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火獸啊。”蘇二姐小聲嘀咕。
霍鷹沒想到春津的三家會為此吵起來,他隻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當初元圓鼎失竊,我便維持着地洞靈氣的平衡……你們之前萬事都說先欠着,等元圓鼎回來再說,如今,元圓鼎不複存在……地洞内外靈氣和邪祟誰占上風,可由不得你們了啊。”
“且慢!”蘇大爺立馬叫道,“霍大仙人,有事好商量,地洞生活這麼多年,地洞外的事何須挂念,你若想坐在教壇之上,我下次就把位置讓給你。”
敢情蘇大爺也不想每日早上開大會啊。
易朗悄悄捂住下半張臉偷樂。
“我要的不是這個。”霍鷹義正詞嚴,“元圓鼎不複存在,何苦還裝作傳承業火族之念,鎮住火獸呢。到此為止吧,和妖兵也坦白吧。”
“且慢!”蘇家二姐喊道,“到此為止,你出去了,他出去了,他們出去了,誰還能守住這個秘密?我們春津靈氣充沛可是吸引了不少修行者和靈泉維護者前來走訪,眼下實際還不成熟。”
“你想殺人滅口?”霍鷹眼神冰冷地看向蘇家二姐。
蘇家二姐扭過頭去:“我可沒這麼說。”
何婆婆還在努力偷走鐵疙瘩。
易朗無法置之不顧,他重整心情,落下手臂。
聽他們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易朗大概明白春津三大姓彼此之間的關系。
地洞裡的事情歸蘇家管,物色修行者除妖的事歸陳家來做,日夜打點妖兵給春津居民找活幹的,由何家負責。
三方争吵不停,都是何婆婆來拍闆。
易朗猜不透何婆婆。
他對陳家客棧也沒有好印象。
蘇大爺早上在台上念念叨叨催人眠,蘇家二姐他這是初次見面。
他記得蘇家大姐。
給了李素采好幾次進地洞的機會,去拿膏藥時也沒蘇家其他人那般刻意為難。
她隻是面對何家壓住春津居民身上繁重的任務,有點怨言,卻無力反抗。
易朗決定站在蘇家這一頭。
他向眼前的人提議,用元圓鼎的替代之法,可以維持春津的現狀。
蘇家主持地洞裡的事,蘇大爺直接同意試試看。
霍鷹瞪圓了眼睛。
果然多來一個新人,計劃成功的希望就少了一成。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和曾青與朱櫻交好的人,竟然如此出乎意料。
大家各自離去,易朗走時,霍鷹和蘇二姐緊緊追着他。
春津城靈氣與邪祟的平衡,全靠獻祭修行者。蘇二姐見易朗英勇之舉,便想把他好好留在春津。
畢竟易朗的靈光一現若真能成,蘇家就不用處處受制于何家。
霍鷹見蘇二姐在邊上對易朗那麼熱情,他不好意思插話,隻能默默跟在後面。
“蘇家二姐,别一個勁誇我了。太過了,我禁不起……”易朗走到石洞門口,停下腳步,“這事啊,多一半歸功于霍鷹。”
“霍大仙人也有此意?”蘇家二姐猛地轉身看向霍鷹。
霍鷹臉上盡是迷茫。
“我們在商量一下,事成之後再做解釋。”易朗擡手想關上石洞的門。
蘇家二姐識趣,朝地洞頂端走開。
霍鷹叫住易朗,他受不了易朗這樣的背叛者。
“背叛?你師弟莫不是在春津外圍的山上苦苦等着你呢。”易朗需要幫手,但也不需要同霍鷹合作,“倒也謝謝你,真心地。沒有你那番話,我沒法把靈泉基金和元圓鼎聯系在一起。此事緊急,非我一人能所為,我且抓緊啊……你自便吧。”
霍鷹見他并不休息,想趕緊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曾青和朱櫻。
然而易朗先要見的人,也是他們兩個。
曾青處在鬧别扭的兩人之間,冷靜地搞清楚元圓鼎的法力範圍。說白了就是對抗邪祟需要,收集修為補足靈力,但修為不能一直長存,而是要歸還回去,所以需要不斷地借來新的修為,以此維持這裡靈力充沛的假象。
曾青的師門手裡修為多,隻要他去和靈泉維護者談好,他們就可以把修為代替現在的春津獻祭者的修為。
“隻要我和能說服那些人……”曾青笑了笑,“他們的小算盤打得響啊,眼前看不到回報的事,他們才不願去救獻祭者。更何況……他們反倒覺得修行者在對抗邪祟中殉道,是其畢生所求呢。”
易朗歎了口氣。
“難道不是嗎?”霍鷹在一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