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校霸。
而且這人都當上狀元了放着師資更好蘇高不上,反而來了次一級市一中,也是夠匪夷所思的。
反正無論是他的初中還是他的升學都在暑假時引起過激烈讨論,還沒開學就已經在市區高中圈小有名氣,估計班裡就不少人都等着見這位學霸加校霸雙重組合的人物。
鐘在說完,不止劉慶濤,連班上的同學都傻眼了,陳霧圓聽見好幾聲震驚的艹聲。
中考狀元。難怪對方這麼嚣張。
别說戴個明黃鴨舌帽了,就算他要求給校服配上同款鴨舌帽,校領導估計也要鼓掌說,“不虧是狀元,審美就是好,激勵語也文采斐然呢!”
此時陳霧圓再看那句“人醜就多讀書”就莫名覺得有點嘲諷,還有點勵志了。
大市狀元,這要讀多少書,人該醜成什麼樣?
劉慶濤回過神在上面說:“這是我們今年的中考狀元,大家要多向他學習……”
劉慶濤順着這個話題往下講,講了十多分鐘也不見要停的迹象。
陳霧圓一直不喜歡聽領導的長篇大論,劉慶濤在上面講,她的視線就在班級裡轉,觀察着同學。
過了一會,戴着鴨舌帽的同桌轉頭,帽沿對着她,兩秒之後說:“盯着我看什麼,沒見過帥哥?”
陳霧圓一愣,第一反應是這人說話好狂,然後脫口而出:“不是,我在想你是不是醜的不敢見人。”
周邊一陣詭異的沉默。
隻見對方微擡下颚,吐字清晰,一字一頓:“我,長得,醜,嗯?”
好他媽像在放話說“你,放學,别走,我,給你,看看,臉。”
陳霧圓:“……”
開學第一天就得罪十七中來的校霸,陳霧圓也不用在這個班待下去了。
她趕緊語無倫次地解釋:“當然,我不是說長得醜就不能出來見人,無論長成什麼樣都有出門的權利——”
對方的表情沒有變好,壓迫感仍然在。
陳霧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連忙再次找補:“我也不是說你長得醜,我隻是猜你長得醜,當然也有可能你長的真醜……”
越描越黑。
在陳霧圓一番醜與不醜的混亂邏輯中對方嘴角勾起一個微諷的弧度,随即轉過頭。
難道是這個時候得罪鐘在了?陳霧圓想。
想了一會也沒結果,她幹脆翻個身無聊地拿起手機。
有人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她初中的朋友,何淨秋,在其他地方讀高中。
Tsuki【睡了沒,快醒醒!】
cwy【沒睡,什麼事?】
Tsuki【幾号放假,出去玩,去香港】
陳霧圓想了一會,回複【下周六放假,去不了】
Tsuki【?!】
Tsuki【為什麼,你們學校有事?楚榆星前幾天就發動态要去澳門】
Tsuki【你們倆不是一個學校的嗎?】
楚榆星是陳霧圓同校的一個朋友,更準确的來說應該是之前的朋友。
她和陳霧圓同校,但陳霧圓上的普高課程,而楚榆星在學校上的是美高課程,三年後直接去美國讀大學,算是學校和外國大學的一個合作項目。
楚榆星的父母和陳霧圓的媽媽是好朋友,連帶着兩個小孩也從小就熟悉。
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校,但從高一分班開始,兩人就不怎麼聊天了。
cwy[她的課程和我不一樣,比我早放假,我暑假可能要接着上課,]
Tsuki【好吧,她最近有找你嗎?】
cwy【沒,很少聯系】
過了一會何淨秋小心翼翼地發了句[還是因為你們學校的那個chinese尤物,男人嘛,多的是。]
自從陳霧圓和楚榆星關系變僵之後,她們倆的共友一直在試圖讓兩人和解,何淨秋也一樣。
cwy【不是因為他,别的原因】
陳霧圓也不想多說,其實和别人猜都不一樣,她和楚榆星之間沒有什麼具體的矛盾,單純的因為生活軌迹不同,慢慢的不聯系了。
甚至認真說起來,她和楚榆星以前就算不上多熟。
兩人之所以顯得熟悉是因為她們的父母玩得好,帶着兩人經常見面而已,等陳霧圓到了高中,日漸忙起來,也就順理成章的疏遠了。
至于鐘在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原因。
陳霧圓對此沒什麼感覺,朋友之間的疏遠很正常,大家都有各自的人生安排。
陳霧圓發了一個笑臉表情,就回道【别操心我了,等有空了我們再出去玩,我先睡了,晚安】
放了手機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話,冷淡清勁
“你想要獎牌?切,輕輕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