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家裡人說我們家的商隊就快到港了，應該恰好能趕上請仙典儀，那場面應該會很熱鬧。”

暮色已近，重雲先與幾人分别。然後，楚昭面向行秋：“對了，昨天忘記說了，我給你講的故事……”

“最好不要告訴别人是吧？我懂的，你放心。”行秋拍着胸脯保證。

楚昭失笑：“那就好。”

“好了，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明天見。”

之後幾天，楚昭和行秋、重雲等人一起，要麼在街上閑逛，偶爾遇上鐘離了打個招呼，不過其他人對鐘離多是客氣有加，楚昭就在一邊看着他們；要麼聚在一起聽楚昭講故事。

上次凝光答應了楚昭一個要求，事後又送了一袋摩拉過來，說是委托費。暫時不缺錢了的楚昭就也沒再去冒險家協會。

日子很快到了請仙典儀那天。楚昭被拉着上香。

“你快許願啊，說不定就實現了呢。”

“好吧好吧，那我希望……”

我可以回“家”。

楚昭默想。

之後楚昭他們混入觀禮的人群中，看見岩王帝君以半麟半龍的形态降下，宣布璃月新一年的方略。凝光緊随其後頒布了修改之後的法律。

楚昭看着帝君重新飛到天空，有些心情複雜。想到他活了幾千年，不知道有多少個馬甲，心情就更複雜了。

典儀結束之後楚昭就去找了凝光。

……

“所以，你是準備去教令院求學？”

“是的，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你隻要送我到須彌就可以了。”

“四個月後……那段時間正好有一個我名下的商隊要去須彌，我可以讓他們把你帶上。”

“謝謝。看起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

“看來小友已經想好了之後的計劃。”鐘離正在泡一壺茶，蒸汽從孔縫中冒出，模糊了眼前的一片。

“是。這段時間有勞帝君照顧了。”

……

“謝謝你之前的收留，魈。

“你……多保重。”

“嗯，你也是。”

……

“啊？你要走了嗎？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會的，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再給你講故事。你不是說想當大俠嗎？我很期待重逢的時候看見行秋大俠。”楚昭眨眨眼。

……

“就是你要跟我們去須彌？先說好，我們不負責帶小孩，磕了碰了你可别哭。”

“請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們的。”

……

跋涉過群山和叢林，楚昭終于跟随商隊來到了須彌城。

“我到地方了，多謝各位路上的關照。”

一路上楚昭很幸運地沒有随機到明顯的疾病，但是像聽不見聲音，無法開口說話這種事隔三差五就會發生一次。他不會用自己的事來麻煩商隊的人，但是他們嘴上說不會管，實際上每次都會來悄悄關心。這不是他們的職責，所以楚昭分外感激。

領隊的人拍拍楚昭的肩膀：“我們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你要是遇上麻煩了來找我們就好。”

“好。”楚昭笑着答道。

須彌，教令院。

多虧行秋的幫忙，楚昭在之前的幾個月裡惡補了一番提瓦特的知識，至少用來應對教令院的入學考試是足夠了。

隻是接下來的學派選擇有些難辦。

“好像都挺有意思的，可是不能都選。”楚昭略感苦惱，跑去問負責人：“請問我可以都先學一段時間再考慮進入哪個學派嗎？”

負責人表示目前還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考慮到楚昭的年齡（至少是表面上的年齡），他答應會向上反饋。

過了一段時間，楚昭得到了答複結果。結論是他有半年的時間來學習每個學派的基本理論，然後再決定選擇哪一派，但是在此期間，他需要自己尋找每個學派的導師。

“隻是這樣嗎？聽上去還可以。”

“你可别以為很簡單，别說賢者，就連最普通的研究員都不是很願意花時間在教别人基礎知識上。”

“這樣啊……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楚昭展顔一笑，拿出一張寫了幾個名字的紙，“那麼，請問您知道該怎麼拜訪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