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嘗試了包括且不限于把鑰匙塞進飛坦的嘴裡、肚臍裡、**裡等各種可以插入的洞中。因為是靈魂,所以希望我們不涉及到任何會被和諧的内容。我的理論是,既然鑰匙是用來開鎖的,鎖一般都有個鎖洞,所以我隻要把鑰匙像插進鎖洞裡面一樣插進飛坦的靈魂裡,就能像開鎖一樣打開……好的我不繼續了,我知道你們也不會想聽!
因為顯然,這個嘗試也以失敗告終。
一種淡淡的疲憊襲上心頭。
我現在用不了金手指也用不了念能力,無法啟動這個透明鑰匙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我還是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結局。
我都把鑰匙插進飛坦的**裡了。
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我覺得現在放棄似乎不太合适。
就在這個時候,手電筒的靈魂電量收集滿了。我看着手電筒上滿滿的綠色能量條,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尼特羅,還有凱特……
尼特羅把他的靈魂能量連帶着記憶給了我,靈魂能量會忘低處流,現在飛坦的靈魂奄奄一息,我則因為吸收了會長的能量漲到快要爆炸,也許我可以……
想到這裡,我便抓住了飛坦的肩膀。
雖然很微弱,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内漲得快要爆炸的那團能量逐漸平息下來,通過我們接觸的部位流向飛坦。
這就像是在沙漠裡渴了整整兩天,卻隻能用最細的吸管慢慢喝水一樣難受。于是我順應本能的需求,幹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攀住飛坦的靈魂,使勁地、使勁地抱住他。
這下好多了。
吸管變成了杯子,杯子變成了水壺,水壺變成水缸,我把自己浸泡在溫暖的能量泉水中,和另一個靈魂變得不分彼此。
恍惚間,我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一種清新的氣息。就像在森林裡,秋高氣爽,柔軟的落葉接住我的身體,遙遠的日光照在身上,提供一絲暖意,令人困倦。
在這之前,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靈魂究竟有多麼的難受又疲憊。此時此刻,終于放松下來之後,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融成一團柔軟的漿糊。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回到了家中。不是北京那個狹窄的出租屋,是我真正的家,從小長大的家。
我躺在自己熟悉的單人床上,床下藏着偷偷買來的漫畫,牆上貼着雜志送的海報。我在看漫畫,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媽媽來喊我起床,她說——
“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撕成碎片。”
我心想,媽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
媽媽冷笑一聲,說:“你好好看看,誰是你媽?”
我的意識忽然一個激靈,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喊我起床的并不是媽媽,而是一個藍發金眼的蜘蛛。
是飛坦,全須全尾的,手腳建在的飛坦。
我依然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抓着他的驅趕,他那雙像蜥蜴一樣重新長出來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上,此時正靠坐在牆角邊,被我壓在身下。
如果我們不是兩個發光的能量團,那麼這個場景可能還挺暧昧的。
可惜,作為靈魂的我們沒有*欲,也就談不上什麼暧不暧昧。
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種欲言又止的複雜。
但當他開口,或者說,把自己的意識傳遞給我的時候,我卻能感覺到近乎冰冷的嘲諷。
“你還要這樣待到什麼時候?”
“但是我救了你的命诶。”
他的表情再次扭曲了一瞬間。
“██,”他說,“松手。”
…………
……
…
等下,他剛才是不是說了我的真名?
就在我震驚的時候,飛坦一把将我拍開,自己站了起來。
“等等,你不能——”
我以為他要殺出一片血路,但是他起身後卻回過了頭,對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愣愣地盯着他的手臂。
“你還要在這裡傻坐多久?”他不耐煩地說道,“那幫人發現之前,我們必須離開。”
仿佛回應他的話一般,我手裡的手電筒發出了輕微的嗡鳴聲。
飛坦看了一眼手電筒,什麼都沒有說。
我抓住了他的手,他一把将我拉了起來。
任務:收集幻影旅團的靈魂碎片。
進度: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