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大家就喜歡拉郎,異性之間不敢明目張膽地磕,怕真成一對了又分了,同性才夠好勁,保底都是好兄弟。
而何映和梁潼這種長得好看性格好的男生走在一塊,路過的狗都得誇上一句般配。
阚清被劉婧按着不許亂動,隻能動嘴:“你也想化妝?”
劉婧躍躍欲試:“真的嗎?我還沒給男生畫過,你要給我練練手嗎?”
何映落荒而逃。
六點五十時,操場上已經人滿為患了,除了高三外,大部分人穿的都是自己班的班服,望過去五顔六色的。
高博文作為體委,站在最前面舉班牌,和後面的男生吐槽:“我們班這牌印得不好,數字間隔太近了,看着像B班。”
何映抱着火箭從他們前面經過,愣是沒看見自己班在哪,又來回走了兩趟高博文才喊住他:“大哥,你在這遛彎呢。”
梁潼原本跟在他後面,看他走過了想提醒,高博文給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何映用火箭捅他:“不早說。”
在校領導發表演講宣布第四十七屆校運會舉辦後,各班回到自己的位置,按順序到主席台下方表演。
13班的位置在操場最右邊,靠近教學樓,距離他們班開幕式表演估計還有一個小時,不少人想回教室待着。
學校預判了這群學生的行為,每棟樓下都安排了老師,除了拿東西外不給上去,每過二十分鐘還要巡樓。
阚清回去了一趟,拿了幾副的遊戲牌——這是他們上次搞班級活動時買的物資,都交給班長保管。
男生們大多在打遊戲,還有不少人去看高一的表演,阚清找不到人玩,看向了在角落刷題的兩個人。
她徑直走向何映和梁潼,一本正經道:“13班班規規定,在集體活動時偷卷要記大過。”
阚清這個人呢,屬于間接性社恐,有時候在班上大聲說句話都感覺她下一秒要逃離這個星球,有時候又能幹出一些社牛事,比如和兩個不算熟的同班同學發出邀請——帶有某種意義上的強制性“威脅”意味。
何映佩服于她的勇氣可嘉,還真收了筆:“玩什麼?”
“玩uno吧,還得再拉一個人。”阚清說。
梁潼舉手:“我可以不參加嗎?”
“不可以哦。”
何映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高博文,倒是看到來12班竄門的蘇謹言了,直接過去把人拉了過來,蔡瀾幹脆也跟過來看他們玩。
“好了,人夠了。”
獨裁的暴君分配好位置,無視蘇謹言幽怨的目光,和梁潼解釋遊戲規則。
阚清看見生人社恐又犯了,小聲和何映嘀咕:“帥哥交友是有什麼顔值标準嗎。”
為什麼一個個都長得這麼牛掰。
何映當她在誇自己了:“高博文不就是漏網之魚嗎。”
起手先給每個人發了五張牌,按順時針順序出牌。
梁潼出師不利,兩輪出黃色牌,他都沒有,隻能摸牌。
蘇謹言打出一張綠六接阚清的黃六轉色,梁潼才終于能打出一張轉向牌。
何映“啧”了一聲,看着手裡的+4有些為難。他隻剩兩張牌了,功能牌不能留最後,上家是阚清下家是梁潼,有些猶豫要不要打出來。
怎麼不是蘇謹言在他旁邊,這樣他就能毫不猶豫地給他加牌了。
再輪過來時實在沒牌了,何映還是打出了+4:“不好意思了。”
蘇謹言陰陽怪氣他:“不——好——意——思——,之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心慈手軟。”
梁潼丢出一張一樣的:“随一張。”
蘇謹言卡殼了,看着那兩張+4,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剛才怎麼不用?”
梁潼鎮定自若:“剛摸的。”
蘇謹言向後一倒靠在蔡瀾身上控訴他們:“加八張啊?你們怎麼忍心的?!”
何映摸了八張塞他手上:“不好意思哦。”
蘇謹言有氣無力:“老師,我們家孩子身體硬硬的,好像是似了。”
阚清還記着遊戲呢,問:“加八後轉什麼色?”
梁潼看了一眼牌:“轉紅。”
阚清丢了張禁止牌:“uno了。”
何映這輪不能出牌:“快,誰限制一下她。”
梁潼丢了張紅1:“我沒牌啊。”
“我牌多。”蘇謹言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強的可怕。”
蔡瀾看了一眼,表示認可:“這牌都能打鬥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