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初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既然知道他能變成人,隻是時間問題,她也就不糾結了,大不了就再等等嗎。
紀珩州就有些奇怪了,這兩天,一會不是看到他勾勾唇,開心的模樣;一會就看到他興緻不高,愁眉苦臉。
姜晚初心驚膽戰的看着紀珩州,兩種不同的狀态無縫銜接,都害怕他精神分裂。
姜晚初果斷聯系徐淼,出去逛逛,也正好給紀珩州一個空間。
徐淼很快就回複:〔當然可以呀,寶,速來!〕
出門前,姜晚初溫馨的提醒紀珩州:“我今天一天都不在家,整個屋子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發洩,釋放壓力,我什麼都看不見。goodlucky。”
姜晚初毫不猶豫轉身出去,紀珩州内心蒼涼,怎麼不安慰安慰他。
姜晚初要是知道他内心所想,肯定會吐槽他說一句。
“真難伺候。”
她倆選擇市中心的大商場見面,設備齊全,種類豐富,很适合讓人們血拼一場。
女人的樂趣買買買,在她們身上也不例外,兩人一層一層的掃蕩過去,感興趣的都去進去試了試。
衣服、首飾、寶寶、口紅、香水,應有盡有,慶幸有送上門的服務,不然累死她倆都搬不回去。
閨蜜見面,一逛街二吐槽,第一個逛累了,找了個甜品店,一個點了杯拿鐵咖啡,姜晚初選了慕斯蛋糕,徐淼選了千層。
找了個隐秘的角落開始吐槽。
徐淼率先打開話匣子,“這段時間在工作上遇到的奇葩人太多了。”
“我都懷疑世界上所有的傻/逼都聚到這個公司了。”徐淼發出靈魂一問。
徐淼平常不說髒話,這次這麼直擊面門、簡單易懂的髒話都說出了口,能見到是多麼無語了。
姜晚初手扶臉頰,做出傾聽模樣,這個時候隻用默默聽她吐槽就可以了,适當的時候再義憤填膺地附和。
好姐妹就是用來幹這個的。
“尤其是我們經理,天天什麼事都不幹,仗着和老總是親戚關系,就感覺能決定一切了,不是讓你改這個就讓你改這個,不改還給你甩臉子,交上去的文件不對,一點都不想想是誰的責任,又開始指責你,啊啊啊啊啊那不是他讓改的嗎,又不敢承擔責任,到最後攔功倒又出現了,我真是受不了了。”短短幾十分鐘,徐淼上到總裁下到保安,全都吐槽了一個遍,話術沒有一個重複的。
姜晚初聽的佩服不已,聲臨其境,心疼不已,“你們領導也太欺負人了,不幹了,徐叔叔知道你受這麼大委屈嗎?”
“等老娘幹完手頭這點事,立馬辭職。”徐淼下定決心,眼神堅定。
姜晚初激動地拉着她的手,恨不得原地轉三圈,“你終于想通了。”
徐家也是有自己公司的,徐淼放着好好的自己家的公司不幹,非要頭鐵的去社會闖闖,見識一下世間險惡。
姜晚初也是不理解,自己家的公司也是可以曆練的,自己的爹擺在那裡就是一個好老師,比在外面受欺負受苦學得東西,多得不是一點半點。
“是的,我想通了,我要去投奔我爸了。”徐淼洗心革面,浴火重生,“好了,不說我的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照常。”姜晚初實話實說,具體細節不好給徐淼細說,畢竟找大師的事,算是紀珩州的秘密,她也不好擅自把這件事說出去。
挑了點能說的說出去,“可能也快了吧。”
徐淼眼球轉了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壓低聲音問姜晚初,“你還想他變回來嗎?”
姜晚初手指點了點桌子,“為啥不想呀,他還挺可憐的,成為狗,供我消遣。”
“可憐!!”徐淼震驚搖了搖姜晚初的肩膀,“你說他可憐,你完了姜晚初,你竟然心疼一個男人。”
“這是可憐嗎?”姜晚初不解,随後低聲道,“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狗,不可憐嗎?”
“那你是可憐這個情況,還是心疼紀珩州這個人。”
“有什麼區别嗎?”姜晚初覺得這兩一樣呀。
“NONONO。”徐淼左右擺動食指,“前者是我們本身有的同理心,後者嘛。”
“後者心疼一個人就是愛上這個男人的前兆。”徐淼用她談過幾任男朋友的經驗說道。
“不可能。”姜晚初瞪大眼睛,被“愛上”這兩個字驚到。
徐淼不說話,隻是遺憾搖搖頭,少女不要抵抗。
姜晚初心煩意亂,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就喜歡上了狗形态的紀珩州。
還是她真是個變态。
“好了,不說他了。”姜晚初轉移話題,“我這幾天遇到了個奇怪的人。”
正要說周青,身後就想起來熟悉的聲音。
“姐姐。”
真是不能從背後念叨人呀,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姜晚初緊閉了下雙眼,不得不回頭道:“沒想到從這碰見你了。”
“太巧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麼。”周青一身青春男大的打扮,活力無限。
“我來請姐姐們吃嗎。”随後不客氣的坐到了他們的座位上。
“不用,我們已經結賬了。”姜晚初婉拒道。
“那姐姐下次碰見可要給我機會呀,不然我會傷心的。”周青委屈巴巴。
“哈哈,下次再說下次再說。”姜晚初幹笑。
徐淼八卦雷達響動,轉頭看看姜晚初,又轉頭看看周青。
周青抓到她的視線,還禮貌的沖她笑了笑。
很會勾人,這是徐淼對他的第一印象,也很會搭讪。
當然就是有點用力過猛,給人有點油膩的感覺。
點杯茶刮刮油吧。
但是沒關系,他碰到的是姜晚初,一切都是白費。
不過,能給紀珩州點危機感也就夠了。
徐淼壞心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