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是嫡親後輩,從血緣關系上說是次次等的選擇,所以她擁有喘息的時間,但腦袋上懸着的刀一天沒有消失,一天都存在威脅。
貝爾摩德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為了生命與有着同樣秘密的波本合作,透露了部分實驗情報。
當然這也因為貝爾摩德知道,組織決定用權力和榮華富貴與貪财吝啬體質卻優等的波本做交易,既然早就已經被決定好的命運,貝爾摩德何不利用一把,賣波本一個好呢?
琴酒是忠誠的,雖然烏丸蓮耶可以保證,但是年邁枯老多疑的他會憂慮琴酒若是知道自己注定死亡的結局時,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忠誠。
失去藥物支持的他,甚至連呼吸都離不開呼吸機,眼球越發混濁,腦袋越來越滞澀,他不會覺得琴酒還如當年那樣隻需要一聲命令就會毫不猶豫死去。
年輕有為的琴酒在他心裡,始終都是一個威脅,琴酒可以稱得上在組織裡一言堂的狀況下,隻是有着已經展現出了野心的朗姆在前,boss還需要琴酒去替他牽制。
烏丸蓮耶不敢将琴酒當成消耗的試驗品,隻為了延長他半刻壽命。
不說其他人,就是說如今的組織,無人知曉boss是誰,但無人不知琴酒的身份,失了琴酒後組織無人能接受管制,種種都會成為混亂的源頭。
在波本能夠成為接班人之前,坐穩從前朗姆的位置之前,琴酒身上的實驗都不會再進半步,隻會成為能夠循環續命的血包。
剩下的最看不上的占邊,實驗人員可謂是毫不留手的折騰。
中野良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其實柯南和灰原哀更好,但組織并不知道。
一開始實驗人員有些懷疑這個不過是偶然情況,畢竟曾經也出現過昙花一現的狀況,所以他們隻提高了一點關注度。
然而第二次體檢時看到了中野良身上那種活性物資狀況竟然還存在!
要知道沒有了後續的藥物刺激,其他實驗體身上的物質都逐漸随着新陳代謝消失了。
與波本體質強健朝氣蓬勃不同,中野良的體質不算太健康,但他的體質就像是天選的實驗體,維持烏丸蓮耶健康所需要的某種物質在他的血液中,就像是原本就存在的蛋白質,不會發生排斥反應,任何過敏迹象,也不存在吞噬細胞攻擊的傾向。
比貝爾摩德三人的反應都要明顯且有效。
當年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是經過無數次的接種實驗,在無盡痛苦中才慢慢平和下來。
就像是有人牛奶一喝就拉肚子,但是堅持天天喝,喝到最後,乳糖不耐受都給幹服了。
而中野良血液中的活性物質雖然少了些,但這對于實驗人員來說,那就是神明賜下的禮物,恨不能立即将中野良扔進實驗室,來上一場酣暢淋漓的研究。
有人仿佛看到了名垂千古的光芒在照耀着自己,在他們心裡中野良依舊成了一個專屬的物品。
琴酒自然不可能輕易就這麼把一個可用的人才扔到了實驗室荒廢。
他也是接受實驗中的重要一員,他很清楚地知道實驗其實沒有必須要關在籠子裡進行,在找到取代品之前,适當給予權利的引誘,或許能得到更好的結果,還能穩住對方浮動不安的心。
所以定下了定期去實驗室參與實驗,其餘時間中野良仍舊可以坐在工位上享受着自己的時間。
那群人很是失望,但占邊都能自由活動,他們更加不敢讓受琴酒“看重”的中野良淪為一次性消耗品。
不過真讓他們安安靜靜接受琴酒安排的,是中野良從國外回來進了一趟實驗室又踏上被占邊追殺的道路後,那一次體檢,體内的活性物資成片成片的死光了。
就像是長期心情不好的人,身體會給出各種不好的反饋那樣,這些物質表示:我心情不好,立即死給你看。
實驗人員:……
後面幾次檢查情況各有不同的表現。
中野良這段時間很高興,每天哼着小曲兒去上班,活性物質:老爺爺,惬意喝茶,血液裡遊泳,分裂合成,發展族群。
中野良不高興,天天頂着烏雲去上班,活性物資真真切切地展現了一個詞:任性。
摔杯子,族群内戰,終止繁衍,我不高興了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死亡表演,成批成批的活性物資死亡被吞噬細胞分解。
實驗人員:……
我靠!
饒是經曆過千錘百煉面對風雨也面不改色的實驗人員也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我覺得,我們還是再發展一個穩定的實驗體吧,沒必要在這根獨特的苗苗面前死磕。
比如剛經過考驗的波本不錯。
還有性情比較穩定的蘇格蘭也可以考慮要不要發展成為候選人。
至于科恩和基安蒂,嗯嗯嗯……不可控性太強了,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