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輪到機動兵比試,汪望已經在台下摩拳擦掌了,一臉的躍躍欲試。
“你先上你先上。”估摸着汪望也不會給自己先上的機會,林攬夢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站在缪笙身旁。
“如果你真和我組到一隊你會怎麼辦?”林攬夢抹了把眼角擠出來的淚,“不會真要為了汪望那小子找校長換隊吧?”
“不會,我可是堅決服從命令的。”缪笙擡了擡下巴,目光始終跟随着汪望身形移動,“看他的攻擊方式,想到了什麼?”
汪望要的就是一場痛痛快快的比試,沒有像前幾場讓其他人一窩蜂沖上來,而是耐心地面對一個接一個的對手。
意料之中,這些還算不上開胃菜。
“還有嗎還有嗎?”汪望環顧四周,試圖想要從中找到一位幸運觀衆同他比試,卻隻見機動兵學生各個跟鹌鹑一樣縮着腦袋,沒人想要再上台自取其辱。
“沒看出什麼。”林攬夢說,“隻覺得他打法和他性格一樣,嘲諷性極強但又讓人無計可施。”
“等一下就能出來了,你們的教官要按耐不住了。”缪笙話語間帶着笑,有些好奇汪望能在他們謝教練手上堅持多久。
汪望的性格跳脫活躍,要放在人際交往中那必然是朋友如雲,但放在不苟言笑的謝教官身邊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一個冷得凍人,一個熱得烘人,早在缪笙的印象裡,這個教官多多少少讓他吃了些苦頭,不過也隻是加練,對汪望來說無關痛癢,但現在有這個教做人的機會,謝教官是如何都不可能錯過的。
“謝教官?你上來是被我的飒爽英姿感動到了?這沒什麼的,隻要您下次給我減些——卧槽!”汪望被突如其來的攻擊震得大腦發蒙,還好最後關頭躲了過去,不然現在應該是一具不那麼安詳的屍體。
“起來,我們比試。”謝教官說,“這個無關你選手名額,隻是依我之見,你需要一場成熟的對戰。”
對戰?那感情好啊!汪望站起身子箭步飛向謝教官,心潮澎湃打法瞬間就激進了許多。
謝教官在戰場厮殺多年,帶過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汪望這樣的他見得多了,學的是機動兵但招招式式卻沒有機動兵的章法。不是誰都是缪笙,沒有成熟的技巧,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都是繡花枕頭。
“你的速度還是不夠快。”謝教官全程一隻手,更是沒有打出一次攻擊,就像是在遛狗。
“如果我速度有你快,你還當什麼教官!”汪望氣都喘不勻,瞥見圈外,缪笙和林攬夢說說笑笑,壓根沒人在意他。
“這要打多久?”有人問。
“不知道,那個教官沒真正出手,應該還要再耗一段時間。”
“那我們先去吃個飯?”
那人疑慮半刻,點了頭,“走吧,一時半刻肯定打不完。”
有兩個人起頭,其餘人也相繼離開,食堂的飯可不等人,去晚了隻能喝營養劑,隻是“遛狗”不值得他們犧牲這麼多。
“怎麼都走啦?”汪望看着那些背影内心似乎受到了重創,對着教官摸了巴鼻子,大言不慚道,“接下來我要動真格了。”
“你最好是真有本事在身上,身為機動兵連最基本的招數都打得一團糟,還妄想在比賽一戰成名?”謝教官鄙夷道。
汪望冷哼一聲,放棄了用速度趁人不備的打法,而是怒吼一聲襲來了持續性攻擊,他将移動速度轉變為手上的攻勢,兩隻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持續握拳進攻,機動兵有個最緻命的弱點便是為了輕便導緻防禦性差,面對高火力攻擊奈何不得,而汪望這一招恰好是為了機動兵短處準備的。
“當時輸給林攬夢學姐,我就想過一定要想辦法戰勝她,嘿嘿,看來還真管用。”汪望嘴裡嚯嚯嚯喊着,手上的攻勢沒有要停的意思。
謝教官一手難敵兩手,汪望的近程攻擊遠會比他遠程攻擊要強勢得多,最後無法隻得拉着汪望一齊出了線。
“你用了另外一隻手。”汪望不可置信道,“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出那隻手,我也不會沒有任何防備。”
“這就叫兵不厭詐。”謝教官擡頭在他腦袋上胡亂揉了兩下,臉上很是欣慰,“你比我們第一次見面強多了,但我還是那句話,作為機動兵你的打法太冒進了。”
場外的林攬夢也看出來了,汪望的攻擊手法很像突擊兵,加之他一直在學的機動兵,兩者結合但沒分配完善,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這也就是為什麼謝教官總是看不慣他的原因之一,打法不純粹。
作為新兵他們要做的就是要研究透徹自己的位置,等成為了一位成熟的機動兵再去學習突擊兵打法,取長補短也是無可非議的。偏偏汪望現在還做不到完全合格的機動兵。
“他為什麼不選擇突擊兵?”林攬夢問,“他這樣扔到戰場上可以嘲諷吸引火力,反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隊友。”
“不清楚,我沒有問過這些,他也沒說過。”缪笙沒林攬夢那麼納悶,依舊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态度,“他也不是傻子,為什麼會選擇機動兵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随便他,他樂意就好。”
“現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還想和防護兵那兩位差不多讓他們一起上呢。”林攬夢交替汪望上場,尋思着要是和謝教官打一把也挺好,這樣他們就不會抱着能夠打敗自己的僥幸心理。
“想要挑戰林攬夢的同學自行上場,過時不候。”缪文修喊道。
“那個一年級的汪望我們都打不過,學姐就更打不過了。”氣勢忽然就萎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