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你答應我……要全程陪同的?”威爾用力,把蘇南石拉到自己身邊。
尤裡斯沒有真用力,威爾一拉,手上便一空,他把手插進褲兜裡,盯着蘇南石的手腕看了眼,道:“雖然說,你感覺不到痛,但我……舍不得用力拉?”
這話說得引人臆想聯篇,分明是在心疼蘇南石?
蘇南石掙脫了威爾的手,接着尤裡斯的思路,說道:“有尤裡斯陪你就夠了!我剛打完針,藥水需要在全身運行一會兒,你就不心疼我?”
“我……那今天我先陪你回去?尤裡斯,我們改天再談也行?”威爾猶豫了一下,終是看向尤裡斯。
尤裡斯雲淡風輕地說:“反正我不急!”
威爾又看向蘇南石,誠懇地說道:“艾達,身體要緊!本來,我今天來就陪你打針的,公事下次再談?”
一番話說得自然真誠,蘇南石差點要信了他的演技。
可是,說好不談公事,是誰在治療室外與尤裡斯相談甚歡,隻施舍了幾眼給裡面單獨治療的蘇南石?這就是威爾口口聲聲的“公事下次再談”?信了你個鬼!
“好!那你先送我回去!”蘇南石适時地應下了。
尤裡斯笑了起來,威爾怔楞了一下,在尤裡斯面前,不能表現得太過心急,但臉色已經全變,不再像剛才那麼和煦了,隻好勉強地應聲,道:“嗯……那……走吧?”
蘇南石才不想和威爾虛與委蛇,直接就走出了大門,連一絲反悔的餘地都不給威爾。
威爾:“……”
尤裡斯“好心”提醒他:“快去追啊?越早追越好哄!堂堂一個護國人組織領袖,連個小情人都搞不定?傳出去……你的公信力是不是會大打折扣呢?”
威爾瞪了一眼尤裡斯,也顧不得裝模做樣,就撒腿去追蘇南石。
蘇南石走得很快,等威爾追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呯”地一聲關上車門,車緩緩起步。
威爾急歸急,他出來時,仍是帽子、墨鏡加身,看不出來他的本來面貌,他敲打着出租車的車窗,示意司機停下車。
這一幕,如此熟悉,車裡的人如舊,但追車的威爾卻吃一塹、長一智,出來時做好了全副武裝,蘇南石想,怪不得他追得這麼慢,原來是在保護他自己啊?
也是……威爾剛發表過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說,卻被人看到在追小情人,還追不上,前後反差也太大了,會被他的政治敵人抓住機會抹黑,威爾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謂的“被愛情沖昏頭腦”這種事,永遠也不可能在威爾身上發生,再被沖昏頭腦,他也能理智地拿上裝備遮住自己的臉。
“不用管他,走!”
司機看到有人追車,下意識地踩下了油門,蘇南石則冷漠地提醒司機趕緊開車。
眼看出租車毫不停留,連車窗也不曾搖下,威爾隻好返回,去開了自己的車,跟在出租車身後,不能放棄這次機會。當然了,再回去,他會被尤裡斯笑話,隻能一條心到底,把艾達追回來再說。
等威爾駕車趕到蘇南石住的公寓後,蘇南石已經回家并且大門緊閉了,看樣子,并不歡迎他的到來。
威爾敲了敲門,門裡的聲音說道:“我要休息了,請回吧?謝謝你今天陪我去打針!”
“艾達、艾達,你……開門啊?我想看看你的身體……要不要緊?”威爾壓低聲音說道。
蘇南石租住的公寓還有很多鄰居,威爾盡量減少自己被人盯上的可能性。
“不要緊!我說了……謝謝你!我相信……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蘇南石的語氣很不耐煩,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
“艾達,你打開門,我看一眼就走,行嗎?”威爾楚楚可憐地祈求着,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害者。
蘇南石突然打開了門,他開門開得毫無征兆,全臉都包裹着的威爾根本來不及反應,比如拿下墨鏡,和門裡的心上人來個眼神互動什麼的?
“呯——”
在威爾低頭要摘墨鏡時,蘇南石又把門關上了,在門裡丢出一句“好了,你看也看了,我去睡覺了”,然後轉身進了卧室,關上了卧室的門。
任憑威爾在外面敲門,蘇南石安然地躺在床上,他笃定,威爾不會敲很久的門。
因為威爾丢不起這個人,動靜一大,就會引來領導的圍觀,就算威爾全副武裝,難保有心之人把他的形象發到網上,被政敵抓住把柄。
果然,在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後,門外便沒了動靜,蘇南石的手機裡發進了一條信息:“艾達,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需要再給我打電話?”
有需要個鬼!
蘇南石把手機關了,一頭紮進被窩裡,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已是一天一夜之後,打開手機,手機裡發進了很多信息,他理了理,忽略掉威爾的正常問候,剩下來的就是秋博士和索尼院長給他的信息。
蘇南石一一看下來後,威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随手就拒接,按了又打來,打來了又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