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嘛,她和阮葵扇猜不出也懶得猜柳青骊喜歡什麼。
放個天燈、挂個紅箋、包個香囊……暧昧又費時。
趁手的禮物不是姑娘家的東西,就是好吃的……盧竹久要和阮葵扇一起來弄,然而她是夜半餓肚子不知所措的人。
廚藝拿不出手。
她們倆便合計簡單準備點以後用得上的,以示慶祝。
靈感來自盧竹久,動手的部分就又阮葵扇來做。
她們想了一沓“攜手符”,拿的是盧竹久房間裡作廢的筆記,施上法術,隻能柳青骊一人使用。
所謂“攜手”,就是他以後需要幫忙……雙人練習找不到搭檔之類的小事,他就拿一張符來找阮葵扇或盧竹久。
無條件協助。
盧竹久特地在符上補了一句。
她絕不像曾青和荀顯幽那樣對契約條款斤斤計較。
因為當年在盧家集打欠條時,她最恨一層又一層的約束。
說實在的,盧竹久還沒見過成品。
但是她撕下廢紙給阮葵扇的時候,内心忐忑,怎麼看都算不上精美。
所以如今聽到柳青骊很是喜歡,她欣喜又羞愧。
第一張攜手符,他拿來和阮葵扇試用一番。
不知是上面的迷幻術用得太多,還是今日順風順水,他邀請阮葵扇協助他一起做更多的衍生品,阮葵扇答應了,長老也同意了。
“你想做更多的衍生品?”盧竹久沒想到令她驚訝的竟然在後面。
柳青骊知道在交易堂立足之難,阮葵扇都曾被淘汰下去,他要是和其他人一樣未基金經理低買高賣搶最佳的時機……他根本競争不過。
他想留下來。
阮葵扇也喜歡琢磨陣法和衍生品這種“無形的精緻玩意”。
攜手做更多的衍生品,正是柳青骊心底最想要的。
他知道阮葵扇準備了慶祝儀式,他看見阮葵扇緊張地背慶祝的流程和稿子,便直接戳破她的心思。
柳青骊不需要那些看得見的光鮮亮麗,能實際用上的,就像是這卷了邊的符紙,更合心意。
阮葵扇那時做出承諾,他們想盡快就開始做下一個衍生品。
盧竹久也覺得自己今日時來運轉順風順水。她正惦記着忘掉的衍生品名字,柳青骊就想要幫她做出來。
她順水推舟地問:“你們倆聯手,那不是很快就做好了?”
“說吧?要什麼?”柳青骊很是爽快,“說不準能在你做空靈泉之前就搞定了。”
“先用做空期權讓基金漲起來吧,”盧竹久心裡高興得不行但故作冷靜,“下一個做什麼……你們幫我參謀參謀。”
誰讓盧竹久一個人翻久兒的筆記,找起來要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感覺吃過午飯,天就黑了。
盧竹久放下整理到一半的邪術之書,跑到房門口看天色。
腳邊被食盒絆倒。
她朝遠望去,天邊的晚霞還在掙紮,吐出最後一口血紅。
可是卻遠遠不到再吃飯的時候。
盧竹久謹慎地踢了一下食盒。
這個重量也不是晚餐。
她勾起食盒的拎手,拿回屋打開,三層食盒前兩層都是空的,最底下卻被什麼東西卡住,不好打開。
沒閑暇忙這個。
她把食盒擱置一旁,接着整理久兒的筆記。
柳青骊過來拿筆記時,對食盒好奇,盧竹久便由着他擺弄,自己埋頭繼續分類整理。
一股巧勁,柳青骊拽開了食盒。
裡面擠着今日的信報,厚厚的信報卷好後折疊前後折疊,在食盒打開的一瞬間彈了出來。
盧竹久剛要去撿起來,柳青骊怕她把信報和筆記弄混,勸她退後不要動。
柳青骊拍平信報,問:“這是怎麼回事?”
盧竹久盡量不分心,頭也沒擡回答他:“你的主意,朱櫻師姐每天讓給看信報。”
“這我知道,”柳青骊翻開信報來看,“她不是讓你去她那裡看嗎?”
“話是這麼說,”盧竹久數着筆記的頁數,“她怕我瞅到不該看的,每日清晨拿給我看。也挺好,我不會睡過頭了……哎呀,怪不得我今天睡醒了神清氣爽,她今早沒來找我……估摸着這食盒是她送來的。”
“原來如此。”柳青骊剛感歎完,又覺得不對勁,“早晨不送晚上送?她是不是出去了?”
盧竹久猛一擡頭,望着柳青骊認真思考的表情,她也開始深思起來。
朱櫻答應給盧竹久看信報,但看完就要收走。
可今天的信報,怕是要在盧竹久這裡過夜了。
盧竹久重新翻了一下食盒,沒有額外的字條。
如此想來,今天不對勁的地方是信報正文。
她和柳青骊換了位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