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公?
餘魚想過系統變态,但沒想到會有這麼變态。
種公這麼小衆的詞彙居然也能安在人類身上的?!
他坐在原地思考了很久,按照呼噜形容的戰況,餘魚的腦袋裡出現了一個非常具象的形象,具象到他甚至能夠想象到對方發現自己被當作種公時的表情。
人類和貓的地位對掉,絕對力量之下,人作為寵物被貓拉去當種公繁衍後代也不是不可能,沈淵的基因優良,會被當成種公也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
隻是,其他人又是誰?
會是劉飛和蘇政嶽嗎?
餘魚呆坐在原地,他無法告知呼噜自己在想什麼,但此刻的表情出賣了他。
“寶寶在想什麼?”呼噜看着餘魚臉上擔憂的表情發問:“是在想寶寶的幾個流浪人朋友嗎?”
餘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事實真如他所想,那這個看起來安全的安全屋對于沈淵他們來說無異于死穴。
于是他問:“你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嗎?”
呼噜聞言搖了搖頭,“沒問,不過這些地下人舍對于種公都不會起什麼正式的名字,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這就更麻煩了,餘魚想。
“人在擔心那幾個打傷爸爸媽媽的流浪人是人的朋友?”呼噜問,見餘魚不說話,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但這次他并沒像之前一樣樂觀的勸慰餘魚,反而露出一副比餘魚還要苦惱的表情端坐着說了起來。
呼噜:“一般這種會傷貓的流浪人大家都是會做無公害處理的,這是很難有例外的,幼貓體型小,成年的貓需要為幼貓考慮,不能讓幼貓出事,所以這種攻擊性強的流浪人很少有被法外開恩的。”
餘魚當然明白呼噜的意思,但他還有一個疑問。
貓和人的力量懸殊如此之大,究竟人是如何傷害到貓的?
但這個問題餘魚并沒有問出口,呼噜雖然是隻幼貓,但也絕不是什麼傻白甜,他知道自己問了也沒什麼結果,不會有貓肯把自己的弱點告訴一個人的。
另一邊,貓甯街第五大道。
沈淵穿梭在高樓之間,他的速度很快,身後的幾隻奶牛貓沒跟多久就失去了目标。
這次沈淵的作戰手段隻有快,他需要盡快找到餘魚,确定餘魚的安全,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
蘇政嶽和劉飛逃出人舍沒多久便碰上了沈淵大戰兩隻布偶,他倆原本隻是毫無頭緒的挑着橘貓無法鑽入的小巷行動,沒想到隻轉了幾個彎就看到沈淵一個人站在廣場上和兩隻布偶硬剛,吓得劉飛魂兒都沒了,隻能拉着蘇政嶽不斷地問怎麼辦。
蘇政嶽也被這一幕驚到了,兩隻巨型布偶就站在不遠處,沈淵不過巴掌大的人影一個,單憑着速度快生生躲過了幾次重擊,但人類的體能是有上限的,蘇政嶽看到沈淵逐漸減緩的速度,他很清楚,沈淵的體能快到極限了。
就跟條件反射似的,蘇政嶽掏出了棠溪,他告訴劉飛先躲起來,等看到自己吸引了布偶的目光後,劉飛再從别的地方鬼吼鬼叫幾聲,全程不要冒頭,隻要不停地轉換位置大叫就行。
劉飛不懂蘇政嶽這個安排的意義,但他知道聽老大的準沒錯,因此也沒質疑,隻是迅速跳上一個陽台,又悄悄躲在背陰處蓄勢待發。
棠溪的劍身暗淡無光,如今的它和一把普通的鐵劍沒什麼區别。
蘇政嶽提着棠溪快速跑到其中一隻布偶身後,擡手朝着對方的屁股捅了一刀。
很明顯,棠溪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也就那點,劉飛躲在遠處看着這一幕,終于理解了什麼叫做螳臂當車。
估計被棠溪捅這一下,對那隻布偶而言,和被牙簽紮一下也沒什麼區别。
貓天生敏感,痛感發達。
不僅如此,在蘇政嶽和劉飛出現在巷道的第一時間,兩隻布偶就已經發現了他們。隻是彼時對于它們而言,最要緊的還是抓住面前這個攻擊意圖更強烈的人類,至于身後的那兩個,算他們走運。
隻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人類居然提着根破鐵片就沖了上來,它們聽不懂人話,隻知道那個人嘴裡還喊着些什麼,倒像是和面前這個人認識一樣。
被破鐵片紮一下倒是沒多疼,隻是人類這種動物奸詐狡猾智商又高,一旦聯手,後果......
貓的曆史上不是沒吃過敗仗,雖然這種幾率很小,但它們夫妻向來謹慎,從不肯大意對待每一次人類捕捉。
蘇政嶽提着棠溪毫無章法的一頓亂戳,他發現這兩隻布偶似乎對于他的騷擾毫不在意,隻是一門心思的攻擊沈淵,他猜測,這兩隻布偶大概對沈淵的能力很忌憚,對于它們而言,抓住沈淵才是第一要務。
于是蘇政嶽大喊:“劉飛,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