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被打的沒了個人形,這還是蘇政嶽第一次看劉飛挨揍挨成這樣。
如果不是在副本裡,如果這還是曾經的那個世界,他是一定要揍死那群死孩子的。
蘇政嶽與餘魚一人一邊攙着劉飛,說是攙着,其實更像是他二人将劉飛架起來扛在了身上。
這個過程裡,幾人穿過了一條不算長的廊道。
他們的宿舍和衛生間是兩個極端,距離說近不遠,想要回去隻有通過這個廊道。
好強烈的壓迫感。
空無一人的廊道除了他們四人并沒有别的生物,大概是剛才的事鬧得太大聲,幾人路過每間宿舍都能看到鐵門上的小窗後面,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們看。
人類的目光是有重量的。
尤其是審視的目光。
分化劑的作用令餘魚的能力下降不少,但這種窺視的目光仍舊壓的他喘不過氣。
不止餘魚。
包括沈淵在内的其餘三人,對于這樣的目光都感到不同程度的不适。
隻不過反應最大的還是餘魚。
扯了扯校服的領子,餘魚有些煩躁的對着其中一扇門後的眼睛們斥了聲:“看什麼看!”
他這一聲斥責氣如洪鐘,吓得門後的眼睛們紛紛瑟縮了回去,但沒持續多久,那些眼睛又出現在了門後。
餘魚扭了扭脖子,眉目間盡是不耐煩的表情,暴躁呼之欲出。
沈淵:“别看。”
沈淵溫聲提醒他,邁步走在了餘魚身側,強行以物理的方式将餘魚的目光拉回自己身上,“應該是一些系統設定,精神污染類。”
餘魚是NPC,還是用完分化劑極其不穩定的NPC,比起人類,他似乎對這種精神污染更敏感。
好在這個廊道并不長,沒多久幾人便回到了宿舍。
關上門,蘇政嶽和餘魚扛着劉飛齊齊靠着門坐在了地上。
令人窒息的壓抑。
蘇政嶽擦了把額頭的汗,别說餘魚了,他剛才一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和餘魚蘇政嶽不同,挨了揍的劉飛似乎比他們冷靜許多。
餘魚:“按道理來說,你□□都快不行了,精神應該更容易被污染才對吧?”
餘魚提出了他的疑問,劉飛卻看起來壓根不想回答。
事實上,劉飛也不是不想回答,隻是那頓揍挨的太結實,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劉飛:“要不誰先給我一包藥呢?”
蘇政嶽:“拿着。”
蘇政嶽并沒有想到這個藥這麼快派上用場,他原本在雍都的時候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兌換,劉飛那頭一着急花費了不少積分兌了強效針劑,為了下個副本的安全,蘇政嶽最終也兌換了一些。
隻不過不是什麼強效針劑。
蘇政嶽:“你剛剛一直在那間廁所?”
劉飛接過蘇政嶽的針劑給自己紮了幾針,直到感覺自己的胸腔不那麼疼了,他這才喘着粗氣回複:“是啊,喉嚨都喊破了也沒見你們來。”
一旁的三人聽了這話,表情不大妙的交換了個眼神。
餘魚:“你上廁所去了10min還沒回來,我們就已經猜到可能出事了,隻是沒找到你。”
“哈?”劉飛頂着個豬頭看餘魚,“我一直都在那個廁所,你們沒找到我?”
确實很奇怪。
劉飛默了。
這個廁所真的很詭異。
“三次。”
蘇政嶽皺眉,沉聲道:“我們一共過來了三次,第三次才聽到裡面有聲音。”
而第三次,他們聽到的也不是劉飛的聲音。
甚至不是任何一個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
“嘶——哈——”
劉飛盡可能的模仿着團黑影的發聲方式,然後問蘇政嶽:“是這個聲音嗎?”
蘇政嶽搖了搖頭,“隻有他能聽到。”
這裡,他說的是沈淵。
劉飛将目光從蘇政嶽身上轉移至沈淵身上,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以整個人都急匆匆地坐了起來,“沈哥?”
“嗯。”
沈淵并沒有否認,但之後他又補充了句:“不是很清楚的聲音,應該是吧。”
應該......
是吧......?
大哥,你能不能有一次是沒有賭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