看向我。
“本宮早就說過,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再怎麼養,最後都會成了白眼狼,太子殿下如今可明白了?”
“母後,”司琊呵了一聲,諷刺的說道:“如今這局面,不正是母後最想看到的,再說了,若不是母後這一手,怎麼會有此般境地?!”
“怎麼能怪到本宮的身上,”謝芳初眼中迸發出狠毒的目光:“若不是當初你們司家不軌,除了一門忠烈的魏家,滅門就滅門吧,偏偏還留下一個活口,難道太子殿下沒有聽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嗎?”
司琊手臂青筋盡起,眼光像冷箭一樣,看向謝芳初:“母後說的可是自己?”
我咬在司琊的手臂上,就一直沒有松口,慢慢的感覺到嘴中,有了血絲的腥味,但圈住自己的手臂,依舊沒有松開。
謝芳初神色驟變,尖聲叫道:“你閉嘴!你給本宮閉嘴!”
司琊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芳初,涼薄的說道:“謝家滅族,那是自找的,是替天行道,要是說,當年到底有何錯,那就是,留了母後一命。”
“母後以為什麼,都是罪臣之後,想拉青青給母後鋪路?孤在這裡就很清楚的告訴母後,這也是父皇的意思,母後可要聽好了,孤再說最後一次。”
司琊冷聲一字一句道:“待我父皇百年之後,母後是殉葬的第一人,這道旨意,永遠不會變。”
謝芳初上前一步,拉住司琊的衣袖:“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這樣對待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