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難怪,難怪……
這一切,最近莫名奇妙的問題,這一切都是鋪墊,為了讓自己知道兒子出國沒有那麼突然,果然商人就是算計人心,肖詢惑連自己都萌混在内,他把秦婉蓉當什麼?秦氏集團當什麼?
他放的一個屁嗎?
肖詢惑一進家門面對的就是在沙發上喝茶的媳婦,他擡腳剛想走過去就被她的眼神停住動作,這情況一看就是自己的事情被發現了,媳婦找自己問罪。
肖詢惑熟練的從沙發底下拿出搓衣闆,跪了。
他跪在地上,也不管還有付淩這個外人在,就開始交代了。
“媳婦,這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錯了我認,但肖歇繼續在國内讀沒什麼希望還不如……我錯了……”肖詢惑說話的時候不敢看着秦婉蓉的眼睛,他不想看見媳婦對自己充滿厭惡的眼神。
秦婉蓉的語氣依舊還是沉着,“你錯了?錯什麼錯?當我這個總裁白當的?肖詢惑那個對賭協議什麼的盡早公開吧,這婚我離定了。”她沒有在看面前跪着離自己兩米不到的肖詢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肖詢惑換了個方向,繼續跪着,“我不會公開的,别離婚。”
“我告訴你肖詢惑,”秦婉蓉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跪着的人,眼中是管用在商場上的冷靜,“在結婚前我就告訴你了,我不喜歡不忠誠的伴侶,在這之前你隻是一個伴侶,後來我對你有感情了,但這樣也不會讓我的底線下降,你碰到就是碰到了,更何況你私下把合同有理化,别以為我不知道。”
“我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知道嗎?其實你也知道,你當初的的合同并不完整,要不是我讓他們加上我的名義,你都沒法印出來。”
最後一句宛如重拳,一拳砸中肖詢惑命門,他快喘不上氣,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浮木,膝蓋的疼痛比不上愛人的離開。
“秦婉蓉,你有愛過我嗎?”不是為了集團也行,有一點點也知足了。
“沒有。”
付淩和向随在肖詢惑跪在搓衣闆上就出去了,别墅一樓空蕩蕩的隻有肖詢惑一個人自顧自跪着,良久,他找回自己的聲音,說了句。
“好”
秦婉蓉聽見了,沒在看他,打開門出去了。
跪了這麼久,就算是alpha也受不住,剛起身就不受控制雙腿,他打了通電話。
響了許久,對面才接通。
“秦總,能不能不要讓肖歇知道。”
“肖詢惑可以,但是肖歇要跟我走。”
“好。”肖詢惑主動提出離婚分配,“離婚我會叫赫律師分配财産。”
“不了,你把肖歇出國事情辦好,其他我來。”說完秦婉蓉就挂了,她人生四十多年以來第一次對肖詢惑說假話,有點難過又覺得本因如此,她長歎一口氣,扶在方向盤上,車子沒啟動不用擔心會鳴笛,中午覺就這樣草草混過去。
向随出去之後沒有回家,他被付淩帶到了學校後門。
“你好好帶我來這幹嘛?”向随雖然疑惑但還是跟着付淩翻上牆。
兩人動作熟練,向随看得出付淩不是第一次翻牆幹這種事情,就憑他曠課打球可以得出。
兩人并肩坐在牆上,下午的課付淩請好了假,不用擔心老師找不到他們人。
“付淩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的?連我喜歡哪一個牆都知道,”向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怎麼你暗戀我?”
付淩忽然聽到這話還沒回過神,就聽到向随的後句?
“诶,開個玩笑别當真,”向随前面一句說完之後久後悔了,怎麼自己突然說了一句,他也感受到了身旁人的僵硬,“瞧你人都僵了。”向随故作輕松拍拍付淩。
付淩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解釋:“沒有,我沒那樣想。”
那是哪樣?認為自己逾矩了要趕我走?
“向随,”付淩醞釀一下情緒,開口,“等我集訓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向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好像回了付淩一句嗯,或許還有别的,但眼前的少年過于熱情,不想澆滅,就讓他越燒越旺。
陽光透過層層樹葉,在他們身上留下短暫而溫暖的印記,這是獨屬于x和s的時刻。
在上面看了很久的景色,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無疑不是一棟棟高樓大廈,在光芒的反射下,留下絢麗的七色光,美好而短暫時間過的可真快,聊着聊着一個小時過去了,學校也放學了。
付淩先跳下了,他在榕樹底下展開雙手,做裝要接住準備下來的向随。
向随站直身子,在兩米多高的牆跳下,那一眼是站在榕樹下美好的少年朝自己淡淡一笑,時間仿佛跨越回九年前,也是這般場景。
他一瞬間,向随心有一瞬間停下,轉而是猛烈的跳動,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