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魚:“......?”
劉飛越演越上頭,膝蓋發力朝着夏帆跪着走了過去:“饒了我這次吧,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餘魚:“......”
夏帆有些為難地看向餘魚,問:“你看這......”
餘魚無語地看着面前的劉飛,半天說了句:“算了,一個牙缸也不是什麼大事。”
工人們聽到這話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一旁的夏帆也長長的舒了口氣,餘魚有些奇怪,于是問他:“你不是來監管我的嗎?怎麼好像我要是追究他們的責任,你也逃不掉一樣?”
夏帆想了想,先是指揮着工人繼續幹活,随後才對餘魚解釋道:“我們都是為VIP服務的,至于你.....你們比較特殊,隻要你們不逃走,在這裡的待遇就不會差,畢竟你們是直接服務于VIP的,你們的心情也好,衣食住行也好都是我們首要保證的。”
餘魚:“但前提是,我們不逃走?”
夏帆:“當然!你們如果拒絕服務VIP,下場隻會是你想象不到的慘。”
餘魚至今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他在這裡的工作到底是什麼。于是他問夏帆:“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工作什麼嗎?”
這次夏帆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沉默地看了餘魚一會兒,随後便将目光從餘魚身上挪開,轉而看向一旁幹活的工人。
夏帆:“這裡每個工種都隻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至于其他工種的工作内容,一半靠常識,一半靠聽說。”
餘魚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他看着夏帆躲閃的眼神接着問:“所以你聽說過我們的工作内容?”
夏帆沒有回答,隻是莫名其妙的問餘魚:“你是真的摔壞腦子了嗎?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逃跑?”
餘魚:“你以為我說假話?”
夏帆搖了搖頭:“倒也不是,隻是想要從這裡逃出去的小孩子基本上都會說一些大人一聽就是假的借口,我們都習慣了。”
夏帆少見的皺起了眉頭,他似乎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于是對餘魚說:“不過,你既然已經來了,逃也隻有死路一條,不如多賺點回家,反正看你的年紀,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年紀?”餘魚追問:“多大能退休?”
夏帆聽出了餘魚話裡打探的意思,意識到自己或許說了不該說的,夏帆趕忙搪塞道:“我瞎說的,道聽途說,不算數的。”
餘魚知道夏帆這裡套不出更多有用的了,幹脆不再和他繼續這場試探,反而看着劉飛問:“他們幹完活就要走嗎?”
夏帆點頭:“牆外的人不允許在這裡逗留。”
餘魚的心涼了半截,他不清楚劉飛是怎麼進來的,他記得之前看到劉飛是作為花匠在牆外澆花的,怎麼忽然就換了個修理工的身份?
系統的任務是成為ta,難道說他們的職業和身份是可以換的?
怎麼換,通過什麼途徑?難道這個副本還遵循着舊世界牛馬打工的晉升機制?
餘魚覺得這個副本到處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氛,外加他紅眼時看到的那些景象,他很難判斷那是基于什麼出現的幻像,鑒于目前的情況來說,他隻能盡可能小心謹慎一些,争取在自己發瘋之前通關副本。
又或者說,争取不用抑制劑通關副本。
很明顯,劉飛根本不會修理的工作。他摸魚的行為沒多久就被夏帆發現。
“你到底是怎麼混到這個活的?”
夏帆百思不得其解,牆内的活雖然來錢快,但牆外的人一生也隻能接這麼一次,但凡出問題,那些介紹人的小命都很可能沒有,怎麼可能會派這麼個混子進來幹活?
劉飛嘿嘿笑了笑,沒接話。
餘魚被劉飛演傻子的能力震驚到了,看着劉飛,餘魚問夏帆:“你說這種傻子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夏帆:“嗯?”
餘魚:“傻了吧唧的跟個智障一樣,就算你給他說了什麼,他大概率也不記得,就算記得,說給别人聽,别人都不一定能信。”
夏帆樂了,看着劉飛笑出了聲:“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
餘魚扭頭看向夏帆:“如果我說,我想留下他,也不幹什麼,就陪我聊聊天什麼的,你覺得西維爾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