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勤組裡,他就像是一隻畏畏縮縮地躲在老鼠們身後的小鼠,老人們将前任組長的仇恨牢牢吸住,而史丁格則是躲在包圍圈内猥瑣發育。
随着時間推移,老人們一方逐漸處于弱勢,為了謀求生路,他們結束了内鬥一緻向外。
史丁格抓住機會,用“我們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你們死了我也逃不掉”的示弱方式,成功攏合其他的人,迅速扭成一股繩子,與前任組長相抗衡。
這時的前任組長已經年老色衰,生命精氣都已走向盡頭,利益能力前途,再加上組織日益增長的不滿,讓前任組長手底下的人看不到未來,很容易便被離間,與前任組長離了心。
最明顯的就是雜務部看似還掌控在前任組長手中,但史丁格一方想調人就調人,不需要通過他的同意。
川口的據點在烏丸集團裡,嚴重受到組織的牽制,沒有辦法給予前任組長幫助。]
說着,酒保頓了頓,神色有些古怪。
“川口這人,行為怪異,确實很讓人看不懂。這個時候,川口已經坐穩了烏丸集團的财務總監位置,哪怕忌憚組織的力量,也不至于絕情至此……”
那四年,前任組長可以說得上是衆叛親離,組織也覺得他年老能力不足,想要換另一個能力更好的人上位,而川口提供的幫助五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雖然有前任組長的因素在裡面,但川口确實表現得令酒保都感覺十分失望。
哪怕不能光明正大地給予前任組長幫助,私底下給予他一點物資人力上的幫助也可以啊!
前任組長是他的老師,難不成,權利能徹底吞噬掉老師的知遇和救命之恩?
酒保覺得自己天性冷漠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還是被前任組長評價為重情重義的川口。
難不成,愛人的死亡能讓一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
酒保微微地搖了搖頭,愛情的力量,他沒經曆過,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東西。
'這後勤組辛密,還真是刺激啊!裡面的信息量好大!'
史書是由勝者執筆的,雖然從前已經從零零碎碎的幾個版本當中猜到了一些那時的戰況,但再一次聽到酒保闡述的詳細版本,中野良還是沒忍住搓了搓手,臉上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酒保頓了頓開口繼續說道。
[不過前任組長也沒有白忙一場,最直觀的就是中立派成立。
新鮮血液都被女士這一方的勢力收攬,史丁格一方日漸黃昏。
前任組長也看到了局限,于是尋求外力幫助,四年前,酒保跟前任組長勾搭上。
前任組長察覺到了這個危機,不甘願将後勤組組長的位置拱手相讓,當即立斷引入外界的酒保。
三年前,前任組長借助酒保的力量,将老人們一網打盡。
由于也是組織樂于見成的事情,所以前任組長的行動沒有遭到任何阻撓。
而史丁格認為自己運氣果真極好,想什麼就有什麼。
對付強者,史丁格的态度是避開鋒芒,該做小的時候就得彎下脊梁認爹,這也是這個國度常有的作态。
離間計也好,美人計也可以,隻要有用就行,前任組長的遭遇證實了史丁格決策的有效性。
然而史丁格做出來的姿态跟這個國度信奉的武士精神完全搭不上關系,老人們高高在上看不起史丁格懦弱的表現。
讓他們出人出力出錢,又個個都是吝啬鬼,表面上對史丁格伏低做小,在敵人看不到的背後,卻時常仗着自己的年齡和地位對他指手畫腳。
史丁格早就厭惡了這群倚老賣老的家夥了,隻是外患嚴重,不想跟他們撕破臉皮而已。
他知道前任組長對于懦弱的他并沒有那麼迫切的殺機,為了騰出成長的空間,他就把這群人抛出去當炮灰。
恰好,就在史丁格掌控了财務部、這群老東西想要來分一杯羹的時候,被前任組長給除掉了。
為了保險起見,史丁格再一次縮回老鼠洞内,避開前任組長的鋒芒夾起尾巴做人。
前任組長引入外部人員牽制史丁格,最終也以失敗告終。
後來前任組長也出了意外,史丁格還擔憂新任組長會拿他開刀,結果也沒有,不僅保住了原有的基點,還不斷朝着外面拓展,拿下了采購部和雜務部,甚至其他部門的掌管者都隐隐以他為尊。
再加上這些年來,史丁格為了壯大力量收買人心,挪了不少組織的錢财也沒人發現,給了史丁格一種錯覺,隻要是他想的都能實現,簡直過的那一個叫順風順水,野心都逐漸壯大了。]
“你應該有聽說過史丁格抱上大腿的情報吧?”
酒保淡笑道。
中野良默默點頭:“聽說過。”
雖然對于史丁格出事會導緻東京财務部甚至是全東京的基地出事這條情報持着懷疑的态度,但史丁格抱上金大腿,中野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确定是真的。
這也是中野良不敢輕易對史丁格下手的原因,隻能把對付史丁格的證據交給川口,迂回地完成計劃,希望能夠讓川口去吸引那個金大腿的仇恨。
不過酒保現在問他,“所以史丁格攀上的……”
中野良糾結地瞄了一眼酒保。
酒保眼裡閃過笑意:“沒錯,是我。”
中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