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敵和兩位天元擠在一起聊了很久。一開始銳天骁和無常天還在互相揭短,後來他們嫌禦天敵笑得太大聲,于是又說起了禦天敵小時候學飛撞到競天擇臉上的糗事。
禦天敵堅持認為自己當時失誤是因為被星皇幹擾了。臭卡車從小到大總是在給他使絆子,那次也隻是星皇無數罪惡行徑中的一件而已。
于是銳天骁問禦天敵,如果他當時能飛穩,那為什麼不在耀天威被經天緯領走之後再飛一次證明自己。
禦天敵:“……”
哈哈,為什麼呢?
禦天敵沒辦法解釋,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當時确實不會飛。于是他鼓起嘴盯着銳天骁,反問大鳥為什麼現在不平地蹲了。
銳天骁:?
無常天笑出了聲。
“小十!隻有最邪惡的螃蟹才會嘲笑自己的哥哥!”銳天骁氣呼呼地說。
無常天:“啊?”
無常天反應了過來:“……我既不邪惡也不是螃蟹,銳天骁你這笨蛋!”
“嘿嘿嘿!”禦天敵沒憋住笑了出來,“無常天領袖明明是我的皇後嘛!”
“……诶?!”無常天臉紅了。
“哎喲,害羞啦?”銳天骁用自己的翅膀尖去輕戳無常天支棱着的小翅膀,“以前五面怪說你是先覺天和競天擇的孩子時你也沒羞成這樣嘛!”
禦天敵看見銳天骁的動作,有些心動。他試着去活動自己的翅膀,意外地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對機翼的控制權。
于是他也費力地微擡機翼,用翅膀側邊碰了碰無常天的翅膀。
“……啊!”無常天更羞了。
他伸手去揉禦天敵的腦袋,六隻手齊刷刷上陣,把禦天敵揉得眼花缭亂,完全掙脫不出去。
“哎哎哎領袖!!”禦天敵去扒拉無常天的手,但是他的兩隻手完全招架不過來,于是他隻能向銳天骁求救,“銳天骁領袖,我被大綠章魚襲擊了!”
銳天骁:“大綠章魚?”
無常天:“我嗎?”
銳天骁:“哎喲還挺像哦!”
無常天:“……銳天骁你這壞鳥!!”
無常天騰出了3隻手去揉銳天骁的頭,剩下的手則繼續揉着禦天敵。不得不說,一口氣揉兩隻鳥的感覺确實很不錯。
但是這也給了大鳥和小鳥反擊的餘地。一個人無法對抗6隻手,不過面對3隻手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一時間,銳天骁的翅膀底下亂成了一團。10隻手在裡邊互相扒拉着,禦天敵趁亂摸到了兩位天元的臉和頭雕上的角,他自己也不知道被誰摸了好幾下。後來他發現兩位天元都把進攻目标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于是隻能一邊抱怨一邊狼狽抱頭。
“你們欺負人~哎喲!”
“哈哈哈!小鳥要招架不住喽!”
這片狹小的空間因為他們的打鬧而充斥了快活的氣氛。
在鬧夠以後,他們繼續閑聊。一開始是讨論競天擇在搭載領導模塊以前那堪比先覺天的容貌,後來又說到了更早的幾屆五面怪總指揮的特征。他們聊的話題跨度很大,但是内容一直很有趣。禦天敵非常享受這樣的氛圍,在銳天骁羽翼的遮蔽下,他們三人處在同一個狹小的私密空間裡,僅剩的光源是四雙光學鏡,銳天骁占兩雙。
這兒就像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一樣。
禦天敵積極地加入到了聊天中,難得忽視了油箱裡一直傳來的饑餓感。
直到銳天骁收到了新的通訊。
“我們快要到了,小銳,帶他們來二号會議室吧,聲波已經把那兒整理出來了。”
這聽起來是先覺天的聲音。
“好,大哥,我們馬上就來!”銳天骁應了下來。
銳天骁挂斷通訊後,禦天敵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先覺天說的是“他們”。
“……嗯?我也一起嗎?”禦天敵有些懵。
他還是個隻有上半身能活動的病号啊!難道他必須帶傷加班嗎?
“肯定的嘛!”銳天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可是一家人,怎麼能把你單獨留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