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哼了一聲:“道理?一天天說刻闆印象,但你卻下意識覺得我不能洗半個小時的澡。”
傑西卡身子微微前傾,又向後一撞:“你是你,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就是刻闆的覺得,他們這些白人有錢男性,的确會産生這樣的刻闆印象。”
傑森突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皺眉道:“你是在利用他們的刻闆印象,方便你行事,你剛才在浴室裡做了什麼?”
傑西卡嚴肅道:“花了三十秒裝了個竊聽器。”
傑森挑挑眉毛:“然後呢?”
傑西卡哼哼一聲,說道:“然後,我就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而他們既覺得我洗澡三十分鐘平常,但出于偵探的謹慎,還是得做别的假設,所以,他們肯定會茫然一晚上。”
傑森有些無語,但又覺得她說的沒毛病,喜歡泡澡又不是什麼毛病,确實沒什麼好指摘的地方。
傑西卡繼續說道:“總之,享受洗澡和覺得長□□亮一樣,如果我非要對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産生偏見,認為‘隻有’女孩才這麼做,這樣的說法是在侮辱我,反倒顯得我覺得自己的性别成了第二性。”
傑西卡并不指望傑森能贊同多少,她沒等他開口,便繼續說道:“我認為唯一能夠證明我們之間性别區别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
傑森剛因為傑西卡的思想,所以對她有些改觀,結果她又來這麼一句,他懊惱道:“我覺得這話題有點怪。”
傑西卡理直氣壯:“奇怪嗎?生理差距是客觀事實。”
她擺擺手,繼續道:“哦還有一點,對于你必然洗澡比我快這一點,我是有證據的,你忘了嗎,我見過你洗澡。”
傑森這下也不管氛圍奇怪,或者到底會看到什麼,他轉過身子錯愕地看向傑西卡。
這下覺得氣氛奇怪的變成了傑西卡。
她後知後覺自己說得話有多奇怪,她喊道:“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提姆不一樣,我不是偷窺狂。”
傑森擡手按着額頭,表情有些無力:“我知道你不是偷窺狂,你也不會偷窺我——該死的,陶德小姐,你能别總逮着人調情嗎?”
“我哪有逮着人——”傑西卡癟癟嘴,“好吧我有,但你知道我是故意的不是嗎。”
傑森咬牙道:“你沒事故意找人調情做什麼?”
傑西卡十分坦蕩:“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嗎,你在某些時候,總是特别容易松口。”
傑森反駁道:“我可不是那種人。”
傑西卡搖搖手指:“不知道你是不是,但對我來說,雖然我挺享受直接用拳頭得到答案,但偶爾兵不血刃才是更好的。”
傑森倒是對此持反對意見:“我不贊同,我認為有些人就是活該挨揍。”
傑西卡掰着手指說道:“蒂娜很不擅長不動手,就能輕易得到自己的情報,我雖然不是完全贊同,但偶爾她的法子确實很管用。”
傑森皺着眉頭說道:“偶爾,布魯斯也會用........好吧,我知道又是我刻闆印象,但你方才,我是說你找達米安和提姆調情的時候,也是為了得到情報?還有你對.......我還是搞不懂,你**的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
他想着看着那雙綠眼睛說話,于是又扭過頭看她,但當他對上綠眸的時候,即便極力不去注意旁的什麼讓他心有旁骛的東西,也無法不意識到,她即便不去刻意調情,表情也是皺着眉頭略帶不愉快的感覺,他的心跳還是變得十分快。
Fuck,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不懂戀愛的小白,也不是年幼版迪克那個年紀,他分得清什麼是心動的感覺,退二十萬步說,他們才認識幾天?
不,他們或許已經認識了一輩子。
他難道上輩子叫納西索斯?不然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影子有奇怪的感覺。
不對,不對,她不是他的影子。
即便經曆幾乎一樣的人生,他們也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她依舊将一切當成好玩的遊戲。
他似乎無法否認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實。
她笑得愈發開心:“看,就是這幅表情,可好玩了。”
傑森别開臉:“好玩?我确實搞不懂你,難不成你覺得因為你調幾句情,就能讓他們對身為女性的你放棄戒心嗎?”
“不能。”她笑道,“但我可以很肯定,他們不趁我洗澡進來搜查,一會兒等我睡着了也會來的,早晚問題罷了。”
傑森翻了個白眼:“你怎麼知道,等你睡覺的時候,他們不會再進來一趟?”
傑西卡思索片刻,給出了一個十分嚴謹的回答:“确實很不安全,既然如此,你今晚就睡在地上替我看門吧。”
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