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突然出現問題,可是你最先污蔑我的手段吧。他也隻是仿照你這麼做了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時桉稍微頓了一下又接着捅刀。
[哦對了,這是古地球時代的一句文言文,你可能聽不懂。]
洛瑞安臉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一隻貓而已,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可是現在江至峤在時桉身邊,洛瑞安知道江至峤有多厲害,除了忍着卻不能有絲毫動作。
“喵。”
[之前是帝國最受歡迎的小殿下,現在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感覺如何?]
時桉昂着頭,居高臨下地看着洛瑞安。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之前被污蔑,遭受大家唾罵,自己一人孤立無援的感覺,他也要洛瑞安切身感受一遍。
但是洛瑞安卻依舊倔強:“僅憑幾張照片和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就能定我的罪嗎?做夢!”
“那你還記得雷坎嗎?”
江至峤的聲音幽幽響起。
雷坎?
洛瑞安有些記不清了,不過幾秒之後,他有了些模糊的印象。
好像當初帝國軍事大學校慶晚宴的時候,他讓雷坎綁架了時桉。
不過他不是被西拉斯殺掉了嗎?
他記得,他曾經給西拉斯排過刺殺的任務。
“但是西拉斯并沒有成功,并且在西拉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失敗的情況下,雷坎迫于壓力已經向我尋求了幫助。”
“現在他在我的手裡。”
江至峤拿出一段錄音,裡面記錄着雷坎的指認經過。
雷坎詳細地描述了洛瑞安怎麼給他布置了綁架任務,以及之後該怎樣逃跑。
“那這樣呢?你覺得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江至峤目光尖銳,表情嚴肅。
可是洛瑞安仍舊在狡辯:“錄音而已,萬一是你逼他這麼說的呢?”
“雷坎還向我提起了一個人。”
洛瑞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但偏偏江至峤頓了一下,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說,他還聽到過你和一個聯邦的人聯系。”
“那個聯邦和你勾結的人,是誰。”
洛瑞安動作一頓,怔愣在原地。
果然,第一次聯系的時候,果然被雷坎聽到了。
但是他不可能把那個人說出來的。
那個人和他一樣讨厭時桉,隻要那個人在,哪怕他沒有了機會,那個人也會找時機扳倒時桉。
這是那個人給他的許諾,也是他們達成合作的基礎。
他給那個人帝國軍事防禦圖,用一場戰争的失敗來誣陷時桉,讓時桉不得翻身。
那個人配合他在江至峤演講的時候動手腳,把僞造的證據在大衆面前展示出來。
那是一個互利互惠天衣無縫的計劃。
隻可惜讓時桉跑了,如果當初能讓時桉真正的死在地牢裡,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更何況作為一名合格的交易者,他也不會把那個人說出來。
就這麼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為那隻蠢貓洗清嫌疑嗎?
可是,他偏不。
他就不把那個人說出口。
既然他已經無法得到江至峤,那他就想看着江至峤着急但又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
洛瑞安知道,他不會死的。
他屬于帝國皇室,而在曆史上,皇室的人無論犯了多大的錯誤,都沒有被斬首的先例。
犯了錯誤,無非就是皇宮關禁閉,再差一點就是偏遠星球流放。
隻要他還在,他就不可能讓江至峤和時桉好過。
洛瑞安冷笑一聲,又裝作苦惱做作地說道:“哎呀,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
時桉第一次覺得人竟然能如此地不要臉,明明洛瑞安就一副“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江至峤周身氣壓低了不少,聲音也冷了許多。
“你不會覺得,皇室真的沒有死刑吧。”
這句話一出,洛瑞安的臉色唰一下白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的勝券在握已然不見,洛瑞安的語氣裡都帶着些慌張。
“‘斬首’這一刑法,确實從來都不對皇室實施,星曆上也從未有過類似的記載。”江至峤頓了一下,“但因各種意外去世的皇室成員卻不在少數。”
洛瑞安的身體晃了一下,但他強迫自己站穩。
如果說剛才洛瑞安的臉色叫做白,那現在恐怕都能和白牆融為一體了。
江至峤接着說道:“你身為皇室成員,當然知道皇室有多麼看重面子。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把死刑安排在自己身上呢。”
畢竟如果認了死刑,就代表皇室成員确實做錯了。
而這,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皇室做出的決定都是最正确的,也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忤逆的。
“三年前,你的叔叔加裡,夜晚失足滾下樓梯,屍體第二天才被人發現。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