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厲聲問:“你這狗奴才,靜樂公主呢?朕讓你好好跟着靜樂公主,半點都不得有閃失!人呢!?靜樂公主人呢!?”
常喜害怕的話說起來也哆哆嗦嗦:“奴才今日當值,忘記去上書房接靜樂公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父皇走到常喜身邊,狠狠地踢了一腳,厲聲的說道:“跪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
片刻之後,常喜連滾帶爬進來,已經連話都說不順了。
常喜哆哆嗦嗦,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回......皇上,上書房......空無一人,靜樂公主應該走了。”
剛剛平複的蘇姑姑又神情瘋癫起來,她猛地向外沖,口中念叨着:“秋秋,我的秋秋,我要去找秋秋,我要去找秋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父皇雷霆大怒:“還跪在那裡那什麼,還不快讓人去找,還不快滾......”
常喜再次連滾帶爬的出了承德殿。
父皇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撐着額頭道:“蘇姑姑,你不要急,秋秋一定還在宮中,一定會沒事的。”
他來回一走,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我,定了定神色才如往日般開口道:“泓兒,你來的正好,今日你可發現你六皇妹有何異樣?”
真是諷刺至極,我同蘇姑姑一起進内殿,我的父皇竟然毫無察覺到我,我堂堂後梁的太子竟然也不過如此,一時我竟不知如何開口。
幸好這時常喜又闖進來,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靜樂公主找到了,找到了。”
蘇姑姑立刻站起來,向外間奔去,父皇緊随蘇姑姑的後面。蘇姑姑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榻上的山秋,她渾身濕透的躺在床榻上,雙眼緊閉,面色潮紅。
蘇姑姑慌張的一下子撲上去:“秋秋,你怎麼了?我的秋秋怎麼了?!”
常喜此時心虛的說道:“奴才已經讓人請太醫院的禦醫了,蘇姑姑莫要着急傷了身子。”
突然父皇冰冷的聲音插進來:“來人,将常喜拖下去,杖斃。”
常喜慌張向父皇求饒:“皇上恕罪,皇上饒命。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兩個侍衛進來,将常喜往外拖,他絕望的向蘇姑姑求情:“蘇姑姑救救奴才,蘇姑姑救救奴才,奴才知道錯了,蘇姑姑救救奴才.......”
蘇姑姑動了動嘴角,一句話也未說,隻是緊緊的抱着山秋。
過了片刻,太醫院來的是趙太醫,蘇姑姑趕緊讓太醫給山秋診治。
趙太醫給山秋診完脈,朝父皇和蘇姑姑回禀:“靜樂公主在雨中感染風寒,臣給殿下開服祛寒藥,等殿下服藥後出汗,高溫降下來,殿下就康複了。”
蘇姑姑趕緊讓趙太醫寫方子去抓藥,趙太醫寫完方子,正要離開時,父皇帶着威嚴的肅殺之氣說道:“太醫何故來的如此晚?”
趙太醫驚吓出一身冷汗:“回皇上,臣在路上因為雨中路滑耽擱了些時間。”
父皇與生俱來的威嚴命令道:“朕看太醫是年紀大了,既然如此,朕送太醫一程,來人,拖下去。”
趙太醫驚吓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饒命。皇上恕罪,皇上饒命。”
兩個侍衛進來,将趙禦醫往外拖。
趙禦醫絕望:“皇上,臣知道錯了,皇上饒了臣吧,皇上饒了臣吧.......”
蘇姑姑抱着山秋不解的看着父皇,父皇将趙太醫的藥方遞給身邊的侍衛,他平靜的語氣中隐含着淡淡的威嚴:“送去給太醫院,就說太醫回不去了,讓他們趕緊将藥送過來,晚了也不用再回去了。”
話一落他收了所有的怒氣,柔和的對蘇姑姑說道:“你趕緊給秋秋換身幹淨的衣服,不要讓秋秋的風寒加重。”
這時梧桐宮的侍女趕緊将剛剛回宮取來的衣服放在榻上。
父皇走出承德殿,擡起頭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我跟在父皇的身邊,低垂着眉眼。
他忽道:“秋秋在雨中到底淋了多長時間,秋秋的身體一直不錯,在宮外照顧我時一連幾個通宵,現在卻沒有知覺的昏迷。”
父皇的臉色越來越寒,嘴角直接抿成一條直線,怒不可止,眸色驟冷,冷然的問:“在哪裡找到的靜樂公主?”
趙鳴垂頭回禀:“回陛下,在清落宮。臣當時遇到太子殿下的侍衛長,他同臣一起尋找。公主殿下被反鎖在清落宮裡,因為清落宮常年宮門常開,臣便率人進去查看,臣到時殿下已經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