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劉飛亂了陣腳,如果對方真的打算一石二鳥,剛剛開暗槍就能解決劉飛,而不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且按照系統所說的積分制度,如果他們有犧牲隊員破局的想法,那麼在女人已經将怪物引至空曠位置處,又沒法将怪物引到B棟他們位置的時候,這個女人最大的價值就隻剩下被擊殺時的積分獎勵了。
如果對手真的存有犧牲思維,這個時候應該有人會擊殺這個女人掠奪積分才對。
然而事實卻是,毫無動作。
面對這樣的情況,蘇政嶽并不知道怎麼對手剖析邏輯。
而沈淵......他看起來好像并不在意對方是個什麼邏輯。
不僅不在意,甚至還像是看戲似地站在了窗邊,一邊撥弄着耷拉在手邊的人魚尾鳍,一邊饒有趣味地看起了怪物懵逼遊蕩。
蘇政嶽:????
然而沈淵并不想解釋自己的行為,甚至抱着餘魚換了個位置,整個人慵懶地靠在了試驗台邊。
這下倒是顯得更悠閑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蘇政嶽有理由相信,現在整個副本裡,除了他們這個被迫當了兩次出頭鳥的隊伍之外,其餘的隊伍應該都在盤算着怎麼吃掉他們。
但這種随時可能會被黑槍伏擊的緊迫感似乎隻有蘇政嶽有。
就連劉飛也一副吊兒郎當的狀态,扛着個炮筒玩起了門口的四個躺屍仔。
劉飛:“他們整那麼大一個□□合着就一發彈,吓唬人呢?”
比起火%箭%彈這個級别的稀有道具,劉飛的炮%筒好就好在彈藥無限量。原本他還以為沈淵是扣,才隻準自己用一發彈。沒曾想沈淵卻相當誠懇地說,“隻有一發彈。”
劉飛蹲在地上來回扒拉着躺屍的幾個人,更讓他不明白的是,沈淵到底用了多大的手勁兒,竟然給這幾個人打暈了這麼久都沒醒。
蘇政嶽無奈地看着劉飛,“你要是實在沒事兒幹,可以把他們綁在一起,省的一會兒醒了找麻煩。”
劉飛:“對哦!好主意!”
沈淵:“我用了緻幻劑,沒那麼快醒。”
“我說呢!”劉飛恍然大悟般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幾人,“剛才火%箭%彈那麼大的響動都沒醒,合着是用了緻幻劑啊!”
沈淵點了點頭,撩撥着手邊的尾鳍道:“不過蘇先生說的也沒錯,我們恐怕要在這裡待上一些時間了,綁起來确實穩妥些。”
待上一些時間?
蘇政嶽愣了,他着實沒明白這個已經暴露的位置有什麼必要再待上一段時間。
哪怕是換到隔壁也行啊。
怎麼就在這兒要再待上一些時間了?
沈淵能夠感受到蘇政嶽質疑的目光。
但他并不想理會,隻看了看懷裡的人魚,小聲的問了句,“醒了?”
餘魚艱難的翻了個身,他從剛剛開始稍稍回過了些神,身體雖然依舊是疲軟的,但五感确實恢複了一些。
見餘魚醒了,沈淵輕輕嗯了一聲,抱着他慢慢走到了角落裡放下。
餘魚看着他将自己放下,條件反射式的看向别在他腰間的平底鍋,“你要幹什麼?”
沈淵手下一滞,微微擡起頭,迎着餘魚的目光望了回去,嘴角似有若無的揚起一抹笑意,“你害怕?”
兩人這邊的動靜被蘇政嶽和劉飛盡收眼底。
沈淵的動作過于詭異,以至于蘇政嶽與劉飛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吸引了過去。
二人皆不自覺的抻着脖子張望了起來。
餘魚本能的朝後倒仰着身體,企圖與沈淵保持距離。
沈淵卻似乎被他這一反應挑起了興趣,手下一緊将人朝自己又撈近了些,問:“你在怕什麼?”
蘇政嶽、劉飛:......
沈淵與餘魚的姿勢過于暧昧,這一動作放在一男一女身上蘇政嶽與劉飛還能笑着揶揄兩句,但放在一個男人和一條男魚身上,他倆是揶揄都沒有合适的詞彙,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沈淵。
就算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揶揄沈淵。
餘魚提起尾巴尖拍了拍沈淵的平底鍋,“沈先生,你這個平底鍋對我來說等同于人類的骨灰盒,如果你沒有要威脅我的意思,我建議你将這個東西收起來,否則我會覺得你時時刻刻都想剁椒我給自己吃頓好的。”
沈淵卻好像聽不出來餘魚話裡的不悅,側着頭看向餘魚,仿佛故意似的回了句,“我确實時時刻刻都有這個想法,不行嗎?”
餘魚:“那我怕你有問題嗎?”
沈淵:“你是一條魚,魚被剁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餘魚:......正常你爹啊!
沈淵:“還是你覺得紅燒更正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