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超市,田姝拎了一大桶純淨水,藍塞壬手裡一個購物袋。徐海洋一手兩個購物袋,一手一大桶純淨水。
徐海洋把他們送回家,說了一句“我明天晚上來。”就走了。
田姝先整理這些吃得用得。
藍塞壬看着兩大桶純淨水,“他為什麼買這麼多水?那裡還能沒水喝?”
田姝沒擡頭,分類整理着那些東西,“老大說,那裡的水怕你喝了拉肚子。”
藍塞壬邊上樓邊脫大衣,有點走神。
晚上田姝把藍塞壬的行李基本收拾完,一個行李箱裝衣服,一個帶拉鍊的手提袋裝洗漱用品,今天超市采購的東西多一半都帶着了。
田姝剛坐下喘口氣,聽到手機一直響。她拿過手機,聽着藍塞壬也下來了。
陳幻建了個微信群,是徐海洋他們三個人,陳幻@田姝,讓她把藍塞壬拉進來。
田姝沒問藍塞壬,就把他拉進來了。
陳幻像個主持人一樣,給大家分享多條視頻和文字新聞——今日下午藍塞壬的采訪。
藍塞壬坐在田姝對面,還是坐在地上。他點開那條視頻。
田姝比他先看完,“我在車上看着,好像老大也說話了,視頻裡怎麼沒有?”
“那個記者問,我是不是擔心《夜長夢多》的後期會删減我的片段。這片子已經參加了國際電影節,國外版權都賣了,早已定版。這個記者這個問題,很沒水準。”
“我懂了。如果這段放出來,反而顯得這個記者很缺心眼。所以,老大料定他們會剪掉這段。”
藍塞壬笑了,“是。”
陳幻接連發來兩張截圖,第一張是徐海洋拉着藍塞壬離開的照片。徐海洋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眼睛,隻露出側臉。
藍塞壬記得,他們從影棚下樓的時候,徐海洋戴着口罩。這張照片上卻是摘了。他覺得徐海洋是故意的。
第二張是三條評論。
有人問“這人是誰?怎麼覺得和擁吻那張另一個人有點像呢。”
下面有個叫“糖罐”的人回複:正主都說了,不是擁吻,是擁抱。這人是經紀人。
那人又說“如今經紀人卷成這樣了?這麼帥的?”
陳幻在群裡@徐海洋,“學長,你連色相都用上了啊?!小弟佩服!”
徐海洋沒動靜。
田姝笑出了聲。看到陳幻在群裡又@ 田姝,“妹妹你猜這個熱心回複的粉絲是誰?”
他要是不說,大家不知道,他這麼問那就是直說了。
其他三人還是沒人說話,陳幻繼續發,“妹妹呀,你看看老闆的抖音後台,點擊到多少了?從我這裡看,小心心已經以萬為單位了。”
田姝都要忘了這些賬号的事了,那天發完了,她就沒再打開。主要是徐海洋沒要求她,她覺得可能不重要。
她先打開抖音,顯示“消息99+”,點開“消息”,所有的項目都是99+。
田姝覺得手裡的平闆要炸了,她拿着闆,到藍塞壬身邊,兩人一起看。
第一條視頻,點擊量20萬+,評論一萬多條。這條視頻是兩張照片,一張是藍塞壬玩拼圖擡頭看鏡頭,一張是他笑起來的。
藍塞壬想起來,這是他聽到徐海洋叫田姝“糖塊”,沒忍住笑出來。
前三條點贊最多的評論分别是:
神顔啊。
被這樣的眼睛看一眼,我shi而無憾。
魂穿攝影師。
田姝往下翻,惡評也不少:
能不能紅靠自己本事,别貼邊我家哥哥。
我賭這眼睛是整得。
麻煩放過那些書吧,“知識”不是道具。
田姝對這些惡評,很上頭,“他們懂什麼啊,不就是葡萄酸嗎。”
藍塞壬還在翻着這些評論,“沒事,他們過過嘴瘾,決定不了什麼。”
群裡又有了消息,徐海洋終于說話了,他@田姝,“評論一律不回。”
藍塞壬在評論區看到,有人把發在小紅薯的特别照片貼了過來,并留言“神圖在此。”這條評論下面跟進了很多評論,很多人在猜測這是什麼角度。有人說趴着,有人說躺着。還有人模仿藍塞壬拍了照片來證明——這是站着。
然後很多人跟進這條評論:
有人說“這個姿勢,我不知是我腰先折還是腿先崩。”
有人說“北舞練功房倒是常見這種姿勢。”
有人說“藍塞壬不是北舞的。”
有人說“所以你們猜,他為什麼可以演《夜長夢多》?”
果然,陳幻把這段評論截了圖,發到群裡,“我一看這照片就懂了學長的意思,一個左旋,讓這個照片立刻升華。”
田姝發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
陳幻立刻發一個得意的表情。
小紅薯也是類似的情況,但評論區的氛圍,與抖音不同。
點贊最高的一條評論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拍大特寫,沒化妝。”
微博下面有一條評論,讓田姝忍不住截圖發到了群裡——藍塞壬簽紫色星光了嗎?
還是陳幻最先回複,“妹妹,這條要回複。你說老闆的工作室正在籌建中。”
田姝回道:“老大說都不回複。”
陳幻:“這條得回複,他現在忙着呢。你先回了。”
“哦”。田姝發完微信,去微博回複了這條評論——藍塞壬的個人工作室正在籌建,感謝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