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将蔣至夏擋在身後,做出攻擊的姿态面對着那個身份不明的人。
那個身披黑袍的神秘人見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便也不裝了,取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裡面的面容。淩空看到兜帽下的那張熟悉面孔驚叫道:“淩黛?你怎麼在這兒?”
淩黛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沒教養的崽子,連姐姐都不叫了。”
“抱歉哈幾百年前就沒瓜葛了,我們不熟。”淩空此時心裡隻想叫苦連連,今天這是怎麼了?淩家大團建嗎?怎麼一個兩個都跑過來招惹他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對自己姐姐淩黛的感情和淩朔還是天差地别的。
不為别的,當初在淩家,她被淩朔各種淩虐的時候淩黛沒少幫她解圍。雖然不知道她是真的對自己有一些姐妹情深的感情還是單純想給淩朔添堵,就沖這點她還是願意好好跟淩黛聊天的。
淩黛聽了淩空的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也早就習慣妹妹這吃了槍炮般的說話風格。
她緩緩走到淩空面前,細細打量着淩空現在的模樣,原來幹瘦蠟黃的小孩早就長成了模樣标志的漂亮姑娘了。
健康的黃黑色皮膚以及發達的肌肉說明她沒少在外奔波,但仍舊姣好的皮膚證明着在她離開淩家後有人承擔起了養育的責任,而且多半是女性,把她培養成了落落大方的美麗少女。
就她這副模樣打扮打扮放到上流晚宴上不輸給任何一位富家千金,多年的險峻曆練也讓她身上多了一層其他千金不曾擁有的自信與野性。
淩黛注視了離開許久,直到淩空都有些不耐煩了才緩緩說了句:“你去做雇傭兵了?”
“你能說些有用的嗎?”淩空翻了個白眼。
此時她也放松了警惕,淩空身後藏着的蔣至夏此時也探出頭來,打量着這個攔住他們去路的美麗女人,不過說實話這個人居然也和淩空姐有幾分相似,讓他懷疑是不是又是淩家的哪個親戚跳出來了。
淩黛也注意到躲在淩空身後還沒有她腿高的小男孩,詫異問道:“你還幹拐賣兒童的勾當?”
“什麼鬼!?”淩空瞬間炸毛,“他是我隊長新收留的小孩,在路上撿到的!”
“是嗎?那你隊長還挺善良地,你當初也是路邊被她撿到的吧。”
這天算是沒法聊了。
“不是,XX的關你什麼事啊?有事能不能快點說啊,我們還要回家喂狗呢!”
淩空憤憤罵着,一邊扯起蔣至夏就要走人。
就在經過淩黛身邊時忽然被扯住,隻聽自己的姐姐在耳邊低語道:“淩空啊,你說過去在淩家我待你怎麼樣?”
淩空心裡頓時豎起刀劍防備:怎麼,不是要來讨債的吧。
那也太草率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幹得過我嗎就來挑釁。
“這也不是我留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的理由。”
淩黛微微一笑,說到:“剛剛我隻是寒暄一下,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的,希望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能給姐姐一個面子。”
淩空轉過頭,望着這個曾經總是一副撲克臉如今卻莫名打起感情牌的便宜姐姐,警惕道:“你可别是幹了什麼違反犯罪的事情指望我撈你出來,我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
淩黛:“......當然不是......”撈人這種事用不上她,或者說她還不如淩家管用。
“我打算參與家主之位的争奪,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陣營。”
聽到這句話淩空禁不住樂了,出口嘲諷道:“第一,我不過是一個早就斷絕關系的私生女,我并不認為自己對你們的争鬥局勢制造什麼轉機;其次,你自己在淩家也是人微言輕的地位,你那什麼做擔保覺得自己能笑到最後?”
這話屬實讓淩黛忍不住對這個過去腦子不怎麼好使的妹妹刮目相看。也是,士别三日即當刮目相看,更何況這都過了好幾年了。
“看來你在這幾年學到了許多啊,人都變精明了。”淩黛仍舊是那副虛假的微笑,“你也别妄自菲薄,你不是還認識西南軍區的方上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