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指了指身後女孩手裡拎着的西瓜。
“嘿,你可真好意思,居然讓女孩拎着。”姜山起身,笑着從姜玉心手裡接過裝西瓜的袋子。
“我都拎了一路了,手都勒紅了!”姜玉川忍不住反駁。
“該~”姜玉心背着手,笑嘻嘻的跟在姜山身後,目光卻不自覺的被地上的人吸引。
跟村子裡的男孩不同,對方身形高挑纖瘦,皮膚瓷白,露在外面的手臂線條明顯,是那種薄薄一層的肌肉,很好看,像是電視裡的模特。
“來了?”溫叙擡頭,回完消息将手機塞兜裡,看向來人。
哇!
帥哥!
大帥哥!
姜玉心捂嘴,眼睛瞪得賊大。
“怎麼?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了?”姜玉川小聲的在姜玉心耳邊打趣。
姜玉心頭也不回,一巴掌扇了過去,拍的姜玉川一個趔趄。
這臭丫頭片子!
姜玉川咬牙。
“姜玉心,玉川的雙胞胎妹妹,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姜山将西瓜放到地上,給溫叙介紹道。
“我記得。”
記憶裡,這丫頭就愛跟在姜玉川屁股後面哭。
“這是溫叙,你還有印象不?”姜山笑着看向姜玉心。
“有啊有啊~”姜玉心微笑點頭,笑的一臉矜持。
後面的姜玉川狐疑的看了眼姜玉心,怎麼感覺聲音都不對了?
“來,先吃西瓜,我帶了兩幅撲克呢,吃完了打牌。”姜玉川将兜裡的兩幅撲克牌丢帶草垛上,蹲下來扒拉着塑料袋。
西瓜都是在家裡切好的,掰開就能吃。
幾個少年少女并排坐在草垛上,低頭大口吃着西瓜。
吃完了,林子外就是小溪,可以直接洗手,方便的很。
一個下午,四個人就圍成一圈,在林子裡鬥地主、接竹竿,一直玩到了天黑。
“該回去了。”姜山看了眼天色,對幾人說道。
“打完這把!”姜玉川出牌,三個七帶對三。
“不要。”溫叙掃了眼自己牌,要不了。
“不要。”姜山倒是能打,不過姜玉川不是地主,倒也不用硬扛。
“不要......”地主姜玉心看着手裡的連對默默流淚,可歎沒有機會!
“嘿!順子!”姜玉川笑的眉眼彎彎,把手裡的牌全都甩了出去:“赢了!”
“走吧~回家!”姜玉心迫不及待的拍拍屁股起身。
“嘿,我還沒抽你呢!”姜玉川不依,剛剛姜玉心抽他手心可沒省力。
“抽什麼抽!天都黑了,該回家了!”姜玉心打着哈哈,跟姜山兩人告别。
“你耍賴!”
“哈哈~回家回家~”
兩人打鬧的聲音逐漸遠去。
“你先走吧,我還得把羊群趕回去。”姜山拿起自己的棍子,沖着溫叙笑道。
“行,那我先走了。”溫叙揮揮手,沒有蹚水,而是跟着姜玉川的方向,從橋上走。
時間似乎不早了,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深藍色的天空,逐漸被墨色浸染。
離得近了,溫叙能看見辦白事那家搭的桌椅,不少親朋已經落座了,你一句我一句,看起來很熱鬧。
白色的花圈列成兩列放在門前,空氣中彌漫着焚燒紙錢的味道。
溫叙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就拐了個彎,朝反方向沿着河邊的小路準備回家。
天色漸暗,各家院落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溫叙戴上耳機,伴着夜風聽着歌,腳步悠閑地走在路上。
旁邊就是潺潺溪水,叮當作響。
跟東都夜晚不同的風景風情,讓溫叙的心情很放松,有種旅遊度假的感覺。
走着走着,溫叙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他需要一直走直線嗎?
記得當時的岔路口有個電線杆的,可是走了半天,他好像一個電線杆都沒有看見。
迷路了?
沿着河走還能迷路?
溫叙看了眼時間,六點二十五了,幾人分開的時候,大約六點十分左右。
他已經走了十來分鐘了。
站在岔路口,溫叙看了眼拐彎的陌生T型街道 ,想了想還是繼續沿着河邊走。
這一次,溫叙沒有聽歌,一邊走一邊看着路邊的建築,尋找着拐彎的電線杆。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溫叙站在岔路口皺緊了眉頭。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原先熱鬧的宴客聲消失了,耳邊隻有溪流的叮咚聲,和沙沙的風聲。
溫叙垂眸,撿起地上的石塊,在牆上寫了個大大的叉号,然後丢掉石塊,拍手走人。
一分鐘後,溫叙站在熟悉的叉号前,冷汗直流。
這......這特喵的是遇見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