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急匆匆推門進來,就見大名鼎鼎的聯邦統帥腫着一張臉小心翼翼地站在床頭邊,床上的女生靠在床頭兩手交疊于胸前,顯然是在生氣。
“走錯了走錯了。”谷博士退出去,确定了房子陳設,這房子是他親自裝修,又是他親自送出去的,不可能走錯,于是,他又推門進去,擺正了眼鏡,那張臉是段啟珩沒錯,但那個女生是誰?
“統帥,我在客廳候着,有什麼事您叫我。”解顔厘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房間,這場景多看兩眼可就不隻能是折壽了。
“你這臉......應當不會是異種扇的。”谷博士既小心又肯定道。
“嗯,叫您來是想讓您看看她的情況。”段啟珩道。
缪笙看了眼進來的人,好聲好氣道:“您好,我現在很正常,就不勞您費心了。”
段啟珩:“你剛才暈了。”
缪笙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三天就睡五小時,換誰來都得暈。”
意思很明顯:我是覺沒睡夠,并不是身體出問題,所以我不看醫生。
谷博士這一聽還得了,就算這小姑娘再年輕,覺也是必不可少的,三天就睡五小時,這身體可吃不消,職業病一犯,他下意識就從醫療箱中找出了人體掃描儀,打算對着她好好檢查一番。
誰知他這機子還沒打開,這姑娘就翻身下床,鉗住了段啟珩的脖子。這哪還敢掃,忙将東西收了回去,“姑娘,别沖動,那掃描儀就是檢查身體的人,對人體無害。”
這東西的功能她自然知道,不湊巧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被這東西掃,先前在醫院知道的事情還沒解決,這一下若真掃出了什麼東西,讓段啟珩摻和進來,這事情反而會更複雜。
但關于身體狀況這一點上段啟珩也有着自己的執念,他反手回擊,對着谷博士道:“掃!”
兩個人在房間裡打得有來有回,屋外的解顔厘默默戴上了耳機繼續工作。
“不行,她動來動去,我掃不到!”谷博士喊道。
段啟珩壓着心中的不快道:“你就是心虛,所以不接受檢查。”
“既然知道,那就别強迫我掃那東西。”缪笙狀态還未完全恢複,加上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确實不算很好,原來随随便便打的人現在打起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現在打不過我。”段啟珩肯定道。
“那可不一定。”缪笙找準時機坐在了陽台護欄上,這可把屋内的兩個人吓得一動不敢動。
段啟珩表情不悅,缪笙卻笑了出來,他永遠都吃這一套,這一招百試百靈。不過她也不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這棟公寓她可熟悉得很,早就在光網上了解了其中的構造,就算她真從這裡翻出去也有十足的把握安全着陸。
“段啟珩,你讓這位醫生先出去,我有些話需要跟你單獨談談。”缪笙将吹起的頭發别在耳後,完全不在意她此刻所在的位置有多麼危險。
“姑娘你這是諱疾忌醫!”谷博士手中捏着醫療箱,看着她一臉淡定心中更是着急。
“谷博士,您先出去。”段啟珩道。
谷博士看了眼段啟珩又看了眼護欄上的姑娘,摔門而去。
“耍我很好玩嗎?”缪笙眼睛微眯,“段啟珩,一百年不見你倒有長進了。”
“我平常不住這裡,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留給你住。”段啟珩心虛道。
缪笙道:“既然如此,為什麼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跟我聯系?”
段啟珩避開了她的目光,“怕你看到是我就不租了。”
她摸着下巴回想了當年兩人分别的事,發覺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麼苦大仇深,如果坦誠相見還能握個手重新認識一下,非搞了這出,鬧得兩個人都不愉快。
“我可以不收你房租,這公寓給你用。”段啟珩眼巴巴看着缪笙,“辦走讀很方便,而且你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叫人送來。”
缪笙:“比如?”
段啟珩手握虛拳放在嘴前幹咳了兩聲,“比如你下廚用具和食材,都是免費的。”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原來你說我廚藝好,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段啟珩像是生怕她會拒絕搬進來,連說了好幾個住進來的優點。
他說的那些倒是沒錯,加上這裡安全性高、還有一間設備齊全的健身房......加上這個租金,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她本也就不是喜歡裝矜持的人,“租了。”缪笙說,“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我們是合租,也得保持适當距離。”
段啟珩松了一口氣,“好。”
最終這個身體也沒檢查成功,将事情說清楚後,缪笙穿上鞋翻窗走了,壓根沒和谷博士打上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