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其他喪屍都沒有特别之處,卻隻有他發生變異了呢?”方馳景皺着眉頭,躁郁地抓弄頭發。
向秋看着眼前這個人,這是她第一次細細打量着方馳景的臉,劍眉星目,面如雕刻,而此時皺眉思考
她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形容詞是“正氣”,那種與生俱來的“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氣概讓她十分欣賞。
因此此時她也願意再多提點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班長早别人很久就變成喪屍了。”
這話讓方馳景怔愣,先一步變成喪屍?怎麼可能!
雖說喪屍的晉升速度是逐漸加快的,但從八階上升到十三階至少還要兩三個月,一個基地駐軍的總司令喪屍化怎麼可能沒人發現?
“至于到底怎麼回事等專家過來之後再說呗。”向秋一看就知道他不信,擡手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說到,“不過我更懷疑他隐瞞異能等級哦。”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方馳景一臉鄙夷地看着她,“一般人如果連續三年沒有更新異能等級會被内部通緝,由政府派人抓捕的。”
“什麼!?”向秋一臉震驚和疑惑。
方馳景見到這人震驚的模樣也有些吓到,他以為向秋是知情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向秋懵逼地搖搖頭,“那我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你确定你不清楚?”方馳景嚴肅地盯着向秋,質疑道,“你難道不知道有人每年都在給你更新檔案?”
聽過這話,向秋先是震驚,剛要發出疑問,又好似想起來什麼陷入沉默,最後突然想通了,暢懷了,自嘲地笑了笑。
“直說吧,你跟梅德韋傑夫是什麼關系。”
向秋靠在沙發的椅背上,和衆人聊得正歡的淩空映在她的瞳孔裡,她感覺到淩空也在漸漸離開自己,到最後她還是一無所有。
再回頭,看着面前一臉嚴肅的方馳景,他臉上總是見不到多餘的表情,好像每塊肌肉都凝固住了一般。
她輕笑道:“你知道嗎?你的耳朵比你這張臉可愛多了。”
果不其然,他臉上還在勉強維持冷漠的表情,但耳朵已經泛起了紅暈,看起來是個經不起調戲卻故作鎮定。
但面冷也是真的面冷,耳朵已經紅成這樣了表情依舊風雨不動安如山,隻是皺着眉頭,有些微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呀别生氣嘛,”向秋笑着調侃道,“又不是在拷問,幹嘛這麼嚴肅?”
這句看似調侃的回避讓方馳景頓時又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氣勢頓時弱了下去,他知道這次對話是他輸了,向秋是不會正面回答他的任何問題的。
最後他又掙紮了一下,不甘心問道:“你為什麼從來不願跟我說實話?”
“我為什麼一定要跟你說實話,你是我什麼樣的人呢?”向秋依舊沒有正面回應方馳景的疑問,隻是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方馳景長長歎出一口氣,隻當是結束了這場談話。
正要起身走時,聽見對面的人又說出了一句話:
“而且,我跟你說到每一句都是實話。”
這句話無從考證,但方馳景莫名覺得這就是實話。
第二天,軍隊終于到來了。
他們剿滅喪屍,清掃戰場,登記死者,同時将基地内發現的幸存者安置好。
向秋和淩空此時就已經開始擺爛了,如果别人是救援,那她們就是掃蕩。
說起來簡直是大不敬,但她們确實這麼做了。
她們帶着狗闖進死者的家裡,四處翻翻看看,找一些自己喜歡的玩意兒就塞進兜裡。
不過她們也是有分寸的,沒有拿大宗物件和稀有資源,因為按照法律,死者财産應當屬于法定繼承人,沒有的話則全部充公,上交國家。
因此她們也不敢拿狠了,多是些擺件、書籍和私藏的糧食,最多拿有錢人家的幾件首飾。
打開了富人區的一家房門,門裡有零星幾個低階喪屍晃悠出來,都不用向秋出手,淩空自己拔刀全給砍了。
她們走進後好奇地看了看,這時模仿末世前的布局和風格建立的一座公寓樓,裡面亮堂的環境無不展示這裡的優越。
淩空首先相中了一套歐式的碗碟,還有數個精緻漂亮的高腳杯,捧在手裡細細端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