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進入組織的人都會做一次體檢,然後篩選出适合的人來充當實驗體候選人。
不合适的被分配到各地基地,或是成為代号成員,或是默默無聞,最終淪為炮灰死于角落裡。
能力強大者如波本,那麼組織會徐徐算計,通過多年的觀察和評估,确定波本是否忠誠于組織,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通過利益或是權利引誘;
勢弱者就會被直接送入實驗室,成為失蹤人口。
組織每一次體檢都是對每一個合格的預備體做一個評估。
組織裡有一個“接種”實驗,是為了篩選出更加合适的實驗體,以減少浪費。
“接種”實驗過後沒有任何變化的,已經确定為不合格者,雖然他們對于不合格者态度非常輕慢,也非常清楚人是具有多變性的,那種如病毒一樣的東西會在體内潛伏,等到某一個瞬間,就會爆發。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會經曆“接種”實驗。
在貝爾摩德案例成功之前,這種藥物與APTX4769無二,都是殺人存在的毒藥。
在她之後,體質過關者,才能接受接種實驗,完成接種之後在未來的七年内,都需要接受觀察,一旦發現實驗存在成功的概率,那麼就代表着能者高升、廢者被棄。
中野良不屬于上面兩種情況,一來是體質的特殊,二來是琴酒的庇護。
在找到能夠取代中野良的能者之前,他屬于第一例,能者高飛。
朗姆倒台不過七天,中野良便搬去了組織東京财政部總部,帶着之前收服的部下,并在酒保先生隐晦提供的幫助下,将那群人整得服服帖帖的,在十二月初旬時,他不僅成為最年輕的财務團成員并坐穩高台,還在謙虛的情況下,與已經成了情報組頭兒三把手的波本深深滲透整個财務團。
也有些人為了權力而出賣身體,自願接受“接種”;但絕大多數都是正常的人,不會為了這短期的盈利而出賣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自由。
所以每一個成為了組織實驗體的人,都是簽下了知情的條約,比如為了回歸東京而自願簽下名字的占邊。
成功通過篩選這不過是得到了打開新大門的鑰匙,想要像琴酒與貝爾摩德那般成為珍貴實驗體、并且獲得自由活動的權力,還需要走很長很長的時間。
一旦決定走上這條路,那麼就代表着他們已經走在了一條岌岌可危的獨木橋上,是生是死全靠自己能力,若是自己強大到組織動手時需要思慮身後的戾犬是否會反撲比如波本,那麼獨木橋走得會穩妥一些。
但能力不足者,比如中野良,就像其他高升的人無二,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内踏上或許自己奮鬥終身都達不到的高度,但一旦組織決定放棄,那麼他就會成為那個被折斷翅膀的鳥兒,永遠都會被關在籠子裡。
——若是中野良的珍貴性還沒有那麼重要,或許他走得這條路還會更穩妥一些,可惜他屬于最特殊的例子。
特别是在雪莉出逃後,組織實驗室内百分之九十七的失敗率,中野良的特殊情況足夠讓他們重視起來。
雖然不清楚那些人真實的想法,但中野良通過旁敲側擊、轉瞬即逝的情緒變化,可以推測出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還不算太糟糕。
經過深思熟慮後,他還是決定冒這個險。
而現實給他最興奮的回饋。
隻不過是短短半個月,他所收獲的是他過去奮鬥了三年都窺不到的。
酒保不知真實内情,隻是在父親還活着時,曾有聽父親提起過些許情況。
他踩着父親早就站到了一般代号成員奮鬥半生都未必能達到的高度,而他本人并沒有太大的奮鬥意志,也沒有非常想要的權力,所以他并不看好組織的“接種”實驗,心裡還有些厭棄。
而組織内能夠高飛的“接種”實驗體也不過幾例,琴酒屬于人人豔羨的類型,占邊平平無奇沒有存在感,而波本屬于早就定下并知道,但需要徐徐謀劃的好苗子。
中野良屬于例外。
他一開始就屬于被判定不合格品,所以每一次體檢也隻是例行體檢,與其他人一樣,保證一個健康的身體更好地為組織賣命。
雪莉出逃後,雖然失敗率高達97%,但延伸的藥物倒是研究出了不少,比如中野良接受的“接種”實驗。
這一款藥物研究的方向是為了重傷、精神崩潰能夠維持機體生機,使得重傷的成員能夠延長救助時間
不過這一款藥物還屬于實驗階段,并非成熟階段。
伏特加随身帶着藥物,本來并不打算給中野良使用,而是準備給背叛者使用,看看成效的。
結果那天順路踏入審訊室,得到了一個精神即将崩潰,虛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死去的中野良。
心裡吐槽不斷,但最後把藥劑給中野良使用,至少這個好用的工具琴酒還不打算放棄,作為貼心的小弟伏特加自然不會為了一點小矛盾報私仇。
中野良成了實驗體,這确實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結果。
雪莉出逃後,在組織合适的實驗體消耗殆盡之後,組織最終隻剩下了三個确定成功的實驗體。
琴酒,貝爾摩德,以及占邊。
潛在的成功案例在琴酒的陰差陽錯、貝爾摩德和波本等人的有意阻撓下,組織從頭到尾都并沒有對柯南的身份産生過懷疑,目光也不曾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