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買點菊花酒,養肝明目。”顧橋莫地蹿了過來,腳下突然打滑,朝前撲了過去。
“這位客官且當心。”那夥計一側身,穩穩扶住顧橋的手臂,“我們鋪子裡東西多,道兒有些窄。”
顧橋撫着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拱手道謝:“多謝,多謝。是我自己走路不穩。”
夥計放開站穩的顧橋,拿起酒提裝了大半壇酒,看向孟九安,見孟九安點了點頭,就把桃花酒封口放到了櫃台上。又另拿拿了一小壇三斤的菊花酒,用繩子系好也一并放上。
孟九安爽快付了銀子。
“歡迎幾位下次再來。”
三人拎着兩壇子酒走出了門。
走出一段路後,且聽到孟九安悶悶開口:“發現什麼了?”
“這個夥計,會功夫。”顧橋眼睛亮亮,“他會不會有問題!”
走在前頭的孟九安側身問袁滿:“滿崽兒認識這個夥計不?”
“他好像叫大慶?”袁滿有些不太确定,“桃源酒鋪生意紅火,我聽師父說,他們鋪子裡的夥計都是倒班的。”
“大慶我沒遇見過幾次,不是很熟。等回去了問下師父吧,師父可能知道。”
“也好。”
孟九安看了眼天色,不知不覺日頭向西,橙色的晚霞将天空染得瑰麗,三個人的影子被拉得斜長。
“走咯走咯,回家啦。”顧橋伸出兩隻手抵着孟九安的背推着他走,“滿哥也跟上。”
“好。”袁滿應聲。
三個人提溜着兩壇子酒晃悠悠地往回走。
剛到縣衙門口,就遇上了也才剛回來的蔣春。
“師父~”袁滿快跑幾步親熱地湊過去,幫蔣春從馬上拿下了一個食盒。
“師父你今兒加餐呀?”食盒裡飄出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蔣春伸手揉揉袁滿的腦袋:“老孫想吃太白樓的酒蒸雞,路過給他帶了一隻。”
“好吃嗎?”顧橋走近了也聞到那股香香的味道。
“還成。”蔣春看到跟在兩人身後的孟九安,拱手行禮,“見過大人。”
“别那麼客氣,說了很多次了,私下無人就不用行禮了。”孟九安渾不在意地揮揮手,又笑道:“我聽衙門裡的人都喊您一聲春爺,那以後我便也這麼喊了。咱們早點混熟,也好辦事。”
“那怎麼使得。”蔣春吃驚,孟九安可是上官,怎麼能跟着衙門裡的小輩這麼喊呢。
“有什麼使不得的,就這麼定了。”孟九安拍闆。
蔣春摸了下自己的後頸,幾天下來,他們新大人正經挺好相處的。
視線往下,他眼尖看到了孟九安提在手上的酒壇子:“大人去桃源酒鋪了?”
“嗯,蔣捕頭對這家酒鋪熟嗎?”孟九安詢問道。
“還算熟。”
“那春爺你認識那個大慶嗎?就是個子高高壯壯那個。”顧橋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夥計的體型。
蔣春想了想将腦中的人物對上号:“大慶啊,他怎麼了嗎?”
“他會功夫!”顧橋說道:“九哥說,丢的那批人裡有人曾經去過桃源酒鋪,你說會是他下手的嗎?”
“不能吧。”蔣春摸摸自己的下巴,“大慶是會些拳腳功夫。”
“但那是因為桃源酒莊的生意紅火,這些年招惹了不少紅眼病的。我記得姚家下屬的酒鋪特意招了一批會些拳腳的夥計,為的就是震懾那些上門找事的地痞無賴。”
“這樣啊。”顧橋有些失望,“我還以為有新的線索了呢。”
“不急。”孟九安拍拍顧橋的後腦勺,“進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今兒就先散了。”
“滿崽兒,你明天再去棚戶區轉轉,看看那位張阿婆還有沒有别的線索。”
“是,大人。”袁滿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