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向随停下了，他轉身看着身後距離自己一米左右的付款。

他想問，問你……

到底喜歡誰？但他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立場讓他問出這個問題，他看到信封上的句子，就有不好的預感，他意識到這念出來會對自己有傷害，但他還是說了。

如果重來，他還是會說的，就沖付淩瞞着他這一點，兄弟就可以不用做了，還有他自己心思不純，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向随認清自己不能在跟付淩有交集。

“我……那個是替我哥寫的。”付淩像是放棄最後的掙紮，說了實話，也不算實話，沒其他辦法隻好借用一下付景的名義。

“那你在教室裡的話什麼意思，”向随相信付淩一次，但又覺得不太對，“你哥自己怎麼不會寫？你不會是為了哄我？”

付淩聽到前半句内心有點忐忑，他清楚知道向随不是三言兩語好糊弄的，“沒有，我絕對沒有，我哥偏科，他文科不太好，他委托我幫他寫，真不是我自己寫給别人的，你要信我。”

付淩打開手機，給向随展示，他和付景的聊天記錄，付景之前有發過消息但他看到了就是不回。

向随看了之後，狐疑的又多看付淩幾眼，見他滿臉正氣，就差臉上寫着“我是好人”四個字。

暫且信他。

這事之後向随和付淩的關系降到冰點。

付淩忙着準備競賽，雖然兩人是同桌，但一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付淩沒有主動找向随，向随也沒理他，他自己還要準備運動會的項目。

曾秀華給他報了一千米，這幾周都在練習，付淩因為要競賽集訓不能參加，他怕是連校運會都不一定趕的回來。

黃旭這個超絕鈍感都感受到付淩和肖歇的關系出問題了，他放學跟着付淩借機問了一嘴，“你和肖歇怎麼了，之前不是……”

“沒怎麼，最近忙而已别想太多。”付淩看着手中的練習冊回了黃旭的話。

黃旭撓撓頭，說：“我還以為你知道肖歇要出國的事了，跟他鬧脾氣呢……”

“什麼！”付淩練習題也顧不上看了，看着黃旭，“你說肖歇出國？”

黃旭點點頭。

“班上都傳開了，說肖歇期末沒達本科線就要被他爸送出國深造，”黃旭說完察覺到付淩情緒不對，震驚的說，“不是，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要是知道集訓在重要，哪有他重要，他這幾天都幹了什麼。

黃旭安慰道：“付淩你也别太擔心，就算考不到肖歇出國也是一條出路，更何況他現在成績提升大，還是有機會的，雖然離大專還有點距離，但總歸是有的。”

付淩沒在看着黃旭，微信翻到置頂，點開唯一置頂。

備注是“x”他發了一條消息，但是又撤回了。

玩手機的向随注意到手機頂部的彈窗，點開發現是付淩的，他還沒看清是什麼内容信息就被付淩撤回了。

向随扣了個問号，靜靜地等待付淩的回複。

x：？

s：沒事了

付淩删删減減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發，他其實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見他發問号的那一刻，他回了沒事。

向随盯着屏幕上的“沒事了”我有些出神。

他出神的樣子其實很簡單就可以看出，向随習慣行頭偏向窗外，哪有窗他看那。

在現實裡他印象中小的時候房間隻有一扇窗戶和房間門，他習慣看向窗外不同的世界，窗外的世界能給他帶來不同于父親的憤怒。

為什麼自己的童年是這樣的……

曾經獲得的光也離自己遠去，甚至……

不在回來。

向随回過神司機已經在駕駛位坐了五分鐘，少爺不說話司機也不敢吱聲，就這樣一直坐着，肖歇頭轉回來司機才說了句“少爺到了”

向随點點頭，打開車門，注意還在手中的手機上，自己前面還有一個人也不知道。

“我艹，”向随撞到一個人，擡頭想說對不起，看到那人的臉頓時說不出話了，“你……付淩怎麼在這？”

後面那句是對屋内坐着的秦婉蓉說的，向随看見秦女士坐在沙發上對屋外的情況充耳未聞，自顧自看面前的電視，不是電視好看，是她要消化消化付淩剛剛說的。

他說肖詢惑要把自己兒子送出國，這種大事她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着急，關鍵是肖詢惑沒有跟她說，一字未談。她就說奇了怪為什麼最近肖詢惑整天不着家，以為是他出軌，結果告訴我肖歇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