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裡是......?”
餘魚的話還沒完,下一秒,那個原本還帶着笑容的男人忽然變了臉,沉聲呵斥了句:“安保人員呢!”
餘魚蒙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從外貌上看并沒有什麼出衆或者說特别的地方,随後他又看向站在男人身側的女人和小孩兒。
女人一臉驚恐的拉着孩子向男人身後躲起來,看起來像是把餘魚當成了什麼會吃人的怪物了。
餘魚:“......我隻是問個路,不是壞人。”
見男人依舊警惕,餘魚又說:“我是新來的,對島上的情況不是很熟,有些迷路了想過來問問路,如果打擾到你們了,不好意思。
這一家三口應該是來島上度假的,餘魚猜,他看了看瑟縮在女人身後的孩子,想了想決定還是換個人問問。
然而不久,餘魚就發現他似乎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又是那個男人?
餘魚回頭看向來時路,遠處一家三口的身影已經模糊,而站在他面前的卻是擁有和那一家三口同樣面容的三個人。
餘魚一愣,經典的喊安保情節過後,餘魚看着男人警惕的臉沉默了。
“怎麼了?”
通訊器另一端的沈淵發現了餘魚的異常,問:“出什麼事了?”
餘魚:“我好像陷入循環了。”
通訊器鍊接的是大腦,餘魚因為喜歡了手機通訊的模式,所以總是用說出來的,而這一動作在男人的眼裡無異于間諜入侵了,立刻警鈴大作,大喊着安保在哪兒的同時,壓低了身體做了個攻擊的姿态。
餘魚:“.......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喜歡自言自語而已。”
然而男人不聽,隻匆忙的摁下了耳朵裡帶着的一個耳機樣的東西,一邊大喊着安保,一邊後退着掩護女人和孩子。
餘魚:“說真的,我真的隻是想問個路。”
男人依舊神色緊張,不久,餘魚便注意到一群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從遠處包圍了過來。
餘魚:“不是吧......我這才進副本啊......”
餘魚感覺天塌了,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就是系統做的局,他們已經發現他了,所以不遺餘力的用各種方法想要處理他,哪怕是這種看起來就很不合理的方法。
餘魚麻了,他不想坐以待斃,隻能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和沈淵叮囑:“沈淵,我好像被你說的那些“神”發現了,系統給我判定成玩家了,現在這些NPC好像要借機處理我!”
沈淵:“......”
餘魚不認路,隻能沿着海邊一圈瘋跑,在這個過程裡,他又在不同的位置看到了幾次一家三口,都是同樣的流程同樣的結果。
餘魚:“信不信我真跳海啊!”
餘魚跑出了一種瘋感,對着天就是一頓罵。他分化以後體能比以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麼用力狂奔800米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應該不是他們。”
通訊器的另一端,沈淵認真地對現狀分析了一下:“應該是一些觸發任務,對話NPC以後就會觸發的劇情,不過你的擔心也沒錯,在這裡的任何一個觸發任務都很可能緻命,不接是對的。”
“不接是對的?”
餘魚懵逼了,那他剛接的那個條件觸發的獎勵任務........
餘魚:“額...那個,沈淵啊,我有個事兒想和你說一下。”
沈淵:“嗯?”
餘魚:“......如果我說進副本之前我接了個條件觸發的獎勵任務,你會批評我嗎?”
沈淵:“.......”
“好,我懂了。”餘魚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筋疲力盡後癱坐在原地:“下次不接了。”
“你接一定是有理由的。”沈淵說着,聲音明顯溫柔了許多:“接的好。”
餘魚:“你可真雙标啊!”
沈淵:“嗯。”
餘魚癱在沙灘上歇腿,遠處的安保人員越來越近,他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心道:算了,抓了就抓了呗,别給自己跑死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灘上,海浪親吻着他的腳掌,讓他一瞬間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塞壬副本時候,夕陽西下,玩家們結束任務,他剛好休息,有空躺在沙灘上看看鹹蛋黃似的夕陽。
就這麼想着,喊着安保的男人帶着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邊。
餘魚閉着眼,享受着難得的日光浴,隻等那些安保拽癞皮狗似的給他從海灘上拽起來。
“滾。”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餘魚一愣,循聲望去。
隻見沈淵背對着他,一身白色襯衫西褲被海風吹的獵獵,而他卻懷抱着一隻小貓,面對着七八個槍口冷聲說了句:“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