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嶽的沉默讓劉飛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他看着蘇政嶽,問:“怎麼了?”
他們躲在一處陰影裡,高樓隐去了他們的身型。蘇政嶽舉着望遠鏡注視了沈淵良久,半晌,問了劉飛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沈淵和我們不一樣,你會怎麼做?”
劉飛一愣,他不知道蘇政嶽這話是什麼意思,于是反問:“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蘇政嶽斟酌了一下用詞,想了半天回他:“如果他和小魚一樣呢?”
劉飛怔了怔,看着沈淵的方向喃喃:“和小魚一樣啊......”
蘇政嶽:“嗯。”
“那不爽翻了?!”劉飛答,喜悅之色躍然臉上:“那咱倆不是挂b是什麼!隊伍裡倆數據人诶!牛啊!”
蘇政嶽:“......”
蘇政嶽麻了,他雖然知道劉飛是個單線條的腦子,但也沒想到他的回答更是讓人一噎又一噎。
劉飛笑,伸手拍了拍蘇政嶽道:“想那麼多幹嘛,就連我們都深陷遊戲了,對于遊戲外的人來說,我們難道不是數據人嗎?而且小魚也沒傷害過我們啊?再說了,沈哥這人雖然看着不近人情,但要是沒他,我估計我早就沒了,世界任務更是想都不敢想的,最終場所.......大概我也是很難活到最終場所的吧。”
蘇政嶽沒說話,他對于劉飛的猜想不做評價,但不得不說的是,劉飛說的确實沒錯,沈淵和餘魚确實沒傷害過他們。
至少不像王帥一樣,時時刻刻惦記他們的那點積分,想要他們的命。
劉飛:“不過老大,是沈哥那邊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這麼問?”
蘇政嶽搖了搖頭:“沒什麼。”
見蘇政嶽不願意說,劉飛也隻是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但沈淵這麼久沒動靜,劉飛心裡多少有些擔心,于是問道:“沈哥來嗎?咱們還等嗎?”
在此期間,蘇政嶽手裡的望遠鏡始終搭在眼睛上。
望遠鏡裡,沈淵中指比天的姿勢并沒有持續很久,仿佛是溝通無果,沈淵低頭拍了拍衣袖,随後便在靜止的毛絨絨們面前,堂而皇之的跑路了。
等到毛絨絨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沈淵已經跑沒影了,蘇政嶽見狀,收了望遠鏡遞給劉飛:“走吧。”
“走?”劉飛接過望遠鏡茫然地看着蘇政嶽,“走哪兒去?”
蘇政嶽回頭看向沈淵逃脫的方向,那是和他們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
蘇政嶽無奈地歎了口氣:“想辦法找小魚吧。”
劉飛:“那沈哥呢?”
蘇政嶽:“他看起來不是很想和我們一起。”
不知道是怕牽扯到他們,還是單純的覺得他們菜,總之沈淵并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意思。
蘇政嶽覺得自己剛才想東想西的行為有些搞笑,他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和沈淵他們劃清界限,沒想到沈淵壓根就沒想和他們一起。
但他們終究還是一個隊伍,沈淵讓他們找小魚,那就先找人吧。
劉飛聽了蘇政嶽的話,一張臉立馬皺巴巴地問:“要咋找啊?全都是那群玩意兒,咱們能苟住都不錯了。”
“嗯......”蘇政嶽邊走邊說,半晌,搖着頭歎氣說:“還是想辦法把那個王帥拉出來吧。”
另一邊,餘魚躺在呼噜的大床上輾轉反側。
對于白天呼噜父母遇到的那幾個流浪人,他猜測是沈淵他們,但他沒什麼證據。他無法直接請求呼噜幫自己找這幾個嫌疑人的身份和蹤迹,他也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引發什麼可怕的後果。
譬如直接導緻沈淵他們被抓。
對于呼噜父母的職業他雖然有了解,但流浪人被捕捉後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結局呼噜并沒有告訴他,正因為如此,餘魚猜測這個結局不一定是什麼好的。
很可能是呼噜認為餘魚會反感,甚至害怕的一種處理方式。
餘魚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呼噜就趴在他枕邊,一早就發現餘魚入睡困難的問題。
呼噜:“人在擔心朋友嗎?”
餘魚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騙人高手,更别提要騙過貓這樣一個天生敏感的種族了。
于是他老老實實的應了呼噜的猜測,但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翻了個身背對着呼噜躺平。
呼噜歎了口氣,伸出肉墊拍了拍餘魚的後背,“如果不是寶寶的流浪人朋友沒有攻擊貓就好了,如果沒有攻擊就還有辦法。”
餘魚:“什麼辦法?”
呼噜:“其實也有很多貓會領養流浪人的,如果寶寶的流浪人朋友沒有攻擊貓,貓可以想辦法讓爸爸媽媽找找寶寶的朋友,然後收養流浪人就好了。”
餘魚原本的計劃也是如此,但前提是今天傷貓的不是沈淵他們。
呼噜歎氣,小肉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餘魚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他一樣,一邊拍一邊小聲說着:“寶寶先睡吧,貓明天還是再去和管家叔叔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