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可能也都知道,小傑執意沒有使用獵人執照。在把号碼牌還給西索之前,他并不願意使用這份來之不易的特權。所以雷歐力、酷拉皮卡和小傑三人拿的都是旅遊簽證,隻有一個月的滞留時間。
哈哈,你問我的簽證?我哪有什麼簽證,我是黑過來的。
更準确一點說,我是直接用金手指定位穿越過來的,所以簽證也好護照也罷,都是和我無緣的東西。
曾經我是一個凡事都按規定來的模範市民,現在也變成了偷渡人士之一。偶爾想起這件事我确實會感慨一下,但是如今,偷渡這種小事在我的光輝履曆裡似乎不值得一提。
總而言之,因為和梧桐發生了那樣小小的插曲,幾人都不得不放下手頭最要緊的事情關心一下我的精神狀态。我的狀态很好,我說着拿酷拉皮卡的手帕擤鼻涕,又拿邊角擦了擦眼睛。不,我沒有那麼難過。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開始哭,很奇怪,而且眼淚也止不住……
然而無論我怎麼解釋,小傑酷拉和雷歐力都覺得我是被管家罵哭的。小傑很好心地想要替我罵回去,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樣的話待會兒如果我見到梧桐,他可能會連本帶利一起回敬給我。
酷拉皮卡點點頭,頗有大局觀地同意了我的觀點。“A說得沒錯,這裡我們不好插手,就交給她來解決吧。”他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言語間似乎有愧疚的意思,“之前是我誤會你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
我吸着鼻子對他道了謝。
幾人商量着,既然簽證的滞留時間還有一個月,也許可以在這一個月内訓練推開揍敵客家的大門。已經提前看過漫畫的我知道,他們隻用了兩個星期就特訓成功,開始向着殺手世家的别墅進發。
所以今天晚上,以及之後的晚上十四個,他們都會在皆蔔戎的小木屋裡度過充實的訓練生活。我還從來沒去過看門人居住的小木屋,一直很感興趣,但是皆蔔戎督促我不要拖拖拉拉,“免得再挨罵”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隻得點點頭,因為他說得有道理。
皆蔔戎推開試煉之門,帶我們進到了揍敵客巨大的山之庭院内部。晚風習習,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我的眼淚和鼻涕還是沒有止住,但是酷拉皮卡的手帕已經無力再承擔我的下一次擤鼻涕了。
“姐姐,這包紙給你吧。”小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包餐巾紙。
我感激涕零(字面意義)地接過:“謝謝你!”
我很想給他一個愛的抱抱,但是考慮到自己剛剛才在酷拉和雷歐力那裡扭轉煉銅犯罪分子的印象,以及我可能會把小傑的衣服蹭得都是鼻涕,還是矜持地放棄了。
“對了,正好讓你們看一看三毛吧。”皆蔔戎說着吹了一聲口哨,“它是一隻經過嚴格訓練的獵犬,沒有多餘的感情,就像機器一樣執行主人的命令——呃。”
漆黑的森林深處發出了一陣騷動,巨大的野獸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隻無情的野獸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突然激動地搖起了尾巴,趴在了地上,甚至……翻出了肚皮。
我剛用小傑給我的紙巾擦完了鼻涕眼淚,鎮定地走上前去,然後像之前那樣,深深地把頭埋進了大白狗柔軟的毛發中。
“可愛的寶寶,媽媽回來了!”我一邊揉着它的皮毛一邊使勁吸了一口氣,“媽媽愛你——阿嚏!!”
眼淚和鼻涕再次飛了出來,我頂着一副紅腫的臉起身,再次用紙巾擦起了眼睛和鼻涕。不知不覺中,浸滿了鼻涕和眼淚的餐巾紙就塞滿了我的衣服口袋,變得沉甸甸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真讓人懷念。
我冷靜地擦完鼻子和眼睛,回頭看向變成了雕塑的幾位朋友。
皆蔔戎還維持着用一隻手指指着三毛的動作,小傑和雷歐力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我,酷拉皮卡則是别過了頭,似乎不願看向這邊。
“小A姐姐,”最終開口說話的人是小傑,他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是對動物的毛發過敏嗎?”
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則是将不可置信的目光對準了說話的小傑,仿佛在用目光無言地對他訴說:該吐槽的點難道是這個嗎?!
而我?我對着小傑豎起了大拇指:“沒錯,就是這樣——阿嚏!!”
不愧是《全職獵人》漫畫的主人公!你的觀察力非常之敏銳!
但是我的鼻涕和眼淚再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