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勒什先生,是有人拜訪嗎?”賽諾看見居勒什拿出了一些招待的東西,好奇地問。
居勒什笑着應答:“是啊,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要來,或許你們之後還會成為同學呢。”
“是嗎?”賽諾想繼續問,但這時門被敲響了。
一個留着黑色長發、面容精緻的男孩走進來。他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将視線定格在居勒什和賽諾身上。
“您就是居勒什先生嗎?”楚昭走過去。
“是我。我聽說過,你是今年在入學考試中拿到最高分的人。你來找我的原因我也了解了一些。”居勒什招呼楚昭坐下。
然後他看向賽諾:“這是賽諾,他的體内有赫曼努比斯之力,現在是我的徒弟。”
看着楚昭有些疑惑的神情,居勒什耐心解釋道:“你或許不太了解須彌曆史。赫曼努比斯是赤王名下的祭司,而賽諾有祭司血脈。”
“……不,我了解過一些赫曼努比斯的事件,所以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
楚昭問得沒頭沒尾,居勒什卻像是一下就聽懂了。
“他們想要堪比神明的力量,于是在賽諾身上做了實驗。”
楚昭皺起了眉:“可……難道這種實驗在須彌是合法的?”
“當然不,但是沒人能約束他們。”
“……我明白了。所以,您想說什麼呢?”
“哈哈哈哈,孩子,你過關了。”居勒什很滿意楚昭的反應,“我見過太多追求不被允許的東西的天才了,看起來你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想法。這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今天的想法。”
停頓了一會兒,他又說:“或許你和賽諾會有些共同話題?總之,不管你以後去哪個學院,我這裡一直歡迎你。”
“謝謝,”楚昭彎了彎眉眼,“我也很榮幸能得到您的指導。”
“納菲斯先生,有人來訪。”
“啊,是那個學生嗎?讓他進來吧。”
楚昭站在了納菲斯面前:“納菲斯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你是來問我能不能教你的吧?你對生論派很感興趣嗎?”
楚昭實話實說:“其實并不。但是我認為,知識是沒有領域之分的。除非我可以完全避開這方面的東西,否則終有一日要用到它,所以我需要了解,畢竟我又沒有虛空終端。而且,雖說我對具體的生物沒什麼興趣,但是我想了解的是生物本身,包括生命、生态,尤其是環境對生物的影響等方面。我不知道您是否認為人應該和其他生物分離看待,但是在我眼裡,人和史萊姆在生命的本質上沒有區别。”
楚昭說完,靜靜等着結果。
納菲斯倒是陷入沉思:“人和史萊姆在生命的本質上沒有區别……倒是個很有意思的論點。雖然不是主流思想,但是聽上去很有道理。你要是能加入生論派的話,應該能在理論上提出不少創見。不過,雖說你并不打算選擇這條路,阿彌利多的門同樣會為你打開。”
楚昭心下松了一口氣,知道這關也算是過了。
“多謝納菲斯先生。”
“你對研究知識本身感興趣嗎?當然,我們歡迎每一位求知者。”
“星空說你無意加入我們,但是星空不會拒絕每個在地上的人。”
“每個人都有使用語言的權利,自然也有了解語言的權利。不過,你為什麼不去找賢者大人,而是來找我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
楚昭笑了笑:“賢者大人們日理萬機,不必被我的小事打擾。去明論派的時候我不也沒有找大賢者嗎?”
那人将信将疑:“原來是這樣,畢竟你作為年齡最小、分數最高的入學者,在教令院裡還算出名,賢者大人們怎麼說都不會不見你的。”
“是嗎?那看來還是我不夠了解他們。”
“嗐,在須彌呆得久了自然就了解賢者大人們的脾性了。”
那人又絮絮叨叨給楚昭講了不少他聽聞的賢者們的事,不能說不太可信,隻能說全是濾鏡。
至少居勒什當時已經很明顯地暗示過了,六個學派中,除了素論派和生論派的兩位賢者,其他四位楚昭秉持“盡量不惹麻煩”的原則,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而在妙論派,楚昭拿出自己設計的一個包含了多個密室的房屋模型(參考自他原本的世界的陵墓),也很快得到了認可。其實因為沒錢買合适的材料,這個模型是楚昭在腦海中模拟出整個結構後靠規則之力憑空變出來的。
到此為止,六大學院,六個學派,都同意了楚昭的試聽請求。
然而,最先讓楚昭感到迷惑的,恰恰是他最擅長的玄學部分——占蔔/占星。
“不是,等等,原來占蔔的星軌就是天上的星空嗎?……我的意思是,你們在占星的時候不會感應到星河嗎?嗯?你問我怎麼感應的?不是想一想就能看到了嗎?……不是真正的星空,是一種概念上的萬物的運行軌迹,可以被視為任何形态,隻是我喜歡模拟成星星……我試試用星盤……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