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海洋站那不動,也能投三分。”
藍塞壬看着徐海洋手臂向前,投中一個三分。他看徐海洋的手臂,估計他的臂展能接近藍塞壬的身高。
達子一聲哀嚎。
徐海洋讓他們自己玩,和錢楓退了場。
兩人都拎着羽絨服走過來,每個人都在冒熱氣。
看着藍塞壬眼睛還在籃球場上,徐海洋打擊他,“别看了,你不能玩。”
有外人在,這裡沒有抱枕,藍塞壬忍着。
徐海洋穿上羽絨服,敞着懷,“下午幾點開始?”
“2點開始,3點開始放電影。”程偉放低了聲音,“領導們晚上要返回縣城。”
徐海洋點點頭,又問道:“稍後,藍塞壬還講嗎?”
“講啊。領導們很喜歡塞壬,都同他合影了。随行記者見了塞壬眼睛放光,有領導在,已經很克制了。”程偉說完,錢楓和徐海洋都笑。
“女記者?”錢楓問道。
“嗯,女記者。采了塞壬幾個問題,主要是問他的專業和電影。他們這種記者,不會瞎問。”
徐海洋點點頭。
郭遠和西溝村長過來了,要程偉和藍塞壬随他去串一串流程。雖然不會太隆重,但畢竟同昨天不一樣了。
錢楓去看設備,今晚他們的設備可不能掉鍊子。
達子跑過來,手裡拿着三根雪糕,“藍哥哥呢?”
徐海洋拿過來一根,撕開包裝紙,“他忙去了。他不能吃這個,你給你爸送一個去。”
達子送回去,又跑回來。
徐海洋打開越野車後備箱,把達子拎上去,兩人坐在越野車後面吃雪糕。達子晃着小腿,高興地不知道姓啥。
“藍哥哥為啥不能吃雪糕?”
“我不讓他吃。”
“你為啥不讓?”
“他不能受傷,所以不能玩籃球這種運動。他的嗓子要養着,所以不能吃雪糕。”
“他不都長大了嗎?咋比我還慘?”
徐海洋笑出了聲,“你怎麼慘了?”
“我媽不讓我吃糖葫蘆,不讓我吃糖,不讓我喝飲料。就知道讓我寫作業。”
“我看你牙還行啊。”
達子把嘴張大,門口那幾顆挺好,裡面好幾顆黑牙。
“那塊士力架呢,你還我。”
達子一臉得逞地笑,“早吃沒了。”
西溝書記和村長組織小孩和村民們到教室裡坐好。
錢楓說,本來西溝這場是西溝自己的村幹部主持。現在來了大領導,有點怯場。聽說昨天東溝的活動很成功,就把郭遠推上去了。
徐海洋拿着藍塞壬的保溫杯,對錢楓說道:“郭遠是科班出身,學新聞的,主持是專業課之一。”
“難怪了。”
開場前,藍塞壬回來喝水,低聲說:“程總說,一會兒讓我和他坐前面。”
昨天在東溝,他們都很随意。藍塞壬就和徐海洋在窗邊看着,輪到他了,他就直接上場了。今天來了大領導,一切都變得正式。
“嗯,随行記者在錄像拍照。”徐海洋又戳了戳藍塞壬胸前的校标,“你給你的學校代言了。”
這件校服羽絨服還是徐海洋當時堅持讓他穿得,如今成了最重要的“演出服”。
郭遠在門口招手。
“去吧,開始了。”徐海洋拿過水杯,看着藍塞壬随郭遠走進教室。
幾位領導、西溝村書記、村長、程偉和藍塞壬,都坐在第一排。
郭遠上台,介紹這次活動的内容,介紹幾位領導,介紹黑膠電影公司和藍塞壬。
鄉書記上台講了幾句話,主要也是對台下的孩子講。給他們講夢想的意義,書記說:“電影是夢想的一個縮影。讓你看到别人的夢想,你也可能因此形成自己的夢想。”
下一個是程偉講話。程偉的态度明顯比昨日更加嚴謹,講企業有責任回饋社會,他們會傳播正能量文化。并強調,這樣的公益活動,他們公司會持續做下去。
講話内容更加嚴謹,時間比昨天短了。程偉實在是個聰明人。
反觀郭遠和藍塞壬,他們的内容有娛樂性,同昨日相差不大。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
藍塞壬給小孩子們導戲,那些領導們也和村民們一起哈哈大笑。
這就是演員的能力,他對自己的表演,有效果預判。無論舞台大小,都能遊刃有餘。在20世紀初,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已經證實過了。
可惜了,21世紀的演員們,卻極少人能領悟這份表演精髓。
電影開場前,幾位領導和所有的孩子們合影,程偉和藍塞壬也在。
程偉和藍塞壬随着郭遠他們,把幾位領導送上車。上車前,幾位領導和他們一一握手,市委副書記對藍塞壬說道:“未來,大有可為。”
“謝謝領導。”
市委副書記對程偉說道:“我們來日方長。”
“我們繼續努力。”
看着領導的車隊走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最高興的自然是西溝村書記,對着郭遠、程偉和藍塞壬好一番感謝,“給我們村長臉了。”
幾人說說笑笑回了小學,電影已經開始了。
藍塞壬接過水杯喝了口水,見村書記帶着程偉去了老師的辦公室,他悄聲對徐海洋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