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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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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最可憐,甫一出生,她的生母慶妃便因産後虛弱過世了。梁王年長她三歲,皇上便将她交給了梅妃撫養。六娘性子活潑,小時候除了黏着梁王,最喜歡纏着咱們郡主了。她和你是一年生的,卻比你高。郁離呀,好好吃飯,咱們郡主府是不會被你吃窮的。”

“咱們郡主和太子同年,卻長他了兩月。隻是太子總當咱們郡主如六公主一般,照顧有加,渾忘了自己才是小的那個。”

“郡主既然帶你入京,你便是咱們郡主府的人了。這些人你都會見到,到時候要記清楚他們的模樣,可莫要認錯了。”

“我一定好好去記着。”郁離一邊說着,一邊回憶方才的話語,默默複述了。

思退笑着誇她:“記性真好。”

其中有疑問的,郁離想了想,直接問道:“皇後薨了,為什麼再不立後?”

思退道:“這……我卻是不知了。”

恰好是趙誠璋從馬上直接跨步上了車,三人擠了擠也暖和,思退便将郁離問的話說了出來。

趙誠璋瞧着她日漸圓潤的臉頰,心裡很是滿意,白了一眼思退道:“你哪裡是不知?分明不敢議論罷了。郁離,你别怪思退,她的身份的确不好多說。義父和義母是少年夫妻,患難與共那麼些年。義父是親王的時候,兩人就是同進退。到了弘康初年,許多政令都是帝後共出的。驟然失去發妻,義父是沒想過再立中宮的。當年都不肯,如今自是不會再立了。況且中宮無新主,不論後宮是誰主事,太子與趙王仍是唯二的嫡子。”

她輕聲道:“義父是太宗皇帝第四子,母妃早早亡故,他一庶子,自封魯王開府,一直是馬上征戰的将軍,沒想過要争大位。太宗康建年間,大齊打着北退漠人的旗幟,隻是擁三州的小國。義父自康建十載,便跟着太宗南征北戰,立志是想為我大齊開疆拓土。康建十九載春,彼時的太子、吳王薨,彼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連我也不清楚,至今仍是宮闱隐秘諱莫如深。太宗的三子楚王身子骨弱,和群臣推舉了義父。義父登基後,将朝政交給義母暗中處置,自己仍領兵出征,把漠北打成了西瑕國,又打下了蜀州,更在江北設江北大營訓練水師,方有如今大齊的八州基業。”

“許是康建末年争儲的隐秘太過慘烈,義父更是防備。他待幾位妃子多有尊重,但像義母那般信重,能托付政務,是不能再有了。”趙誠璋輕歎,道:“太子文武皆通,将來繼承義父志向,定能安邦拓土,或許你我有機會再見天下合一的景象。”

漫長的跋涉,思退卻早有預備,沿途采買各類滋補佳品,平日裡就在馬車上和藥一起炖着。

郁離的傷漸漸好起來,待入中州,個頭蹿了一些,已能和思退并肩坐在馬車外閑聊了。

五月歲末,一行人終于抵達長安地界。

仲夏時節,長安已熱,趙誠璋早換了夏常服,将長發束起,罩了網巾,再用玉簪裝飾。

進城核驗,守備司的軍士躬身道:“郡主歸京,還請盡快入宮面聖。”

“嗯。”趙誠璋拿回腰牌,轉眼問道:“六娘呢?”

“穆陽公主已在十日前歸京。”

趙誠璋心裡松快起來,不再言語,待入城行至東邊,道:“你帶着他們回府。”

思退在馬車上應了,目送趙誠璋打馬前往九闾宮的方向,也令車隊盡快歸府。

昭陽郡主抵京就在這幾日,宮中早知,皇帝也早吩咐了,要立時宣召。此番入宮,一路暢通,也沒碰着什麼人。

幾年不見,皇帝仍是那般模樣,眼眸含精光,待她行了大禮,笑着道:“起來吧。”

趙誠璋站起身,施施然在一旁坐了下來,也笑道:“義父還是這般模樣。”

“朕什麼樣心裡清楚,你在平州吃了苦頭,但仗打得極好,朕很安心。”皇帝擺擺手,柏簡也識趣,帶着宮人退了出去。

“你曉得朕不光着眼于一州和鮮奴,又能忍耐惡心留下磨至,華墨他們也做得很好。”皇帝欣慰,義女深懂他的良苦用心,為他布局天下出了大力。

“再給女兒些時日,定能将鮮奴抹去,也能震懾百濟,叫他們生不出半點異心。”趙誠璋胸有成竹,道:“華墨他們曆練了許多,即便目下調回,也足以堪用。”

“好!”皇帝龍顔大悅,道:“但也不急一時。太子認為并楚宜緩不宜急,這想法倒是與朕同心同德。太子說得在理,天下文人還是偏心楚國,若是一味用武,這些士子的心就難徹底收回了。”

“這,女兒便不懂了。”趙誠璋笑道:“隻是楚國二十萬禁軍仍在,又有魏無傷這位虎将,此刻執着一戰,激得他們背水一戰,倒是不妥。”

“這等事還是你考慮得周全!朕此生志向,是結束這幾百年的割據。即便朕做不完,太子、太子手下的你們,也定能完成。朕,也算是無憾了。”皇帝看着她,似乎追憶起什麼,語調怅惘,又帶着珍惜,道:“六娘出去玩鬧了一通,如今也回來了。便是五郎最不成才,也知孝悌良心。朕每念及此,又覺得知足。”

“義父待我們是慈父,我們如何能不孝悌?”趙誠璋由衷感慨,道:“義父,離宮前,女兒想去給母親上柱香。”

“本就該去了,她曉得你成就如此,定要歡喜得睡不着了。”皇帝收斂的哀思,道:“誠璋,一路辛苦了,今日回去,且多歇息,旁的不必理會。”

“我回來便是要讨個清淨,若誰擾了,定來告狀。”趙誠璋也笑,陪着說笑了一會兒,方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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