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潼也是脾氣好,被他折騰醒了隻是情緒穩定地看着他,含糊道:“我回來了。”
“怎麼不說一聲,怪不得我昨天問你時支支吾吾的。”何映對這種類型的驚喜不是很感冒,但人回來了還是高興的,任由梁潼的手不安分地摸着自己,對着天花闆發呆,“你幾點出發的,餓了嗎?我們今天吃什麼?”
“你是大學生嗎天天想着吃什麼。”梁潼對他上次的電話play非常不滿,此時這人面對撩撥還不動如山,這讓梁潼有點受挫,幹脆簡單粗暴地翻身壓到何映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何映,“我想做。”
明明請求的人是他,處于主導關系的也是他。
梁潼平時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懶散随意,怎麼舒服怎麼來,今天難得地願意出力,何映差點以為他被奪舍了。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梁潼很辣。
何映的手扶着梁潼顫顫巍巍的腰,實際上根本沒打算幫忙,還要催促道:“潼哥不是說讓我等着嗎。”
梁潼沒理他,咬牙又往下坐了點。
看來異地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好處的……何映滿意地想着。
都說小别勝新婚,兩個人滿打滿算也有半個月沒見了,加上年輕體壯——雖然梁潼在這一點上有點勉強,總之這次胡鬧了很久,收拾好後已經中午了。
梁潼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撩着眼皮看外賣軟件,并且自制地離何映保持了五十厘米的距離,看起來對剛才發生的事非常後悔。
餍足的貓神清氣爽吹幹了頭發,直接往梁潼身上撲,好歹是有點良心沒真壓上去,手臂撐在兩側,和梁潼挨得很近:“不出門了嗎?”
梁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就這麼把何映看心虛了,尴尬目移:“對了,今天已經到三月了。”
“嗯,怎麼了?”梁潼點了兩份馄饨,想了想,又把其中一碗換成了中辣,打算“謀殺”親對象。
身體年齡快要奔三而心理年齡更是過百的人有些卡殼,好一會道:“快到你生日了。”
最近一想梁潼就重溫他的微博日記,何映發現自己不在的七年裡梁潼都沒有給自己過生日,而他爸媽就更不用說,沒強調“孩子生日即是受難日”這種觀點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可取之處了。
何映想起高二那年一起過的生日,他們在看不到頭的試卷裡策劃了一場小小的“出逃”。他想起了半夜的生滾粥,想起了千丈高的悠悠白雲,想起了躁動的音樂會,梁潼牽着他的手走出人群。
那是足以魇住他兩輩子的十七歲,像一場隔世經年的夢,醒了仍醉着。
他們本該擁有很多很多個十七歲一樣完美的生日,正如同他們本該相愛。
何映環抱着梁潼的腰,埋頭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像貓癡迷地抱着貓薄荷,聲音低啞:“下周我去找你過生日。”
梁潼輕輕揉着他的頭發,表情有些猶豫,但低着頭的何映沒有看到,好一會才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