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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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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漾偷瞄兩眼時潇桌上跟冷硬風格完全不搭調的奶茶,那殼子還是粉的,眼觀鼻鼻觀心,說:“時隊,上次您讓放大修複的那張錄像,技術部的說修複完了,您文件夾翻到後面,挺清晰的,漏出來是鑽戒的戒面,鑽石的,别說不小,而且無名指套戒指的,咱最近就見過那一位。訊問室那位,季姐剛才給信兒說手續辦好了,人這會兒坐上審訊椅了,哦,您手上這份證據,季姐面前也有一份。”

季槿舒起身把戒指的局面放大圖,擺到白月梅面前,沒有廢話:“白月梅,這個式樣的戒指設計出自你丈夫之手,親自操刀設計,僅此一枚對嗎?為什麼隐瞞你曾經到過藝術館,并于案發前從後門離開的事實?已經有目擊證人指認您曾面色慌張出現在藝術館附近,打車離開,這是出租車公司發來的軌迹圖,到青祥路,離你家隔着足足兩條街,踩着高跟鞋步行那麼遠,不累嗎?”

密閉無窗,燈如白晝的訊問室裡,白月梅雖然依舊穿着得體,保養考究,即使有化妝品的掩蓋,依舊難掩疲憊。

白月梅閉了閉眼,低聲呢喃:“警官,我承認隐瞞曾到過藝術館,我離開的時候,沒有火,火哪來的呢?怎麼......怎麼回徹徹底底一把火點了,我怕你們懷疑我,所以我......”

白月梅整個人像是被一把重錘擊中,嘴唇顫動,牙哆嗦着發出輕微作響,季槿舒沒錯過一絲微表情,剛想說什麼,耳麥裡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季槿舒,問她為什麼要去找方天理?......等一下,别提方天理名字,換成身份,她丈夫。”

季槿舒厲聲诘問:“白月梅,你那天為什麼要去找你丈夫?”

審訊窗外,透着單邊玻璃觀察白月梅表情變化的林晦,聽着季槿舒的問題眯了下眼,視線從白月梅無名指上幾乎快成呈堂證供的戒指略過去。

白月梅哆嗦着打着擺的身子猛然一頓,神經質地幾乎咬着牙回:“那天我們離婚前最後一次商議,警官,離婚協議還在我包裡!他答應地好好的,說見一面我們以後就好聚好散,好、聚、好、散,警官,怎麼會起火呢?你告訴我好不好?”

......好重的割裂感,為什麼白月梅要強調不是她放的火?

林晦斂眉沉思,一言不發地繼續聽着裡面季槿舒沉默過後籠統的回複:“抱歉,白女士,案件還在偵辦中,您是涉案人,關于案件細節,無可奉告。”

火災發生在白月梅離開後,黎傑那組外勤找到的目擊證供述的時候,他在旁邊,火災現場封閉調查證實起火點是藝術館内部,準确而言是方天理附近,高溫灼燒現場的物質全部氧化,沒有殘留物能氧化魯米諾試劑,自然無法進行魯米諾反應。

白月梅的反應不像是沒參與方天理的死亡,但是藝術館的火又是誰放的,屍檢報告顯示方天理的死亡時間不明朗,但是那條短信發送的時間确實一定程度暫時保下白月梅,物證科拿着快成碎片的手機屍體,實在巧婦難做無米之炊,但這不能排除是事先預定的定時發送,但他們死無對證,一則手機已經損毀,二則定時發送需要保證手機處于解鎖狀态,這本身就不是樁件易事。

現場詢問幾乎排除現場存在第三個人的可能,除非火災發生前,彼時白月梅的确離開藝術館,方天理還活在人世,瀕死之際發送短信,親手燃起這把火,至于其他情況,啧,除非找到其他證據,否則解釋不通。

等林晦回過神,裡面審訊已經接近尾聲,季槿舒身側的記錄員已經換人。

時潇扯起嘴角,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冷冽的聲音從耳機裡清晰的傳過來:“白女士,需要我再為你重複一遍嗎?”

訊問室裡,白熾燈燈絲劈啪作響地發着熱,刺眼的光所耗費的電竟比不上發熱所耗費。

時潇頓了頓,死亡頂光下,面部折疊度極高的五官竟一點溝壑不顯,手指有一搭沒一搭點着審訊桌,沒有表情控制,仿佛學的那些東西全扔幹淨似的,張揚散漫得簡直不像個專業的刑訊人員,挑眉嘲弄:“殺人和放火,這不是兩件事嗎?”

林晦其實有時候覺得,訊問室裡的時潇,有可能才是卸下僞裝,最真實的他,不加束縛的作風肆意張揚到極緻,什麼負隅頑抗都能在一環扣一環的表演和話術下,徹底消弭到無形。

死寂充斥着監控室。

白月梅嘴唇抿直,擡臉回視似笑非笑的時潇。

砰!

