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事情經過的缪笙反問:“當時的研究隻是為了複活我?這不可能。”
當時的聯邦對于她可謂是深惡痛絕,恨不得她早死了才好,怎麼可能會耗費這麼多精力去複活她,這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我的目的是想複活你,他們是想利用你制造出更多的你。”段啟珩說,“他們需要一批能為他們所用的‘向笙’,用來對付異種以及反對軍。”
缪笙颔首,随後反應過來,“這種事情你也讓我參與?”
“嗯。當時意識不清醒。”段啟珩誠實道,“當時我起了很壞的念頭,為了控制我這個念頭答應了實驗,對不起。”
看着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想罵也不知道該怎麼罵,擡起手在他頭上胡亂挼了一把,笑道:“我不生氣,當時你肯定吓傻了,說不定還抱着我哭了,可惜,從我撿到你到我死都沒見你哭過。”
向笙那輩子收了兩個學生,一個是沈宿澤,是第一星系機動兵大家族出身的孩子;一個是段啟珩,是在她當殺手的那幾年撿到的,放在身邊養着養着,發現比她第一個學生貼心不知道多少,就沒舍得送他走。
“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段啟珩紅着臉轉開了頭,“我送你去找他們。”
到了啟明後,缪笙以為他會跟自己一起進去,畢竟這裡算是他的地盤,到都到了,順便看看很正常,可他沒有。
“我進去後他們會很緊張,工作效率反而不高。”段啟珩握着方向盤的手用了些力,“你訓練結束後我可以來接你嗎?”
“你今天沒其他工作?”缪笙問。
“有,但我會很快做完。”他說,“我來接你,你可以12點後回家。”
聽上去不是什麼吸引人的獎勵,但對于一個喜歡且習慣熬大夜的缪笙來說簡直是驚喜。
“好,到時候我提前發消息給你。”缪笙下了車,“12點前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
“嗯。”
盡管如此,段啟珩依舊沒有休息——一想到自己能接訓練結束的缪笙回家,就激動得沒法好好休息。
——
富麗堂皇的房間裡,趴在床上的女生一手撐着腦袋,一手在光腦上百無聊賴地滑動着屏幕,而一旁的男生正在糾結送來的奶昔巧克力和牛油果這兩個口味到底哪一個更好吃。
地上傳來痛苦的呼喊,嫌吵的白落魚擡手開了音響。隻是這歌前奏還未結束就被關停。
“吵死了,影響我思考。”白明空朝守在門口的人遞了個眼神,那人心領神會将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人丢出房間。
“哥哥,你太殘忍了。”白落魚說。
白明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扯了扯嘴角,“人是你帶來的,藥是你打的,連改造手術都是你做的,我就叫人把他丢出去吹風,我反而殘忍了?”
“誰知道他這麼弱,早知道就選當時那個危應宗了。”白落魚的頭左右晃着,嘴裡哼着歌,“不過他家有錢,還很好拿捏,算了算了,人還是不要那麼貪心才好。”
白明空沒有應她這句話,問:“之後的比賽你打算怎麼辦?”
本次大賽的賽制他們已經提前了解,完全是針對他們而來,假如敷衍比賽,拿不到名次,之後想要潛入到聯邦大廈核心位置難上加難。
“本來不用這麼麻煩的,都怪缪姐姐實在不好說話。”白落魚翻身改成了仰面躺,“要不直接把她打暈送到幹爸面前吧,我親自操刀改了她記憶,她不就是我們的人了?”
“要是真有這麼簡單,幹爸的計劃也不會拖到現在了。”白明空将牛油果奶昔推到一邊,“你還是好好準備比賽吧,她那邊我會幫你留意——就巧克力味的吧。”
夏彥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體内藥效過了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他一直低着頭撞上了前面兩個醉酒的男人,那男人迷迷瞪瞪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咽了氣。
旁邊的兄弟定睛一看那還得了,扯着嗓子高喊:“殺人啦——”
随後他兩眼一睜沒了呼吸。
兩具屍體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夏彥目光渙散,隻覺得口渴難忍。
他一隻手抓起那男人的屍體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卻還不知餍足,用手将其開膛破肚,扯出其中内髒一股腦塞進嘴裡嚼了嚼,這才露出了滿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