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在這裡結束一切嗎?
卡卡會暴走,他的念獸也許會吞噬這座地下城裡所有的人。
這次,沒有金·富力士及時的出現阻止。
在這裡生活的普通人們——做燒烤的小弟,擁有米其林三星水準的神秘廚師,飯量比我更大的石榴,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人們。
我現在知道了,他們不隻是紅影教的教徒,更是許多年前“儀式”的“祭品”。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好像能看到那副畫面——
就像出埃及記一般,注定死去的王子帶着他的罪人之民離開了壓迫他們的國度,藏身于任何能夠容納他們的陰暗角落之中。
分開的紅海,是人們的血海。
二十萬人的血。
他們存活了下來,不知為什麼一廂情願地開始相信那個紅色的影子是拯救了他們的天神,但她不是。
我願意在這裡結束一切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願意。
自從遇到勃艮第之後,我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現在那份預感成真了。我不可能就這樣看着劇情走向BAD END。
也許赤影教之中真的有草菅人命的惡棍,但這裡也有認真生活的人,至少我願意這樣相信。
所以我一直帶着那個東西,那把鑰匙。
此時,面對不斷暴漲的念壓,我在帕裡斯通驚訝的目光中拿出了那把……金色的鑰匙。
我回到了今天早上。
現在的我正在外面和席巴一起執行任務。
金色的鑰匙可以帶着使用者回到鑰匙制造的時間,但是地點并不會變。我仍然站在原地,現在這間屋子裡并沒有其他人,顯然卡卡和帕裡都是後來才出場的。
我不知道是什麼觸發了卡卡的失控,我必須先搞明白這件事。
我在這間屋子的不同位置制作了鑰匙。
然後我用銅鑰匙去了石榴的房間。
“石榴。”我說。
“吓?!”她轉過身來,“阿、阿鐵?你不是應該在……在執行任務嗎?”
“你是不是金安排在這裡的内鬼?”我懶得兜圈子,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诶?!”
“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啊!”
我摘下了面具,對她說道:“我們見過面的啊,你還記得嗎?”
“啊!是你!”她一臉驚訝地指着我,“那個女俠!”
女俠是什麼鬼!
“什麼嘛!原來是老熟人啊!你倒是早說啊!”她歎了一口氣,“突然說什麼内鬼之類的,好吓人呐。”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去綁架小孩來地底嗎?”
“綁架?”她搖了搖頭,“我可不會管那個叫綁架。”
“明天是要舉行壺中卵儀式嗎?”我試探道。
她驚訝地看着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沉聲說道,“那個儀式,是舉行不了的。”
我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我大概知道答案,但是我想聽她說出來。
不遠留在家中的青少年,親手刺死父親的少女。
“雖然無法舉行,但是國王每過幾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召集二十萬人,威脅殿……教主站出來。”
“召集?”
“每個家庭都會選擇一個孩子,奉獻給帝國。
“有的時候是去參軍,有的時候是去工作,我們都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年的孩子會被選中。
“但是教主他很明确,這次就是在今年,這次的‘祭奠’……
“因為今年,‘她’會出現。”
“她?”
“代号A。”
石榴仿佛在透過我看向更遠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隻有……五六歲吧?”她恍惚道,“她出現了,我們都獲救了。”
“你相信這次她也會拯救你們嗎?”
“那是當然!”
…………
……
“等一下。”
我喊住了比楊德。
他顯然很驚訝,自己明明剛剛在希爾酒店和我道過别,怎麼又見到了我。
“哎呀,又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聳了聳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