林晦不動聲色睨着窗戶邊靠着的時潇,出乎所有人意料,時潇直到時間固定的一輪審訊結束,再也沒提過一句出格的話,仿佛那刻的劍拔弩張隻是衆人錯覺罷了,按部就班問完也沒走,不過看時潇煩躁的樣子,電話應該一直沒斷過。

卓定遠搖了搖頭,對終于舍得回頭的林晦沮喪抱怨:“老樣子,不開口,隻說是打算洽談方譽恒的撫養問題,合理懷疑方天理競争方譽恒撫養權的真實性。”

卓定遠歪着頭繼續跟林晦嘀嘀咕咕:“離婚好像是白月梅提的,具體的離婚原因不知道,白月梅這也不肯說,季姐倒是給了說法,感情不和,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咱又不能硬問。我就是覺得這話題能談一個多小時,也是夠能唠的,林子,問你個問題,你想過沒?要是最後真跟白月梅有關系,那小孩兒咋辦?”

林晦皺起眉頭,朝着訊問室一擡下巴,模糊話題,回:“再說吧,總有法子,那裡面怎麼辦,拘着?十二個小時倒是能緩到二十四小時,手續複雜點也沒大礙,但是要是還找不到新證據,也得把人放回去不是?”

卓定遠朝時潇那邊看了一眼,見時潇收起手機,似乎正打算過來,借着文件夾擋住最,壓低聲音快速道:

“你等着,我問一嘴,學着點。.......别看咱時隊臉天天闆着,跟誰都欠他二五八萬似的,公務上你問題隻要不出格,沒有不答的,哦,對了,吳漾吳副隊自己人,問時隊是門藝術,稍微出格點的你帶他名号也能問,畢竟咱張局從來出口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短時間内你是甭想從時隊辦公室搬出來了,除非時隊開口非把你往外扔,我讓黎傑閑扯的時候跟吳副打聽過,他的表情emmm~,一言難盡,高深莫測中又帶點裝神弄鬼,我夠嗆能從那笑面狐狸嘴裡問出來。”

林晦低聲回:“卓子謝了,我後面注意點。”

時潇懶得理林晦欲蓋彌彰擋嘴說悄悄話的行為,他真覺得這小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行為夠幼稚,問原因張如海借口外地開着會,等他回來再說,他不想帶林晦,原因不止旁邊跟個人鬧騰,......尤其林晦比一般人更絮叨,分寸感這東西他在林晦身上就沒見過。

最關鍵的,時潇瞥了眼林晦空落落的手腕,和出現在桌上的煙,他覺得林晦目的不單純。

“時隊,時間點都那麼晚了,您不下班?”卓定遠朝着身後訊問室指了下說:“吳副走之前讓我問您,這裡面怎麼安排一下?”

“我去證物科。”時潇停住腳,眉頭輕皺:“安排人對白月梅進行多組審訊,重點問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她跟方天理到底聊了什麼。”

卓定遠愣了下,右臂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您也要去證物科?”

時潇皺着眉往卓定遠手上文件看了眼。

林晦朝卓定遠手上使了個眼神,卓定遠會意遞過文件夾。

時潇略一點頭,林晦跟上時潇毫不猶豫離開的腳步,不忘回頭沖卓定遠眨眨眼,話确是對着時潇說的:“時隊,你這趟證物科為哪個案子去的?”

時潇置若罔聞,碰上跟他遠遠招呼的其他幹警雖然神情冷了點,還是禮貌點頭一一回了。

看着時潇一個不落點頭招呼,就是不開口的樣子,林晦莫名覺得有些好笑,趁着四下無人,不死心又說:“時隊,中午奶茶還行嗎?其實我個人覺得有點甜,要不改天我——”

“......林晦,你要是不值班就下班,犯不着跟着我。”

林晦下意識伸手接飛過來的文件夾,不過時潇扔的速度太快,他沒接穩文件夾砰的一聲砸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聲音響得出奇。

時潇嗤笑一聲,頭也不回:“你要是為着方譽恒加班打聽消息,我目前也沒話說,你跟方譽恒的關系,法律上壓根不沾邊,回避原則找不到你頭上,但是我能,明白什麼意思嗎?”

林晦嘴角微抽,直着腿一勾手撿起文件夾,跟自己手裡的摞一起,不出意外裡面就是空的,快步趕到大步流星的時潇身邊,免疫似的挑着自己喜歡部分回:“我就是問你奶茶怎麼樣,真沒别的意思。”

林晦加快兩步,走到時潇前面倒着走,面色如常:“時潇,不管你信不信,我提前跟你交個底,我一直說的都是實話,......我跟方譽恒關系其實還行,但是跟白月梅,不熟,方天理也隻是見過幾次面的關系,你就算不信我,張局也得信不是,我報道前他特地點我來分局,至少也能說明我其實真挺無辜的,而且我聯考成績還熱乎着,真犯不着搭上我自己個兒。”

時潇挑挑眉,睨向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林晦,荒謬之中竟然沾了點道理,哼了聲:“不好喝,全是植脂末,下次别給我買。”

氣氛好歹算緩和下來,林晦不死心:“那就換一家,總有家好喝的,其實我家門口有......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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