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品?”智腦托着下巴坐在轉椅上思考着,“其實你才是劣質品,哈哈哈哈哈哈,蘇瑞!”
神經觸手的電流第幾次釋放蘇瑞已經不太清楚了,她頓時整個人癱倒在地面,疼痛的将自己縮起來也無法忍受,隻能死死咬着嘴唇,終于她聞到了來自口腔的血腥。
她盡力睜着眼睛算好智腦和身後的仿生人助理的接近,蘇瑞連忙咬緊牙關用力挺身,随着身體的習慣性動作從仿生人的身側抽出匕首硬生生劃開身後的生物接口,用匕首纏繞了冒出的接口線,直接用力的拔出來。。
因為是強行脫離,很多神經觸手仍然牢牢的固定在某個位置,在硬扯的過程中帶來了巨大的疼痛,讓她直接跪下去,面色煞白,甚至連支撐自己身體的手臂也在劇烈的顫抖。
“你是誰,誰開發你的。”蘇瑞将匕首插在實驗台的數據儲存器中,威脅道,“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多久了,現在立刻撤出。”
身後的一個白色艙門打開,裡面走出和投影中智腦完全相同的真實的人。自從恢複了記憶以後,蘇瑞越來越覺得面前的人和自己的母親完全如出一轍,隻是她的性格完全相反。
究竟是誰,這麼了解自己的母親,還專門用這個特别的模型差點殺了自己。
“呵呵,”那人穿着高跟鞋,和母親一樣将長長的頭發用繡好的發帶纏繞着,身上的純白色紗裙是母親最後一次生日的時候穿着,特别是她看着自己的時候,灰白色的瞳孔讓蘇瑞不由得想要靠近。
“瑞瑞,到母親這裡來。”
那人一步一步走進,蘇瑞一點一點往後退,盡力壓下眼中的眷戀與思念,尤其是剛剛強烈的回憶進入大腦,一度讓自己産生了無法擺脫的窒息感。
“不要,不要!”蘇瑞站起來,試圖将匕首狠狠地紮進面前人的身體中,卻在插入脖子的時候轉劈為拉,隻是破了一點點,滲透出點點紅色的血液,染到了白色的紗裙。
“瑞瑞,你弄髒了我的裙子,該打。”那人生氣的說道。
“瑞瑞,你想要在媽媽生日穿的裙子上畫畫呀,真的好漂亮啊。”
回憶和現實重疊,是完全不同的人,蘇瑞清醒道,媽媽,是會永遠包容自己的人。
蘇瑞定身,連忙後撤将匕首狠狠插入仿生人的脖子間,同時從它的武器配備套件中抽出一把老式的□□。
那人從身後抽出兩把短刀,将左手那把直接沖着蘇瑞扔過來,同時迅速的逼向蘇瑞。
那把旋轉的短刀利落的砍掉了蘇瑞□□的鐵質槍頭,順便從蘇瑞的右側劃過,差一點就劃傷蘇瑞的眼睛。
蘇瑞連忙側頭躲閃,擡手抓住那把旋轉的短刀,對着靠過來的“母親”腿部就是一刀,随後連忙後退,拉住她空缺的左手順勢向右一外,直接硬生生的刺進“母親”的肚子。
“母親”也很迅速,隻是短暫顫抖了一下,反手交替刺到了蘇瑞的左肩,幸好刺的不深,但是鈍痛和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到大腦和身體。
蘇瑞緊緊咬牙,因為剛剛的折磨和反複的實驗,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複雜的戰鬥,但“母親”的戰争能力愈演愈烈,逐漸讓自己難以招架。
她擡頭看着周圍的情況,很好,隻有空蕩蕩的實驗室和一個巨大的書架,遠處的桌面上似乎有一盞燈。
好好好。
蘇瑞深呼吸,将身上的納米面具揭下來蓋在“母親”的臉上,利用“灼燒”的特殊功能腐蝕了“母親”的面孔,身前的人發生了奇怪的驚呼。
也許是因為灼燒的緣故,将聲音播放器也燒壞了。
蘇瑞快速跑過去拿走了生物接口,如炮制法般的重新用匕首将鮮血淋淋的生物接口插入“母親”的後脖頸,大量神經觸手找不到真實神經,利用電流的方式直接将這台機器毀壞。
直到看見面前的“母親”面容全毀,身體抽搐不再具有威脅的時候,蘇瑞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僵硬的不行,一松懈下來,整個人都靠着桌子,長長的喘着呼吸,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給受傷的胳膊用那女人的衣裙緊急包紮了一下,重新大量這間實驗室,随後将目光移動在面前的實驗台上。
台面并沒有上鎖,像是直接給她看似的,是墨禾他們的動線圖。
調開具體的路線,蘇瑞發現整條規劃路線都是沿着最困難的危險區域設定的,紅色的警告布滿了沿線。
蘇瑞連忙顧不得自己的疼痛,重新拉開石門,想要出去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等她剛走入大廳,所有R型仿生軍隊瞬間都看着自己,在遠處的石壁門口處,那個葉璇正拿着離子輻射棍等着自己,沖着自己挑釁地将右手在脖子下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剛剛體力基本已經耗盡,蘇瑞确定自己已經沒有力氣打赢其中任何一個設備和人。
假設剛剛遇到的智腦是别人制作的模拟系統,那為什麼會放任這個系統不幹正事,僅僅讓自己恢複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