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你沒洗手!”我尖叫着想要擦掉那有點腐臭味的血液,無奈身邊沒有一塊幹淨的布,隻能擦在庫洛洛的白襯衫上。
庫洛洛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多了一塊血漬的襯衫袖口,但他并沒有就此發表什麼看法,而是繼續問俠客:“村莊的情況怎麼樣?”
“和之前的那些一樣呢。”俠客說。
“沒有一個‘活人’。”飛坦冷冷地補充道。
庫洛洛了然地點了點頭。
“等下,”我又不得不舉手打斷他們幾人,“雖然你們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我真的很介意。俠客,阿飛,你們等一下。”
“嗯?”俠客好奇地眨着眼,看向我。
我則是閉上了眼睛,合起雙手。
「氣」聚集到我的手上。
雖然有一點點難受,但是還可以忍受。
張開雙手的時候,身體比我想得還要更疲憊一些,差點沒站穩,好在身邊的庫洛洛扶了我一把。
我把兩把透明的鑰匙遞給了俠客和飛坦。
“你們先……用這個回一下檔。”喉嚨裡湧上一股甜膩的血腥味,一層薄薄的虛汗在不經意之間包裹了我的全身,感覺像是剛跑完十公裡一樣累。
庫洛洛歎了一口氣。
“你不應該這樣做的。”他輕聲說。
飛坦更不客氣,直接對我翻了個白眼:“浪費。”
隻有俠客笑呵呵地接過了鑰匙,說:“謝謝啦!”
我宣布這一波隻有俠客好感度+5。我想說點啥回敬另外兩個人,但沒有力氣開口。好在我的透明鑰匙忠誠地履行了自己的任務,把兩個身負重傷的蜘蛛還原到完好無損的狀态,還順便清理了他們身上的血漬。
“小A的這個能力真的很神奇呢。”俠客有些不可思議地嘟囔道,他擡起之前受傷的胳膊,攥了攥拳頭,“本來我還以為必須要截肢了呢,畢竟要防止感染。”
我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用一副輕松的口吻說出“截肢”這麼恐怖的事情,很想評價兩句(比如“你們腦子果然都有毛病!”),但因為實在太虛,沒有力氣張嘴,于是作罷。
有點遺憾,讀者朋友們,要不你們幫我吐槽一下吧。
順便說一下,之前俠客和飛坦之所以會兩個人率先行動,也是因為我的身體狀态還不允許我行走。是的,我現在就是個廢物中的廢物,就連坐輪椅都有可能會被颠散架的玻璃殘疾人。又瞎又啞又不能走路,就差喪失聽覺變成聾子了。
誰比我慘。
李司木,你最好給我活着。
就在我想起阿福坐在鋼琴前的身影時,庫洛洛突然湊了過來。
他離得很近,就算我心髒如此堅強,被自己喜歡的漂亮臉蛋這麼盯着還是會有一點點動搖的。
但他隻是笑了一下,雙手繞過我的脖子,就在我以為他打算給我一個安慰的抱抱時,他又離開了。
一個很輕微的重量挂在我的脖子上。
「庫洛洛……?」
“我在。”
「啊……這是……」
熟悉的摻雜着電流的機械音從挂在我脖子上的小小金屬挂件上發出來。
是“魔女的留聲機”!
“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開口說話,暫時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庫洛洛說,“雖然我也很想讓阿飛來幫忙,但是他也需要休息。”
飛坦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感覺有些心虛。
“好了,既然大家都整頓好了,那就往城鎮的方向去吧。”庫洛洛對另外兩人說道,“村莊的方位、魔獸的種類你們都記下來了嗎?”
“當然啦,團長放心!”俠客豎起一隻大拇指。
飛坦沒有說話。
然後三人的目光轉向了我。
我:?
「咋了?」
“真是的!小A你在這種時候怎麼有點傻呢?還是說黑洞把你的大腦也吞掉了?”俠客一臉無辜地說着相當惡毒的台詞。“你又不能走路,所以,你希望由誰來當你的搬運工呢?”
「不要把人說得好像貨物一樣啊!」
“诶,那好吧,公主殿下。”俠客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請選擇你心儀的騎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