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他們才反應過來,昨天好像确實是缪春的生日,部分選手有自己的社交賬号,他們看了一天的光腦,好似是看到了這條帖子,隻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全到那個神秘的操作闆去了,壓根沒在意這條帖子。
“不是我們吃的那種生日蛋糕,是畫出來的。”
藍諾邱将他小姨發給他的視頻調了出來,視頻裡正是昨天缪笙打的那一場,直播會切各種鏡頭,唯獨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沒有切到,而視頻中是缪笙和汪望的第一視角,缪笙利用缪春抓準地形,辨别陷阱位置,後半部分由汪望引導韋雲彰在城市廢墟中畫出了一個生日蛋糕的形狀。
而這個畫畫的人既不是汪望也不是缪笙,正是韋雲彰本人。
缪笙作為後勤兵可以帶一個工具比賽,隻要能通過審核的都行,而她選擇了追蹤顔料,連接設備後,移動過程中便會在設備中顯露痕迹,而現實中通過肉眼是看不到的。
“果然還是我心思太狹隘了,原來笙笙是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小苗感動道,“多麼美好的姐妹情啊!”
藍諾邱不置可否。
笨叔表情卻有些複雜,見小苗一臉沉浸在自我想象中,他沒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美好的姐妹情?要是真的美好,缪笙又怎麼可能在最後關頭那樣對待缪春,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心理壓力反而是最痛苦的那個。
缪笙等了一天的電話也沒有到來,她甚至查看過是不是自己一時失手把歐陽茹的聯系方式給拉黑了,但她的拉黑列表裡空蕩蕩的,隻能是歐陽茹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才沒有打通訊轟炸她。
她和汪望林攬夢兩人一起解決了午餐,前往地下賽場的路上碰上了藍諾邱。
雙方暫時都沒有想要互相認識的打算,或者更準确來說,雙方已經實現了基本認識的階段,但沒有進一步認識的打算。
白明空對藍諾邱的到來倍感榮幸,甚至用了“蓬荜生輝”來形容,成功讓在場四個人一起尴尬。
“各位有什麼打算?現下能打的選手沒幾個,和你打還不夠格。”白明空看了一眼藍諾邱,“藍先生是第一次來吧,先跟我去注冊一個新身份?”
藍諾邱跟着他去了前台,汪望看着那兩人的背影咂巴了下嘴,“深林犬吠加不上他名字了啊。”
“放棄你那沒點技術含量的名字吧,在外人面前這個名字你給我吞到肚子裡去。”林攬夢警告道。
下午過來唯一的好處就是人少,能騰出空閑的戰鬥場,缪笙需要去改裝備,汪望和林攬夢在這個時間裡打算切磋幾把,看看最近時間裡對方都有什麼長進。
“你的機甲我已經叫人修好了,修理費用我從你的獎金裡面劃。”白明空說。
“謝啦。”汪望坐上修複好的機甲摩拳擦掌,“蕪湖,來吧!這一次保證不會再輸給你。”
“弟弟終究是弟弟。”林攬夢緊跟着上了機甲。
藍諾邱在場外看着。
兩台機甲在台上相持不下,機甲撞擊的铿锵聲在安靜的環境裡無限放大。這兩台都是最普通沒有經過大規模改良的機甲,能被他們打出這樣的程度可見他們已經經曆了數場機甲戰。
“想不想試試?”白明空道,“白城機甲,看你是他們的朋友,九八折。”
“不用,我有機甲。”
藍諾邱收回了目光,向機甲倉庫走去,缪笙此刻正帶着護目鏡調試着機甲。
“那邊有座位。”缪笙頭也沒擡。
“我能看看嗎?”藍諾邱詢問道。
缪笙點了頭,藍諾邱站在一旁看着,她對于機甲的組裝已經十分熟練,偶爾會一心多用看着光腦裡的性能數據。
“你是一個很好的機甲師。”等缪笙結束組裝,他由衷贊歎道。
“你這句誇獎我收下了。”缪笙摘下了眼鏡,随手放置在了一旁,“我猜你還想問我為什麼不選擇做機甲師。”
藍諾邱沒有否認。
“這個問題笨叔也問過,比起機甲師我還是更願意待在戰場上,那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你是指揮,你應該能懂。”缪笙頓了頓,“我應該說得不會很抽象吧?”
“嗯,我懂,我母親家族世代都是機甲師,他們也曾希望我成為機甲師,但我選擇了指揮。”藍諾邱說,“或許我們擁有同樣的感受。”
缪笙拍了拍自己改裝好的機甲,自豪感油然而生,“按道理來說我們兩個的位置相比其他位置會少一些需要的配合地方——不是什麼大問題,要不借個機甲,和我一起打他們?”
“好。”
“光打沒意思,壓點賭注吧。”缪笙想了想,“他們兩個赢了,給他們5000星币,還欠我們一個人情,要是我們赢了,你給我們三個人每個人2000星币,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沒問題。”
知道缪笙要和藍諾邱組隊打他,汪望當即嗷一聲,反對道:“我不是你第一個享受雙鍊的人就算了,現在連第二個都輪不到!”
“廢什麼話,缪笙要是想到了适合你的新裝備不就給你安上了,雙鍊不适合你,強求也沒用。”林攬夢一巴掌落在了汪望的後腦勺,“難得能和缪笙打,你别唠唠叨叨壞我好事。”
汪望捂着後腦勺嘟囔,“連矯情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