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實在沒有想到,他本以為占星和自己的占蔔之術一樣是玩抽象的,沒想到他們是寫實。
楚昭做了一些實驗,發現算的準的話,他通過占星能得出的是大概的發展方向;占蔔,或者說是他這個水平的占蔔,隻要付出的代價足夠,可以算到所有事情。
“優秀的占星師應該也能觸及到這個世界的秘密,但是對我來說重新學一個體系還不如等兼容度提高再用占蔔的方法。”楚昭搖搖頭。
不過,占蔔算的事情越重大,不管成不成功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楚昭在原本的世界裡之所以沒怎麼受影響,是因為在下山前隐世不幹擾因果,下山後是國師,得到了足夠多的國運庇護。
日常占蔔倒是不會有什麼事,隻是在提瓦特大陸,楚昭的力量本來就和法則沖突,在兼容度不夠的時候沒必要引起多餘的麻煩。
“雖然這個理論本身是自洽的,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楚昭思忖着。
在他原本的世界,根據星空蔔算本也是盛極一時的流派,但是後面出現了一個人,認為星空與地面的大多數變化并沒有直接關聯,還提出了“星球”的概念。這人就是天機門的第一任門主。楚昭是認同他的觀點的。那麼……
楚昭擡頭看着提瓦特的天空想,提瓦特的天空之外,是真正的星球,還是一片虛空?
這種問題不可能說出來,楚昭隻能閉嘴,然後說:“謝謝,但是我恐怕并不适合學習這些。”
其他幾個學派倒是沒帶給楚昭那麼大的震撼,楚昭的學習也很順利。當然,除了身體情況不允許的時候。在這種時候楚昭會借口有新思路/意外受傷/生病等借口避開。
由于次數過于頻繁,楚昭在人前也經常表現出心肺問題/頭疼/胃疼等症狀,漸漸地理所當然地被認為身體不好,陰差陽錯逃過了不少來自大賢者的試探。
賽諾第一次撞見楚昭的異常時還挺慌,但是見得多了就習慣了。
他問楚昭:“這就是你不怎麼和别人來往的原因?”
“我确實不怎麼想讓這種事廣為人知,但是不和他們來往單純是不認同他們的觀點。”楚昭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大多數人既沒有足夠的智慧支撐自己的想法,也沒有足夠的信念讓自己沿着正确的路走下去。而且我很懷疑如果那些人如果知道我的事,會把我拉去做人體實驗。”
因為年紀相仿,又在同一位導師門下,楚昭和賽諾确實更容易聊到一起。在賽諾第一次說冷笑話的時候,楚昭被硬控整整十秒。就在賽諾打算解釋笑點的時候,楚昭卻突然笑得很厲害。
“你也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對吧?”
“不,哈哈哈哈,我是覺得,你的幽默感很幽默,哈哈哈哈哈……”
緩過來之後,楚昭解釋道:“當然,我不是說你的笑話不好笑,但是聽的人需要一些反應時間。對我來說,這一點更容易讓我在反應過來之後笑出來。”
楚昭盡可能說得委婉,隻是賽諾似乎沒有聽出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總之你是被逗笑了對吧?”
楚昭再次被硬控,為了防止事情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他隻好承認:“呃,啊,是的,我是被逗笑了。”
“你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再講一個。”
“不,這就不必了,你留着以後講吧。”
在經過不知多少個冷笑話的荼毒後,楚昭終于發現了一個在自己的耳朵正常時能有效制止冷笑話的方法。
“你知道為什麼巧合不是巧合嗎?”
“為什麼?”
“因為橋的底下總有河。”
“……哈哈哈哈……賽諾你……我服了……”
“還有……”
“等等,我們來玩七聖召喚怎麼樣?”
“你也喜歡玩這個嗎?真是太好了。”
那一天兩個人打了一下午的卡牌。
楚昭:計劃通√
不過楚昭是之後才發現賽諾的冷笑話天賦怎麼來的。
那天他在和居勒什讨論,賽諾恰好不在。在讨論告一段落的時候,居勒什跟他聊了起來。
“我不會去摘青色的番茄。因為它對我來說還不熟。”
“……”
“怎麼,不好笑嗎?這裡的不熟既可以指我們之間不太熟悉,也可以指它還沒有成熟。”
“居勒什先生……”楚昭無力地說,“原來賽諾的冷笑話是跟你學的嗎……”