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了看,下得一個激靈。
來者穿着一身醒目的小醜服,手上玩着一副撲克。西索·莫羅先生并沒有像漫畫裡一樣在角落搭撲克塔,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跑來找我聊天了。
等等,在角落裡搭撲克塔?
我不是就在角落裡嗎?難怪我覺得這個角落總給我一種眼熟的感覺。
“哈哈,”我笑了兩聲,“都是一個考場的,臉熟很正常。”
“嗯哼。”西索應了一聲,不置可否,“你手上的那個,是手機嗎?”
我點點頭:“家鄉品牌,我個人用着挺順手。”
“有趣。”
雖然我不知道西索覺得什麼有趣。有沒有可能他真的覺得我的華為手機很棒很實用?西索沒再找我攀談,而是像漫畫裡一樣開始搭撲克塔,我靜靜地在一旁玩起了連連看。當然,我看似是在玩連連看,實際上是在偷偷觀察西索搭撲克塔。忽然之間,我感覺我和西索之間形成的這種無言的默契非常之奇妙……
這可是西索唉。
考慮到西索的性格,我突然覺得跟他要簽名似乎是可行的?不知道他能不能送我一張簽名的撲克牌?天啊,最好是兩張。要是B發現我沒給她帶她肯定會傷心的。
“應該是連這裡哦。”忽然之間西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想。
“嗯?”我反應了一下,才發現西索是在幫我指出剛才連錯了的連連看應該是哪個。我點了西索說的那個圖标,果然對了,“唔,謝謝。”我對西索說。
“不用謝~”西索很友好地回複道,笑着看我,然後他突然又說,“我想起來了呢,你是陷阱塔裡那個逃走的犯人,對不對?”
我表情空白地看着西索眨了眨眼。
“求你不要說出去。”我毫無骨氣地懇求道。
“可以哦。”西索倒是很好說話,很快就答應了,然後他指着我的手機,“不過,你得把這個給我——”
“不行!”
“——看看。”
西索似乎被我突然的反應驚到了。原來他隻是想玩消消樂。
我有些不好意思:“哦,當然沒問題。你拿去玩吧。呃,這個手機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是很想輕易給别人……”
“嗯哼。”西索似乎懶得搭理我。
他拿着我的手機擺弄了一會兒,我則是對着他的撲克牌發呆,在心裡思索着趁機順走兩張牌的可行性。
“不好玩。”西索把手機還給了我,“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都要連網才能玩,我怕費流量。”我接過手機,随口瞎扯道,心裡琢磨着,現在是不是開口要簽名的好時機,“西索……”
“嗯?”
“能不能送我兩張你的簽名撲克牌?”
西索又開始搭撲克塔了,他挑了挑眉毛,拿着手裡的那張牌掩住嘴看我:“嗯?”
“唔,因為我很崇拜你。”看他要笑不笑的樣子我感覺他不是很信,就接着瞎扯,“你在我們犯人圈裡很有名,而且從來沒被抓到過,我跟一個獄友都是你的粉絲。”
“呵呵呵呵……”西索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不過我意外地感覺不是很害怕。主要還是因為我知道有胖次的能力在手,基本上沒人能傷得到我。
“可以喲。”西索說,“把你的手給我。”
嗯?我的手?他要幹什麼?送給我牌嘛?
然後忽然我的手心一陣刺痛,隻見西索劃傷了我的手心,拿指尖沾着我手心滲出來的血簽了兩個名。然後把牌送給了我。
他為什麼能傷到我!?!?
媽的好疼啊!!
我猙獰着一張臉捂住手,感覺手心火辣辣的疼,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我這個人真的對疼痛沒有耐受度,每個月來月經都要靠布洛芬存活。
“不要了嗎?”西索拿着那兩張牌在我面前晃了晃。
“……要!當然要!”我咬着牙含淚說道,聽着西索“呵呵呵”的笑聲接過了牌。媽的這簽名牌也太硬核了,這TM是真的我的血淚鑄成的啊!B,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收着啊!
把牌收進包包之後,我的手心還在滲血,我血小闆數值偏低,不會就這麼失血而亡了吧?
接下來的旅程中,我幾次都懷疑自己會疼暈在飛艇上然後醒來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家裡。但是我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西索早已不知所蹤,我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上了一個小毯子,手心的血也止住了。我試着扣了扣結痂的部位,趕緊住了手。
疼,而且還沒完全止住,沒有!
我不該手欠的。
飛艇到站之後我找了個更加隐蔽的角落偷偷藏了起來。等了半天飛艇愣是不起飛。後來我偷聽到飛艇上工作人員的談話才知道,原來這艘飛艇要等本場獵人考試結束才會起飛!
我幾乎原地昏厥。原來他們把這兒當成考官大本營了啊。
飛艇上到處都是獵人協會的人和工作人員,飲品和食物我都搞不到。我躲在這地方七天不說餓死也會渴死的。
于是百般不情願下,我趁晚上偷偷下了飛艇。看起來我隻能在島上找點吃的了。河裡有魚,我抓不到,天上有鳥,我打不着。我隻能寄希望于野生的果子了。實在不行,我就切位面。總不能讓自己太苦。
而且說實話,稍稍參與一下獵人考試,對于一個獵人粉來講,還是很激動人心的體驗。
我突然很後悔自己沒有多看幾集貝爺的《荒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