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長達幾頁的副作用設定,讓塞壬這樣聽起來強大的海妖或聾、或瞎、或跛又或者是短命等,以此達到讓塞壬這個海妖在分化的過程裡觸發不同的人物支線劇情的目的。
總之,塞壬傳說這個副本當初能夠成為遊戲的經典副本,也是由于分化劑副作用設定的多樣化使得副本劇情豐富,從而令玩家的探索欲望更加強烈。
因此,分化劑副作用的設定無論是對玩家還是對遊戲方而言,都是共赢的存在。
但如今遊戲世界的變化,使得這個設定有了唯一且真實的受害者——餘魚。
餘魚覺得分化劑副作用的問題确實值得被重視了。
就算是遊戲原本設定塞壬,也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海妖。如果給這個外強中幹的設定再套上個分化劑長達幾頁的副作用buff,那恐怕是真的要糟了。
最遭的可能是他慘遭沈淵嫌棄,然後轉角遇到拿着M24的蘇晌,最終被一槍爆頭。
“不會的。”
沈淵看着他:“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蘇政嶽、劉飛面面相觑:......他倆又腦袋波交流上了?
注意到餘魚表情複雜地癟了癟嘴,沈淵誠懇地揉了揉他的頭:“信我。”
餘魚:“......”
沈淵:“你應該信我。”
餘魚:“......”
沈淵:“好吧,那我換一個說法。”
餘魚:“......?”
沈淵轉身,将自己正對向餘魚,雙手闆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你隻能信我,且,隻有我,你才可以相信。”
蘇政嶽、劉飛:“......”你倆也是沒誰了。
“不過,我确實擔心這是副作用。”
沈淵說着,伸手握上餘魚的腕子,将數字的那面翻轉過來對向自己:“五感變弱不是好事。”
劉飛不解:“不疼不癢多好啊,這算什麼壞事兒?”
蘇政嶽卻點了點頭,認可了沈淵的話:“當一個人遇到危險卻不知道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劉飛:“啥?”
蘇政嶽無奈解釋:“如果你被人一箭穿心,而你一點痛都感受不到還上蹿下跳,你覺得你還能活下來嗎?”
言外之意:不知危險就無法避險。
而餘魚現在面臨的正是這樣一個情況。
作為脆皮主人翁的餘魚,在聽完所有人發言之後,顫抖地舉起了小手,小心翼翼地問:“那請問,我這樣一個比花瓶還不如的隊友,要不.......我紫砂?”
紫砂二字一出口,現場除了沈淵,剩下的蘇政嶽和劉飛異口同聲的罵了句:“你瘋了?!”
餘魚見狀忙揮手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NPC啊,我本質上是沒法死的,最多就是疊一下CD,如果這個副本我确實屬于拖油瓶,那我死一死也沒什麼......”
眼見所有人的目光越來越凝重,餘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不自信,甚至最後的一個字兒都是吞進肚子裡咽下去的,壓根沒敢說完。
沈淵看着他,神色不爽又鄭重:“我說了,信我。”
餘魚:“......我也不是不信你,我隻是......”
不等餘魚解釋,一旁的劉飛便開口打斷了他:“雖然說你是NPC沒錯,但這遊戲世界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變化,既然你能和我們組隊,證明你的設定多少也有變化,而且......你的CD上限是多久沒人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而且你躺那兒了,我們四個人還得背着你滿副本跑,怎麼想也不是個好主意。”
餘魚:“......說的是沒錯啦,但是......要你們分神保護我不是也挺麻煩的?”
蘇政嶽始終沒說話。
在他看來,面前這條小魚的方案也不是不行,隻不過現在還不需要。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沈淵的看法,原因無他,隻是沈淵更強。
強者,才有一切選擇的裁斷權。
很顯然,沈淵選擇保護這條小魚。
于是蘇政嶽說:“别想了,如果真到那天了再說吧。”
偏偏沈淵是個軸的,對于任何可能犧牲餘魚的回答都持否定态度,并且鑒定決絕地重複着:“信我。”
餘魚看着他的表情,原還想解釋些什麼的想法忽然沒了,隻剩下一個字:“好。”
沈淵對于這個結果很滿意。
伸手蓋住餘魚手腕上的數字:“留在我身邊,一直。”
餘魚:“好。”
這頭話音剛落,那邊劉飛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食指婆娑着下巴問了句:
“對了,他腕子上的計時器到底什麼時候停的?”
“為什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