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完全沒成長嗎!?”
這下屋裡睡覺的人都被左梧秋超絕嗓門喊醒,迷茫地走出來就看左梧秋拿着一條粉色蓬蓬裙,在用臉罵人。
“什麼什麼?這是什麼啊?”金珉奎率先起哄,“這不是粉色蓬蓬裙嗎!哎喲這是什麼?哇,白色紅碎花裙——原來我們小秋秋還是喜歡穿裙子的嘛——”
大家一聽都在起哄想讓左梧秋穿一下看看,畢竟這樣的時候确實不多。
“去你的!”左梧秋本來就在氣頭上,拿着蓬蓬裙直接順着金珉奎腦袋套上去,“我老姑的愛,接好了!”轉頭拿着紅碎花裙套上剛要發洋賤的權順榮身上。
尹淨漢和洪知秀見狀掏出手機拍攝下這辣眼睛的一幕,眼睜睜看着左梧秋又掏出一條藍色裙子和黑色裙子,原本她是想套李知勳身上的,但跟他對視上後對方突然一個撒嬌給左梧秋釣成翹嘴,轉頭直接硬控了李燦和看戲的夫勝寬,一個都沒放過。
左梧秋本來就有點薄薄一片,這裙子對他們來說實際是很小的,能套上全憑孩子有一把子牛勁。
大家都在鬧哄哄的時候左梧秋接到了來自老姑愛的通話。
“喂?怎麼啦老姑?”
唐突變夾子的左梧秋讓衆人僵在原地機械般轉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就見左梧秋眼睛逐漸瞪大,最後嘴唇肉眼可見地變白,“哦,是讓我把這幾條裙子穿一下發給你啊?好……好啊……我,我現在就穿哦……好,我現在就穿……”
挂斷電話後左梧秋雙眼無神仿佛一切都完了的樣子看向他們,又在一陣鬼哭狼嚎下開始薅裙子。
如果能回到這通電話前幾分鐘,左梧秋認為自己還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原本他們還說要看左梧秋穿裙子,結果她抱着裙子走向衛生間瞪了他們一眼,果斷關門反鎖。
等左梧秋錄完視頻發過去後她就出了衛生間,金珉奎代替自己煮了早餐,一群人正安安靜靜地在那吃飯。
“我二哥寄了兩箱零食,你們随便吃。”左梧秋說完這句話拉着旁邊的三木單獨叮囑,“但是你一周隻能吃兩包。”
“為什麼?不要啊努娜——”
“你叫我什麼都沒用,不許吃就是不許吃,别給我賣萌!”
把這群祖宗送走的左梧秋癱在門口絕望歎息,洪知秀走到左梧秋身旁輕輕摸着她的頭發。
左梧秋最近一直在跟李知勳研究出道曲的事情,大家肉眼可見左梧秋憔悴了許多,因為公司沒有錢她還在跟公司battle妝發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左梧秋跟崔勝澈因為這件事跟社長吵了一架,甚至之後又單獨跟社長聊了妝發服裝的問題。
也不知道這個社長是怎麼想的,這也導緻左梧秋都擔心自己會不會乳腺結節。
“一會要跟俊尼去玩嗎?”左梧秋坐起身體看着旁邊的人裝作無事,洪知秀搖搖頭,“今天要上韓語課。”
“好哦,明天他們應該就都放假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梧秋姐。”左梧秋聽着洪知秀這麼正式地喊自己有些茫然,對方眼中滿是迷茫,“我們真的能出道嗎?”
“……”
回答他的是左梧秋的沉默,她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會很笃定他們一定會出道,但絕對不是今年。
“抱着明天一定會出道的心情,繼續堅持下去吧,Joshua。”
女孩說着跟洪知秀方言完全不同的英音,但他又感覺從她口中說出的“Joshua”格外好聽,令人安心。
于是他又抱着這樣的情緒一直跟大家練到七月份,在這期間尹淨漢也加入了SEVENTEEN Project,他與尹淨漢的關系也越來越好,甚至還在樓梯間休息時拉着左梧秋做見證人,偷偷定下如果堅持不下去就一起離開的約定。
因為之前左梧秋的生日鬧出的事讓大家都不敢搞也沒有精力去弄驚喜,而在她生日之前發生了幾件事。
“什麼?媽媽要帶你離開?”左梧秋坐在練習室的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身旁的李知勳同樣驚訝,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又将視線放回三木的身上,“為什麼突然要離開?”
“我已經跟她抗議過很多次了……但是……”三木站在左梧秋面前有些扭捏地玩着自己的衣角,他知道這句話如果說出來那對大家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看着他的模樣左梧秋就猜到阿姨會說什麼,畢竟這話她已經在女生那邊聽過很多遍了。
“三木。”
左梧秋循聲看向門口同時将電腦遞給李知勳站起身,不用多說什麼都能看出對方正是三木的母親,很強勢的女人。她眯眼打量一下對方的臉然後輕輕啧了一聲。
整過容的哪能看得清啊。
李知勳以為左梧秋是在對三木母親的做法不耐煩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實際上她是在對她整過容不耐煩,好可惜差點就能看出來點什麼了。
所有Pledis的練習生都知道,左梧秋眯起眼睛看人是真的很吓人,也不是那種威脅般的吓人,她就隻是單純地眯眼看着你,與那雙眼睛對視上心中那股火就會莫名其妙地滅下來同時下意識會害怕它們。
三木的母親也不例外,她看着左梧秋的眼睛身體稍微一縮,随後又強裝鎮定地走進來,“你爸爸已經去你們的宿舍給你收拾東西了,現在就跟媽媽走。”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媽媽!我要在這裡待着!哥哥姐姐對我很好!”
三木被母親拉住了手腕強行帶走,他用盡全身力氣反抗。
但11歲的小孩能有什麼力氣,他隻是在做無用功。
但一股力量地出現讓三木停在了原地。
三木的母親驚訝地轉頭就看到眼神很吓人又薄薄一片地小女孩,站在原地一隻手拉着三木,她又用力拉了幾下完全沒有任何讓她身形變化的樣子。
“為什麼不聽三木的意見呢?”
左梧秋不是在質問,而是疑問。
從小到大,她都會跟姐姐們或者左有義商量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支持的話也不會這般強硬地對待自己。
“為什麼?”
這話落到三木母親耳中不是疑問,簡直就是在質疑她作為母親的權利。
“難道讓我們三木在這,像你們一樣荒度青春才好嗎?放開我兒子的手!”
不知為何,左梧秋很聽話地松開了手,她擡起頭看向三木的母親,心中有些酸澀。
如果是媽媽在的話……她也會這麼做嗎?
左梧秋雖然松了手,但還是叫住了三木的母親。
“阿姨,三木的中文學的很好,最近中國的StarLight也在海選練習生,可以試着讓他去試一試。”
這是她為這位弟弟可以做到的最後一件事,希望她會同意。
她看着三木被母親拉着前走,目光哀求弟看着自己。
“三木呐。”
左梧秋輕聲叫了他一下,年幼的弟弟眼前一亮,卻看到姐姐面帶微笑,眼底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向前走,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