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麻醉?”禦天敵問。
“不需要。”無常天回答。
“你是不會疼嗎?”禦天敵難以置信。
“我需要精确地感受它的位置,這種事忍忍就過了。”無常天回答,“我不能打麻醉。”
“我們可以用儀器确認它的方位。”禦天敵不贊同道。
“儀器不如直接感受來得直觀。”無常天堅持道,“聽我的。”
禦天敵:?
他就不聽!
禦天敵彎曲食指,輕輕從内部勾了一下無常天的次級油箱。
“啊!!”無常天立馬發出一聲帶着哭腔的慘叫,“别……多餘的動作隻會憑空消耗我的體力,這對我們的操作沒有任何好處!”
“那現在聽誰的?”禦天敵問。
無常天沉默了兩秒。禦天敵以為他會生氣,但是他沒有。
“……好吧,聽你的。”無常天松了口。
禦天敵有些意外,他愣了愣,然後滿意地眯起光學鏡。
“哼!這還差不多!”
在與無常天的相處中,禦天敵總是試着争取更多主動權。這是當然的,權力的本質是通過控制一個群體來獲得至高無上的地位,而群體就是由無數的個人組成的。
天元們是個人中的特例。他們本身就是權力的象征,掌控這類人與手握權力無異。
禦天敵總是為此着迷。
無常天實驗室裡的麻醉針很多見,試驗台側邊的暗格裡就有幾支。禦天敵記得其中有兩支是用來進行局部麻醉的,在向無常天确認後,他把它注射進了天元腹部的線路内。
“這樣我就無法獲取次級油箱的詳細狀态了……”藥劑被推入時,無常天小聲咕哝。
“交給我來操作。”禦天敵鬥志滿滿,“不就是把它推出來嗎?我能做到的!”
“啊……那要小心點哦……”無常天小聲逼逼,“總之就是……别傷到這孩子。”
禦天敵:)
要不是無常天求他,他恨不得把那個小怪物給捏死。
禦天敵露出安撫的笑容。
“放心,就算隻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讓它死在你的機體裡的。”
無常天有些憂慮,但他也明白自己無法要求禦天敵和他一樣愛這個孩子。最終,他勾起苦澀的笑容,撫上了禦天敵扶着自己腰的那隻手的手背。
“這個孩子和我就交給你了,小鳥。”
禦天敵鄭重地點頭。
他不會讓無常天失望的。
理論上講,接下來的操作會比之前更難,但禦天敵滿腦子都是控制無常天,當實操起來時,這一切都出乎預料地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