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捏了一下同桌手臂上的肌肉，說：“何毅這次一天沒見就壯了，運動會要不你去，我不想跑。”

“同桌”轉過頭，向随看清了他的臉，想着：何毅怎麼和付淩長的這麼像了。

“我和何毅換了，曾老師說換我來幫你提升成績。”

“哦！”和付淩成為同桌可以更快加速攻略進度，這也不是不行。

台上的萊德在費心費力講課，台下的學生在做題目練習，萊德說學會了就自己做練習，遇到不會的擡頭聽一聽，從開學一直保持在現在。

上了高二時間越來越緊湊，時間就是金錢，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掰成兩半用，一個比一個努力，高中拼的就是這努力，和努力并存的天賦。

向随以前就是有幾個科目學的不怎麼頂尖，現在老師在教過一遍居然知識點更加透徹，現在難題也能十四分拿個十二分。

下課後，向随叫了付淩一聲。

“付淩”

付淩偏過頭，“怎麼了。”

“檢讨。”向随伸手叫他把檢讨拿來。

付淩翻開物理書，檢讨夾在裡面，和檢讨一起掉出來還有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面貼着一個小太陽貼紙。

向随沒怎麼在意那封信，無非就是付淩寫着玩玩，但付淩的動作不對。

他第一反應是拿過信封，重新夾到書裡，這信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付淩就一信封，你緊張什麼？”向随把玩着被折幾次的檢讨，大小跟橡皮差不了多少。

“沒什麼。”

“我看到了，”信封檢讨掉出來的時候，信封貼紙邊上寫了一句話，他念出來了，“萬語難盡澀于口，祈爾繁蕪勝常春。”

付淩聽到了他說的話。

“你怎麼……”他想起來了信封上他自己确實寫個這句，但沒想被向随看到了，他知道向随視力好，沒想到就那十秒他就看清了一整句話，并且念出來了。

周圍經過的同學聽到肖歇念的有些知道意思的直接翻譯了。

“千言萬語也說不清道不明，想對你說好多祝福的話，卻又難以開口 ，隻好祈禱你繁榮盛大甚至超過春天。”

聽到他翻譯的句子意思，有些看透付淩的女生坐在一塊，“咦咦~”

“學霸還會寫情話，給誰的啊？”調侃玩付淩就逗肖歇，“肖歇，你的強有喜歡的人了，不會是你吧，付淩小男友。”

剛曠課打完球回來的黃旭就聽見女生們在咦咦，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了一句。

“什麼情況這是？”

在他後面的馮醒比他清醒多了，“就是前幾天付淩委托你買的牛皮紙信封。”

“哦，那個啊，他寫給他媽的。”付淩當時就是這樣跟自己說的，他也信了，要是他知道付淩寫的是什麼句子他打死也不會說出去。

“哈哈哈哈。”衆人再也憋不住了，這一看就是寫個暗戀對象，黃旭還把付淩老底捅出來。

馮醒搞清楚狀況了，他拍拍邊上石化的“兄弟”現在應該不是兄弟了，付淩的怨恨對象。

他還好不容易拖他買到上好的材料，就是為了表白做準備，現在好了，成送自己媽的。

上課了，黃旭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道久久不肯離去的視線，有點吓人，他撐着不去關注身後的人。

“付淩，你有喜歡的人？”向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在抖。

付淩很怕向随會誤會，但現在又不是暴露的時候，解釋道：“嗯，是有一個很喜歡的人，我現在不會表白，畢業之後在做打算。”

向随低低的嗯了聲，他洋裝毫不在意，說了一句，就是這句讓付淩有想攤牌的沖動。

“祝你幸福。”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他不想沒有向随的冬天。

他已經……

經曆過好幾年這樣的冬天了，很冷，沒有他，他的太陽。

可是在這他們才認識一月有餘。

“我希望你是幸運的。”付淩原來有喜歡的人，難怪攻略進度上不去，卡在五十多，原來喜歡隻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他自己自作多情。

幾個星期沒出聲的系統，突然再次說話了，“攻略對象好感度+10，現在攻略進度69%”

聽到這增加向随的反應是震驚，系統怎麼突然說話了，其次是怎麼沒變的進度條現在已經到百分之六十九了，剛剛又增加了。

付淩難道還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嗎？

向随當時隻看到其中一句話，反面其實還有一句。

付淩在心中默默念着。

小太陽遙不可及，光芒照耀了一個又一個冬季。

放學後，他們之間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向随的祝福語“我希望你是幸運的。”

沒有向随一點都不幸運。

“攻略對象好感度+10，目前攻略進度79%”

向随現在心情有點不好，就是進度加到百分之九十九，也改變不了，事實證明付淩的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如果真的喜歡為什麼還沒有滿，而是在這裡一點一點的增加。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系統，攻略對象有喜歡的人還要繼續攻略嗎？”

系統：“目前系統尚未檢測到，請向先生繼續。”

“向随，我不會表白的。”付淩忍了許久還是說出來了。

我不會對除了你以外的人表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嗯。”雖然聽到付淩這麼說自己應該是高興的，可……

還是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