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嘴上功夫赢下了林昭揚的淩空偷笑着,一沒注意撞到了對方的背上。隻見林昭揚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着什麼。淩空納悶地問道:“發什麼什麼了?”
林昭揚忽然把淩空拉過來,捏緊她的肩膀指着不遠處一個充滿工業感的門洞,語氣激動地問道:“你快釋放異能,看看地下有什麼動靜?”
這也是淩空異能最特殊的地方,她的精神視野是三維空間,天空和地下都可以探查。她釋放異能,驚訝的發現這地下居然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還有縱橫交錯的通道連接着各個方向。
“怎麼樣,讓我也看看。”林昭揚說着便忽然被帶入了上帝視角,果然他在地下看到了複雜的地鐵網絡,甚至裡面還有走動的人。但他又敏銳的發現很多地道其實都已經塌陷,隻有零星一些通道是貫通的,想必這也是犯人可以短時間内在多地作案的真相。
但可惜的是他尚且還未發現那些被綁架的兒童被藏在哪,畢竟淩空的精神視野有限。
想到完整地得到罪犯老巢的地圖又是一個極大的工程,林昭揚在解決完一個謎團後又不由得未新的問題而發愁。
正當林昭揚還在觀察着底下的情況時,忽然視野關閉,他驚訝地擡眼一看,之間淩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滿臉冰冷地沉聲道:“我們被發現了。”
在林昭揚枯燥無味的職業生涯裡從未經曆過如此刺激的生死時速,他被淩空扯着四處躲避,最後躲到了一處爛尾樓的屋頂,看着一大群人叫喊着從樓下分流而過。
淩空看着喘不過氣的體虛男人,滿臉都是嫌棄:“你的異能難道沒有警示你危險嗎?”
“沒......沒有,”林昭揚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感覺差點要撅過去了,“我的異能一直都是時靈時不靈的......”
過了許久他才緩過勁來,問起淩空到:“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地下有個精神系異能者,他和我發生鍊接了,”淩空輕飄飄的一句,讓林昭揚被吓得瞪大了眼睛,“不過你放心,這人的異能等級很低,抓不到我本人身上。”
“那就好,”林昭揚呼出一口氣,躺在地上一下都動不了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決定跟向秋同步情報。
另一邊的向秋已經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了一天了,她挑的這個位置正好,就在警局對面的行政大樓的二層,正好可以看到監視對象的工位以及他的一舉一動。誰也注意不到這裡有個牽着一條大型犬的女人,而是仿佛看不見一般在她的身側穿梭而去。
這一天下來嫌疑人都沒有任何動作,看上去隻是一個兢兢業業的高級警員。然而向秋還是從中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最讓她困惑的地方在于這個警局幾乎所有的案件都會優先過問這個人之口,相當于他已經頂替掉了半個局長的職位。
即使他的同級似乎對此仍由不滿,但顯然局長對這人有格外的優待,這一系列都明晃晃地展示了這個警員和局長是一丘之貉。
向秋皺緊了眉頭看向了正在上演職場權鬥的警局,她注視的窗口就是電視框,警局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電視劇一般。
之間夕陽西下,她突然感受到大腿被一個溫暖的毛茸茸蹭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是她的狗子,那條高加索犬睜着下垂眼看着她。
向秋頓時明白了它想的什麼,從空間裡拿出了一顆低階晶核喂給了它,給它補充異能。這時口袋忽然震動了一下,她掏出手機看了眼内容。
手機上的内容是通過暗密加密過的短信,出自林昭揚之手。正當向秋仔細讀着這則短信時,忽然感覺到狗子在扯她的褲腳。她擡頭一看就發現嫌疑人已經起身準備下班,她也起身下樓決定繼續跟蹤這人回家。
高級警員羅伯特·鄧肯生活在居民區C區,居住環境類似于末世前的學生宿舍——當然,光照和綠化是不要想的,但好歹有完善的水利系統,可以洗澡上廁所,而且不用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
這個住所可以完美符合他塑造的外在人設——一個清廉、勤勞的高級警員。沒有人知道他内心到底是怎麼樣的,更沒人知道他為了走到這一步究竟經曆了什麼。
“呀,羅伯特回來了。”他的舍友,一個在工廠擔任工程師的華國人。羅伯特裝作親切地跟他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寫字桌前拉起床下簾,将自己封閉起來以便于不用再擺出那副做作的笑容。
他極度厭惡華國人——準确來說他厭惡每一個來自創始四國的人,他從小再英國經曆了許多年的精英教育,他的父母、老師都在告訴他他的未來應該是什麼樣的,考入劍橋或是牛津,進入倫敦金融城,接手父母的企業......但無論如何如今的現狀絕對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偏頭透過簾子縫兒往旁邊的窗口一望,就看見對面的窗台上挂上了紅床單。這讓他會心一凜,這意味着“組織”要派發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